浪漫的純音樂。
她關了房間很亮的那些燈,開了小燈,燈光柔和浪漫,陪著純音樂,看著她,我有些蠢蠢欲動。
兩人麵對麵坐著喝酒,卻不說話了。
這時候,言語都是多餘的了。
我想,該發生的,還是始終要發生的,可我還想拖著。
我心裡還是有些害怕,我怕她知道我感情那麼泛濫的話,和我有了關係後,會斬掉我的手腳。
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是無法回頭了嗎?
她坐了過來,是她主動的,她先輕輕抱住了我,然後,輕輕,吻我。
我沒有動。
彩姐的芳香,獨特的芳香,讓人迷醉。
她問我道:“你害怕,是嗎?”
我說:“嗯。”
她問道:“你怕什麼?”
我沒有說話。
她問我道:“你不是第一次,卻害怕。是怕我?我記得你曾經問過我,為什麼這樣對待自己曾經交往過的男人,你害怕我對你也像對他們一樣?”
我點點頭。
彩姐說道:“他們,都是我不喜歡的。他們,是騙子,他們活該。他們,想要的,是我的錢。他們可以騙到我的人,這我心甘情願無可怨言,可他們是為了錢。”
她一句一頓的說。
我說:“那你怎麼看得出來,我不是為了你的錢。”
她說:“你不是。”
我說:“沒人不會喜歡錢,我也很缺錢。”
她說:“他們是純粹的騙子。你不同,你有著他們所沒有的東西,良心。這世上,所有的優點,都抵不過良心二字。”
我突然覺得很感動,看著她半晌,說:“謝謝。”
彩姐說:“你還害怕什麼?”
我說:“如果我,對你並不是一心一意呢?”
彩姐想想,說:“其實我也明白,我這麼個年紀,比你大了十歲,和你是不現實的。我沒有奢望太多,隻怪自己太老。”
我急忙說:“不會,沒有老。”
彩姐說:“你怕你和我了,如果還和小姑娘們玩,怕我對你下手?”
我說:“對,我就是這麼擔心的”
彩姐拿起我的酒杯,喝了一口,說:“在你眼裡,我被描述成了冷血怪物。動不動就殺人給人放血?剁手跺腳?”
我說:“是有人對我這麼說過。他好心提醒我,說你不好惹,最好不靠近的好,靠近了也許真會有生命危險。”
彩姐說道:“看著我。”
我看著她。
她問我:“我像吃人的人嗎?”
我看著她,迷人,氣質,美麗,成熟,雍容。
我說道:“人心都是看不見的。人看見的都是表麵,可我相信彩姐,絕不會是他們說的那樣的人。”
彩姐問:“你說謊。要是你相信,你就不會害怕了。”
我說:“因為你剛才說我和他們不同,你說對他們下手,不會對我下手,我信你了。”
彩姐優雅一笑,抱住了我。
醒來時,彩姐還在睡著,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麼,隻有時間知道了。
我在她的臉頰親了一下,然後下了床。
我還要去上班。
從她家裡離開,一路回到監獄,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我和彩姐一起了。
今後,我麵臨的,是更為複雜的情勢。
無論是感情,還是工作,我都更要小心翼翼的麵對,處理。
回到了監獄上班。
中午我從食堂吃了飯回來之後,睡覺。
醒來繼續工作時,突然發現我們監區來了一批工人。
怎麼突然來了一批工人?
奇怪了。
這時候監區裡的女囚們放風的放風,乾活的乾活,上課的上課,監區樓裡沒人。
我過去看。
工人們進了監區後,徑直到了那三個我要給她們搬監室的監室後麵,我奇了怪了。
我過去。
我找監區裡,監區裡沒人。
有上麵的負責後勤的人下來,帶著這批工人進來的。
我過去問她們怎麼回事。
她們說:“不知怎麼的,這邊的下水道,都堵了。監獄裡排汙排不出去,正在弄呢。”
堵了?
有那麼奇怪的事情。
我說道:“堵了?”
那個負責後勤的女的說:“早上你們監區的人反應到了領導那裡,領導讓我們來看,我們現在找人來處理了。”
一大群工人打開了下水道的井蓋下去後,上來說:“下麵堵死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用之前備著的那一處下水道,這邊的廢棄不用了。”
後勤那女的說:“你們看著辦吧,弄好就行了。”
我心裡納悶,這奇怪啊,好端端的下水道,能堵?
不過讓我下去,我是不可能下去看的。
臭死。
幾個負責後勤的女的受不了這臭味了,對工人們說:“麻煩你們弄好後,到剛才的辦公室那裡跟我們說一下。”
工人們說好。
然後那女的對我說:“那能不能麻煩你幫忙看一下,剛才我們找了你們監區的領導,她們都去開會了。”
我說:“好。”
她們幾個女的走了之後,我拿著煙給那名看似工頭的家夥發煙,我說:“這下麵,堵住了嗎?”
那名工人說:“是,堵住了。”
我說:“那隻能改了?”
他說:“是,隻能改了。”
我說:“那這裡,不用了?”
他說:“是,不用了。”
我說:“那這裡是要封死了嗎?”
他說:“是。等下我們用那種井蓋,封死了。”
我問:“那樣子就沒有氣味上來了?”
封死的井蓋,就像封死的啤酒瓶瓶蓋,封住了還能有什麼氣味上來,沒有了味道,沒有蒼蠅蚊子上來,這三個監室的女囚,就不用搬了。
他說:“是。不會有了的。”
這工頭,話很少,說著,他就去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