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問:“你們去哪裡?”
朱麗花說:“市中心。”
我說:“好巧啊!我也去市中心!”
朱麗花要開車門說:“我不想和你同一部車。”
結果她那邊開不了門,她對我說:“讓開,給我下車。”
我對司機師傅說:“師傅,開車吧,去市中心,我女朋友和我吵架呢。”
司機師傅說好,往前開了。
朱麗花問我道:“我是你女朋友,誰是你女朋友了!”
我說:“你是我女朋友了。彆生氣嘛花姐,這樣子,我等下為了表示我深深的歉意,我請你吃飯。你看怎麼樣?”
朱麗花說:“謝了,我有事。”
我說:“乾嘛對我冷冰冰的,老子沒有欠你的錢,不就是非禮了你一下而已嘛,你至於那樣對我嘛。”
朱麗花問我道:“聽說你現在當了隊長後,在你們監區有了各種權利,連上樓頂那種事,都是你來安排了?”
上樓頂那種事,說的就是分錢的事。
我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那個新來的監區長,老是逼著我去乾這個,我不能不乾啊,我怕她給我小鞋穿。”
朱麗花說道:“你騙誰呢你,誰不知道副監獄長是你的後台,你要是不想乾,我就不信你們監區長能拿你怎麼樣,你就是為了錢!”
我說:“唉,好吧,隨便你怎麼說吧,不過說真的,你這麼說我,我很心痛,你錯怪我了。”
朱麗花說:“我錯怪你?哼張帆,你什麼樣的人,難道我還不知道?”
我說:“好好好。不說這些了行嗎?你每次見到我,都要跟我吵這些,你標榜你自己成了一個好人,我是爛人行了吧!”
朱麗花說:“知道就好。”
到了市中心,她掏錢,我急忙搶著結賬了,朱麗花扔我的錢給回我:“謝了,不需要你幫給了。”
司機收了我的錢。
朱麗花硬是把錢塞進我口袋裡。
我塞回給了她,說:“你不覺得這樣子很幼稚嗎?那行吧,錢給我,我請你吃飯,我想和你聊聊,鄭重的聊聊,可以嗎?”
她把錢塞回給我後,看看時間,說:“好。”
兩人到了一家火鍋店。
為什麼是火鍋店?
因為下車的時候,火鍋店就在眼前,沒什麼心情吃東西,就想和她聊聊。
隨便點了一些菜。
我說道:“花姐,你要理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她說道:“你可以不乾。”
我說:“花姐你不知道嗎?我爸爸生病動手術,花了近百萬,我借了那麼多錢,唉,你讓我一下子沒了工作,出去怎麼掙錢也難掙到那麼多錢還給人家啊。”
朱麗花問我道:“這就是你犯罪的理由?借口!那你怎麼不去販毒!搶劫!”
我被她問的無言以對。
她說得對。
隻是,我是個演員,我是個臥底。
我說:“算了,我們不聊這個,以後你會懂。哦對了,你有去看過李姍娜嗎?”
朱麗花說:“看過。”
我問:“她怎麼樣了。”
朱麗花說:“你自己不會自己去看?”
我說:“你這人講話怎麼這麼衝。”
朱麗花說:“你可以不聽。”
我又問:“哎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嗎?”
朱麗花說道:“關你什麼事。”
我說:“好吧,和你約會吃飯,是最痛苦的事情之一。服務員買單!”
她說:“等等!”
我說:“說,什麼事。”
她說道:“今天有個新來的女囚,胡珍珍,是到了你們監區,對吧?”
怎麼她也問這個,我說:“是啊,她怎麼了?”
朱麗花說:“這個新來的女囚,舉止跟彆的女囚不同。”
我說:“我以為就我學心理學的看得出來,你也看得出來了?她是不同,人家都沉重的進來監獄,她卻是帶著興奮的樣子。好像新來的去學校報名開學。”
朱麗花說道:“我觀察她,舉止確實和彆的女囚不一樣,可是這個女人,我以前見過。”
我問:“你認識她?”
朱麗花說:“她不叫胡珍珍。她叫胡彤。”
我說:“你怎麼知道的?”
朱麗花說道:“以前我們同一個學校的,一起報名參軍。她落選了。後來聽說是去學了散打,在市裡舉辦的比賽,獲得過名次,後來據說做了私人保鏢,後來就沒消息了。”
我說:“這樣子啊。那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啊。”
朱麗花說:“奇怪就奇怪在於,她為了爭風吃醋用菜刀砍傷情敵。她這樣的身手,需要用菜刀砍一個女孩子?”
我說道:“也許人發怒了,剛好她回家看到男朋友和情敵在出軌,她進了廚房,拿了菜刀砍人。”
朱麗花說:“她的資料上清清楚楚,她跟蹤那個女孩子到了女孩子家裡,然後女孩子開門後,她跟著進去,兩人從客廳打到了廚房,最後她拿了菜刀砍傷那女孩子。那個女孩子,本事那麼大?能和一個散打高手打到廚房,然後散打高手拿著菜刀砍她?”
我說:“也許人家也是武打高手。就比如朱麗花你做了人家小三,剛好你身懷絕技,人家也不是吃素的,兩邊就打啊打,結果打到廚房,她打不贏,拿起菜刀就砍你。砍傷你。”
朱麗花說道:“哪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
我說:“是,那就好好研究一下這個女人。”
朱麗花說:“這個女人,當時就是被我擠下去的。她沒能去。所以,我一直會記住她,她一定也會記住我。你幫我查查她,讓人靠近她,搞清楚她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但不要讓她知道我在監獄裡做事。”
我說:“你怕她報複你啊。不至於吧,都過了多少年了。”
朱麗花說道:“她落選後的那天晚上,找人想對我動手。七八個男的,幸好我爸那天來接我,幾個小混混,我爸打跑了,我爸想去報警,我心想報警就毀了她了,就算了。之後她就不讀書了,去學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