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員拿起的棍子停在了半空。
然後,她緩緩放下來,說道:“張帆,有你的!護著這些畜生,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我說:“我隻是憑著良心公事公辦!”
指導員指著我的臉:“你等著!”
我看著她,不說話。
她帶著她的人走了。
我回頭看看熊麗,問道:“怎麼樣了?”
她擠出兩個字:“謝謝。”
我說:“你怎麼樣了?”
她說:“死,死不了。”
我對徐男幾個說道:“把她送到醫護室看看!”
然後,徐男幾個把熊麗放下來,扶著熊麗去了醫護室。
好在熊麗沒什麼事。
康雪老子都沒放在眼裡,就這麼個傻子白癡指導員,老子又如何放在眼裡!
下班後,我回到了青年旅社,直接把指導員打熊麗的這段視頻發給了賀蘭婷。
晚上,我給賀蘭婷打電話,說我要整死這個指導員,弄她出去。
賀蘭婷說道:“暫時先放放,最近你的風頭太盛,得罪的人太多,你要撬動的,都是有背景後台的人,不先忍忍,不行。”
我說:“忍什麼忍,就這段視頻,讓她身敗名裂都可以了!”
賀蘭婷說:“我說了先放放!把胡珍珍那事情查了再處理這個事,我也要查一查她到底什麼背景,為什麼那麼囂張。你也看看她,還要向你下不下手。”
我想,賀蘭婷說得也是,萬一動的是一個不能動的,那就麻煩了。
我同意了賀蘭婷的意見。
晚上我也沒出去,我現在是不太敢出去了,就像一隻過街被人喊打打怕了的老鼠,怕出去。
一旦出去,就怕有人跟蹤,不管是大雷的,康雪的,彩姐的,靠,連林小玲都找人跟蹤。
地球太危險了。
我還真想回火星。
就連睡覺,我都怕有人突然踹開門,進來就朝被子裡麵捅刀子。
媽的,老子也不做什麼虧心事啊,為何也怕半夜鬼敲門。
我上上網,然後看了看網上的一些刀啊,斧頭啊,棒球棒啊之類的防身武器。
都不太靠譜啊。
我看中了電棍。
我給王達發了一條信息,讓他幫我上網買個電棍防身,太沒安全感了。
王達回複信息:你小子也彆買了,死了就死了吧,你活著也整天打人讓人家不得好過。
我回複:日。
睡得太早,醒來太早。
記憶中,我自從出來外麵,就很少有不遲到的。
今天早上不遲到了,吃了早餐,到了監獄,很快。
從小鎮到監獄是很快的,因為近。
進去後,我先去了監區,卻見徐男和沈月在監區裡麵看著我。
我靠,這個點,應該是上去樓頂分贓才是啊,她們兩在這裡乾嘛!
我過去問道:“你們乾嘛呢?不去主持分錢了嗎?”
沈月欲言又止。
我說道:“怎麼呢?說話!”
徐男說道:“我們上去了,一早就去了,但是被指導員趕下來了。”
我吃驚。
我問道:“她趕你們下來了?什麼意思!”
徐男說道:“指導員說,我們以後可以不用去了,等著分錢就行。”
媽的,開除我了?
我是監區長任命我去乾這些分錢的事的,這指導員,竟然把我扒下來了!
我趕緊和徐男,沈月上去樓頂。
上去後,進了屋子裡,看到指導員站在台上,下麵的是獄警管教們。
她們剛好在分東西分錢。
看見了我,指導員當沒看見,繼續讓她的人分東西。
我走過去,問指導員道:“指導員,分東西這事,是監區長讓我做的,請問,你有什麼資格來替代我?”
指導員長長的哦了一聲,很囂張的說:“是吧?原來是監區長讓你做的。可是呢,昨天監區長對我說,同意我以後來替代你。”
她拍拍我的肩膀:“張隊長,我們覺得你太辛苦了,讓你每天早上儘量多睡一點。監區長也說了,今後起,你就不必每天早上都按時來報道了,遲到半個鐘一個鐘的沒什麼要緊。然後你的工作呢,比如分東西這些,就讓我來替你分憂了。”
我心理在打鼓,這家夥,是跟監區長申請了,監區長同意了她才來乾的。
媽的監區長把我給掃到一邊,也不和我說一聲啊!
既然是監區長發話,我自然不能鬨的。
分著分著,指導員突然哎呀一聲,然後一拍腦門,說:“今天,怎麼回事啊,哎呀不好意思,張隊長,你和你的兩個手下,叫啥的這兩個,什麼男和什麼沈的,我忘了給你們留的,現在又要重新分,時間來不及了,要乾活去了。明天,明天啊。”
我麵色鐵青,這家夥,故意的!
她是擺明了要給我不好過了,連錢都不分我了。
我忍無可忍,問道:“你想怎麼樣!”
她說道:“什麼想怎麼樣?”
我問道:“我和徐男,沈月,三個人的,你都不算了是吧?”
她說道:“當然算了啊,但是今天沒得算,明天了,明天我會記得的。”
我說:“好!”
如果明天她不給我,我一定鬨她個天翻地覆。
然後,我去找了監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