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過來,幫我拍背。
這意味著,我的危險沒了嗎?
她對我的威脅,取消了?
我不懂,我還是要繼續裝。
天大地大,小命最大。
我抓住了她的手,摸了摸,說道:“彩姐。可是你我都知道,我們畢竟相差年紀太多,現實有太多我們衝不破的阻力。所以我拈花惹草,到處找女人,可是每一個女人,我都把她們的臉幻想成你。”
她咬咬牙,說:“你去死。”
她竟然說完後,笑了。
我心中的大石頭放下來了。
還好,還好。
會說謊,也是一種生存的技能。
我咳嗽完了之後,看著彩姐。
她收回了手,說道:“謊話連篇。我見過的男人,有能說的,有能騙的,有特彆能裝的,但還沒見過像你這麼騙得了人的。”
我說:“如果你覺得我是騙你的,我真的很難受。算了,喝酒。”
彩姐說道:“彆喝那麼多。小心喝死了,你那些小女朋友們,可都投懷送抱給彆人了。”
我說道:“是不是已經把我的底都查遍了?”
彩姐說:“還好吧。彆怪我疑神疑鬼,隻怪靠近我的人都沒有多少包藏好心,你也是。”
我說:“對,我本來是想利用你,我的確沒什麼善良的心,善心,良心,可後來竟然,心裡有你,這,隻怪我自己容易對你動心。”
彩姐把我的酒給倒了,倒了茶給我。
我說:“聽說喝酒後喝茶,更容易死。”
彩姐說:“我剛知道你是警察,而且知道你是什麼人,真想殺了你。”
我說:“我哪裡算什麼警察哦,我隻不過是個小小的管教。”
彩姐說:“對,但是你靠近我的目的是不純的。”
我說:“這點我承認。可是彩姐,你殺人也要有點標準吧。隻是懷著目的不純,也沒害過你,你就要殺我?這就好比,我想去搶銀行,隻不過是想去,我都沒去,難道法院還能判我有罪嗎?”
彩姐說:“一個大男人,牙尖嘴利。”
我嗬嗬笑說:“對你我才說那麼多話,對彆人我可不說那麼多。”
她也沒提什麼康雪啊,我們監獄什麼的,我自己都懷疑,到底她是不是真的通過康雪查了我。
不過我有照片,她是和康雪等人的照片,而且看樣子,她就是康雪等人的頭頭。
彩姐問我道:“你現在還怕嗎?”
我說:“當然怕,死誰不怕啊?不過我知道你不會殺我。”
彩姐問:“那麼肯定?”
我說道:“因為我相信你還是良心未泯的。”
彩姐哈哈笑了幾聲,說:“你不覺得你跟我講這個很可笑嗎?你要做唐僧一樣的來說服我感化我嗎?”
我說:“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不過,我知道你做這些,犯法違法,不得民心。我還是勸你,彩姐,收手吧。”
彩姐說道:“彆再提這個,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我說:“成,不管。隻是你做得對,我不說什麼,你做得不對,我看在大家相識一場並且我喜歡你的份上,說你一句而已。你喜歡聽你就聽,不喜歡聽也沒什麼,何必要發火呢?”
彩姐說道:“我沒發火。”
我喝了一杯茶,說:“很晚了吧,我該回去了。”
彩姐看看手機,說:“才十點多,也沒多晚。”
我說:“我明天還要上班。”
彩姐說道:“是不是不想和我見麵?”
我說:“是。因為你的身份,和我幾乎是對立的。可又不是,我很想你,很多天了,我一直在糾結,在壓著自己的感覺。”
彩姐沉默了一會,她的手機來了信息。
她拿起手機回信息。
她確實惹人,烏黑的頭發盤起來,高貴成熟,眸子清澈而又迷人,手指纖長,手臂雪白,膚色極好,尤其是那身材,更是惹我神往。
我看看她的胸口,然後低頭,倒茶喝茶。
發完了信息,彩姐說道:“有人給我發信息,說你是個很聰明的人,如果可以,最好留著用,如果不行,乾脆做掉,不留後患。”
我的心一驚,麻痹的誰發那麼狠毒的信息給她?
是康雪?
多半是康雪那個女人。
我問道:“做掉的意思是不是殺掉。”
彩姐搖搖頭,說:“我不會殺你,我也不會殺人。我會讓你滾,離開這裡。”
我說:“那我先謝謝你的不殺之恩了。”
彩姐問道:“跟我做事,我給你比你在監獄多十倍的薪水。怎麼樣?”
多十倍,如果算我一個月三千,那也要有三萬塊啊!
三萬塊啊!
我的心劇烈跳動了一會兒,對她笑了笑,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彩姐盯著我了又一小會,問:“真的不願意?”
我說:“的確真的不願意。”
彩姐說道:“那看來,你是要離開這裡了。”
我問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彩姐說:“我也舍不得你離開,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為什麼。”
我問道:“你喜歡我。”
彩姐說:“我竟然會喜歡你,喜歡一個比我小了十幾歲的男人,這真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