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好吧,我看我應該和朋友商量一下。”
他說:“去吧去吧,我等得起,今晚等不來我明天繼續來等。沒關係的,你可以慢慢商量,商量到倒閉也可以的。”
我站起來,走進店裡麵,到了後麵去,去倉庫後麵找了正在點貨的林小玲。
林小玲看到我進來,以為我要走了,說道:“你要走了嗎?安百井他們說過來,還沒到吧?”
我說:“他們來了。”
林小玲說:“那等我一下,我把這個點完就出去。”
我說:“我說的他們,不是安百井和金慧彬,說的是格子襯衫們?來了幾十個人,坐滿了外麵的凳子,打牌喝酒抽煙,搞得店裡麵烏煙瘴氣,客人都不進來了。”
林小玲臉色一變,急忙出去看。
看了後,她氣著就要去和他們理論。
我一把把她拉了回來,說:“你出去和他們說什麼都沒用的!”
林小玲拿起了電話,我抓著她的手,說道:“你要叫你爸爸嗎?”
她說:“嗯。”
我說:“你爸爸叫人來,人家也沒怎麼著你,難道就過來就趕他們走?或者來了就打他們嗎?那不是讓人家有口實說你做生意找人趕他們走嗎,這就合了他們的意了。而且,你找人動他們,你老爸叫他的人來,萬一人家拍照了什麼的認出來了他們是你爸的人,那不是給你爸找麻煩嗎?而且你說報警,有用嗎?他們可以不承認他們這麼乾。如果一旦被抓,他們找人砸店呢?還是你虧吧。再說了,他們坐在外麵那裡,警察來也不能趕走他們吧。”
林小玲說道:“那我怎麼辦嘛?”
我說道:“說句讓你不想聽的話,我還是那個意思,交錢,花錢消災。”
林小玲說道:“不!”
我歎氣,說:“好吧,你找你爸吧。”
她給她爸打了電話,告訴了這個事情。
然後一會兒後,林小玲沮喪的掛了電話。
我問:“你爸說什麼了?”
林小玲說:“我爸說,乾脆彆開了那個店,去彆的地方開。不然就給錢。他說如果找人來處理了,怕他的一些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找到他做犯法證據做對他不利的事。”
我說:“對吧,還是給錢吧。”
林小玲無奈了。
有錢人也有無奈的時候。
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說的就是這幫家夥。
我安慰林小玲道:“這幫人為非作歹,他們不能長久的,你放心好了,你就等著看吧。而且啊,我們給他們,彆人不一定給,有人如果也有路子的,跟他們乾,他們是遲早自找災難,等著看啊,等著看。”
林小玲找了錢包,從錢包裡拿出兩千塊錢,說:“我詛咒他們今晚就被人開車撞死!”
我說:“彆生氣。錢,沒有了可以再賺。你看我們和他們僵持一個小時,那要損失多少?如果僵持一個晚上,那就損失更多了,對嗎?”
林小玲看看我,然後說道:“你幫我拿去給,好嗎?”
我說:“這種事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這麼恥辱的事情,哪能讓你出麵啊。不過我怕你說我怕死,軟弱,所以啊,就沒提出來。”
林小玲說道:“去吧,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我說:“也許我是和他們一起來坑你的呢?”
林小玲說:“如果是你坑的,那我樂意給。”
我說:“是嗎?那麼好啊。”
林小玲笑了:“不過你要每個晚上都來洗碗。”
我說:“都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
林小玲說:“那我哭了,等下你來安慰我。”
我說:“好好好。我抱抱你好吧,現在抱。”
我作勢就伸手出去要抱她,她推開了我:“去了!”
我拿著錢放進口袋,出去了。
我不能那麼輕易給他,和他扯皮一下後,再給他。
我出去後,坐在他的麵前,我直接拿了他的煙就自己點上了。
他氣道:“你麻痹!老子給你抽我的煙了嗎!”
我說:“做人那麼小氣做什麼?不就是一根煙嗎,能死得了你?死得了你?”
他說道:“商量好了沒有?”
我說:“沒商量好,那怎麼樣呢?商量好了,那又怎麼樣呢?”
他說道:“那就是不想給了,行,我們有的是時間。”
我問道:“聽說這一條商鋪,都給你們交保護費了?”
他說:“交了,有容易拿的,有不容易拿的,但都拿到了。容易拿的,來說一下,給了,這種大方的顧客我們最喜歡。不容易拿的,就像你們隔壁這個奶茶店老板,行啊,找人來跟我們玩,我們玩得起,把他的車都砸了,他還不服氣,找人揍我們,人多嘛,我們比人多也比他們人多,但我們沒那麼蠢,跟他們硬來,我們比狠,比陰險,我們贏了,砍了他。他怕了,昨晚乖乖給了錢。如果不給,那沒關係,就這麼坐下去吧,天天這樣子,如果想打架,那也行,我們人也多啊,吃飽了還沒地方花力氣,報警,也可以啊,可我們也不是壞人,警察抓我們去做什麼呢?”
我說:“聽起來你們是挺厲害的啊。一個月兩千?”
他說:“一個月兩千。終於想通了,給錢了?”
突然,桌子被掀起來,是安百井,不知何時他到場了,他對著那小混混頭目說道:“要錢沒有,毛要不要?”
小混混站起來,和安百井怒目對視。
看來,這場架不可避免。
安百井還帶了幾個朋友來,小混混看著安百井身後的幾個人,都是看上去精神抖擻很能打那種類型的人,他感覺不對勁,因為不可能安百井帶著這麼幾個人就敢對一群人開戰。
小混混說道:“摔桌子乾嘛?我們不過喝茶。”
安百井罵道:“喝你媽!滾!不然你可以試試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