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麵,眾人一片肅靜,想到剛才發生的事,眾人都感到全身不舒服。
反胃的還大把有人在。
我今晚可不想吃肉了。
太難受了,感覺喉嚨難受,想吐。
不去想這些。
主任進來了,還有偵察科的科長。
進來後,就說道:“剛才我們監獄裡,發生了一件讓人聽著就毛骨悚然的事!一個拉水泥的司機,開車瘋狂的碾了我們監獄的a監區馬玲馬隊長!你們各位都在場了,我和偵察科科長需要你們提供一下當時發生這襲擊事件的詳細過程。下麵提到名字的,請起立回答。”
偵察科科長點名道:“劉虹。a監區劉虹!”
劉虹起來答道。
這家夥是馬玲隊長的手下,就是剛才跟著馬玲一群人衝過來的。
劉虹站起來,看上去因為受了剛才那事情的刺激,全身還軟著。
偵察科科長問道:“剛才我聽說,你們是跟著馬玲馬隊長過去防暴隊那邊女囚排練地那裡,對嗎?你們去那裡做什麼?”
劉虹說道:“排練的女囚那邊,經常和在建築防暴隊辦公大樓的工人司機們玩鬨,我們隊長認為她們違反了監獄的規矩製度,就帶人過去製止。我們跑過去的時候,這車子不知怎麼回事,朝著我們就衝了過來。那個開車的,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碾壓馬隊長!”
偵察科科長擺擺手,示意劉虹坐下,然後她和主任聊了幾句,然後問我們道:“負責女囚排練的是誰?”
眾人都看著我。
偵察科科長盯著我,問道:“是你嗎?”
我站了起來:“不是我。”
有人大聲道:“怎麼不是你啊!明明就是你!縱容女囚和司機們玩鬨的也是你!”
我說道:“科長!真不是我。當時組織排練女囚登台演出,是副監獄長負責的,可她隻是給我一句話,讓我找個總指揮,然後就沒了。我也隻能管b監區的獄警管教和囚犯,甚至有些獄警管教也不會聽我的,我更彆說去管cda監區的囚犯和獄警們了,她們更不會聽我的。再說了,女囚們當時的排練場地,是在大禮堂那裡,可是馬玲馬隊長趕著她們走了,說她要帶著她們監區的獄警管教也排練,女囚們才去了防暴隊在建辦公樓前那片空地。可是我也沒見過馬玲馬隊長帶人在禮堂排練過!”
馬玲的手下插嘴說道:“那些女囚在禮堂排練,影響到我們a監區正常的工作!”
我問她道:“怎麼影響?噪音嗎!你開什麼玩笑,離得那麼遠!”
偵察科科長罵道:“給我閉嘴!我問你了嗎!”
我和馬玲的手下都閉嘴了。
偵察科科長問道:“就算是副監獄長負責,她也算給了你一句話,你為什麼不管她們?”
我說:“隻是一句話,她也沒和彆的監區的負責人說這事,彆的監區負責人不和她們監區的押送的獄警管教說,那些人哪會聽我的。在防暴隊在建辦公樓前那塊空地,本來很多民工都在那裡休息,而且那些貨車進進出出都要經過那裡,貨車一旦卸貨後,他們就在那塊空地那裡整理車門車廂和看貨什麼的,下車後就剛好是和女囚們在同一個地方。他們就這麼和女囚們鬨到一塊,我想管,可是我隻能管的住我們監區的女囚,而那些司機,我能管得了嗎?還有彆的監區的獄警管教,更惱火的是彆的監區的女囚,我能管嗎!”
偵察科科長問道:“為什麼不早點上報!”
我問:“報去哪裡?我以什麼身份上報?我上次上報的女囚排練場地都沒有了,也沒人管。杳無音信。還能上報哪裡?”
偵察科科長和主任對視一眼,然後示意我坐下。
這時,有人站起來喊道:“科長!那個開車要撞死馬隊長的司機,和b監區的一個女囚關係很好,也許就因為嫌我們隊長帶人過去拆散她們打了他們,懷恨在心,所以開車撞馬隊長!”
那女囚,是盧草,我們監區的,但她是康雪馬玲的死忠手下。
偵察科科長盯著盧草,問:“你怎麼知道?”
盧草說:“女囚排練,我都在,每天!我知道那個司機跟那個名叫柳智慧的女囚打得火熱。這幾天,馬隊長過來分開他們的時候,他們不願意,馬隊長就動手打了他們,我看呐,肯定就是因為他懷恨在心,所以要開車撞死馬隊長!”
偵察科科長說道:“你跟我到後麵來一下。”
盧草跟著偵察科科長到了後麵去。
媽的,說是柳智慧的相好黃毛小子故意開車撞死馬玲的。
我把黃毛小子和柳智慧莫名其妙的相好到發生這事想了一遍,突然感覺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首先,我就一直在難受,在糾結,在鬱悶,柳智慧怎麼看上這麼個小子,而且這小子還侵犯過柳智慧。
其次,撞死的人是馬玲。馬玲可是羞辱過柳智慧的,扯過柳智慧的頭發,打得柳智慧額頭流血,扇過柳智慧巴掌,難道說,柳智慧報複了?
還有,問題最重要的是,為什麼偏偏是馬玲,黃毛小子為什麼選擇的是馬玲,這不是報複殺人是什麼。
而且,黃毛為什麼那麼瘋狂,難道他不知道撞死人要受到法律的嚴懲,甚至自己也會被拖去換命嗎!如果不是因為氣瘋了,怒到了極點,會乾出這樣的事來嗎?
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也許,我一直都在錯怪柳智慧愛上了黃毛,也許,柳智慧根本就是利用了黃毛,讓黃毛開車撞死馬玲!
這個假設,很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