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道:“他在村裡沒其他親戚了?他家人呢?”
我說:“他父母早亡,沒有爺爺奶奶,沒有親戚。”
他說:“哦,那是很難找了。”
梅子過來了,拿著可樂來了,我給了他一聽,自己打開了一聽。
我問道:“像你們這樣子工作,是不是拉得越多,就能越拿更多的錢啊?”
他說道:“有底薪,底薪加提成,拉得越多,提成越多。”
我說:“我看你,是不是也是農村的?”
他嗬嗬說道:“是,是,我是農村的,我媳婦是城裡的。我工作是媳婦家幫找的,讓我學了車證後托人找上來做的。”
我說:“哦,那挺好啊。”
他說:“城裡是挺好,就是消費很高。孩子花銷什麼的,都不低。”
我看這家夥,雖然也老實,但讓他拿點煙進來,不犯法,給一些錢,他樂意乾吧。
我說道:“唐大哥,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他說:“你說。你可彆說認我做你那個哥啊,這不妥。”
我嗬嗬的說:“當然不是。當然不是。”
他問道:“那你想讓我幫什麼?”
我說:“你們每天進出多少趟啊?”
他說:“多的四五趟,少的也有一趟兩趟,有時候不來這裡,去彆的地方。”
我說道:“好的,那,我想讓你幫我的就是讓你幫我從外麵帶東西到你車上,然後帶進來給我。我給你錢。”
他一聽,馬上問道:“你不是讓我帶那些,那些毒品啊什麼的。”
我說:“嗬嗬你彆害怕,當然不是,我乾嘛乾這種事啊。我隻不過讓你帶一些煙進來,一條一條的帶進來。”
他放鬆了一些,說道:“你們不能帶進來嗎?”
我說:“當然不行啊。老實說吧,我帶進來自然有我自己的用處,你猜估計也猜得出來,我是違反了製度的,但你不會有事,也不犯法,也不是違法,放心。”
他說:“你違反了製度你還做啊?”
我做了個數錢的動作:“有錢拿啊大哥。這樣吧,給你一條十塊錢的運費,你一天給我帶進來二十條這樣,你看怎麼樣?”
他想了想,“十塊,二十條,兩百塊?”
我說:“對,兩百。你就放在車廂上,反正貨箱都不會有人上去檢查的,你好好藏著找個地方藏著就是了。要不你乾脆放你座位底下,就算發現,你說人家送你的,你帶在車裡,準備帶回家,有誰管你那麼多。是吧。”
他點點頭,同意了。
這筆買賣劃算,他樂意,我也樂意。
他每天多了兩百塊的外快。
我們這邊,用最小的風險和資金,把煙帶進來了。
他問道:“煙我去哪裡拿?”
我說:“會有人拿給你。進來後,會有人過來拿煙,但一次過來隻能拿走四五條,一下子搬不走二十條。”
他說:“好。我乾。”
同意乾就好。
他留了他手機號碼,下班後,我和梅子出去,梅子聯係了他,然後梅子自己去拿煙給他。
我呢,則是自己到青年旅社附近,找了個地方,小酌兩杯。
點了一個炒粉,一點吃的,花生,啤酒,看著那邊高高的大樓,還有那彩姐經營的兩棟酒店。
夢柔酒店。
雲天閣什麼的。
燈紅酒綠的世界。
欲望的戰場。
喝了兩支啤酒,我就頭暈了,媽的,酒量怎麼那麼差。
再堅持多喝一瓶,發覺咽不下去了。
好吧,喝了一半,我買單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在上班的時候,我在忙著,梅子過來對我說:“隊長,我肚子不舒服,我想去醫護室一下,等下那個唐大哥進來送貨了,你去拿一下。先放你辦公室,回來了我再慢慢帶到我宿舍。”
我看著梅子,捂著肚子,看著的確很痛的樣子,我問道:“你怎麼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說:“可能,可能是來那東西,痛。”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說:“好吧,那你去看啊,要不要我扶著你過去。”
她擺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
我急忙要扶著她,她不讓我扶,自己過去了。
我又忙了一會兒,在看見監獄大門處那裡有車子進來的時候,我知道那些拉貨的貨車進來了。
我就過去了防暴隊在建的辦公樓那裡。
到了那裡後,我抽著煙,等著他們卸貨,一個一個的等待卸貨,有的已經卸貨結束開車出來。
終於,等到了唐大哥出來了。
他下了貨車後,就先整理貨箱的門啊什麼的。
弄完後,他洗手,我過去,給唐大哥遞了一支煙。
然後給他點上。
唐大哥說:“二十條,都在我駕駛室那裡,二百塊錢昨晚那個女的給我了。你拿走煙就行了。一次能拿多少?”
我說:“四五條吧。”
唐大哥說:“那,哎我看昨晚你那同事,幾條幾條的都用黑色袋子包好了,你就一次一袋子提走就是了。我今天來四趟,一次五條,剛好啊。”
我說:“好。”
然後我就一次提著五條煙的黑色袋子回了辦公室。
一直這麼走了四趟,梅子不知道怎麼回事,是不是嚴重到送去醫院了,鬼影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