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去,手一伸,還有呼吸,沒死。
我走過去車子那裡,天開始暗下來了,然後打開廂式車尾,裡麵都是空的。
看看駕駛樓那裡,沒人,看來隻有他一個人,然後我看到,有袋子,有繩子,有刀子,長刀,匕首,手電,鏟子,亂七八糟的工具,麻痹的這家夥是要殺人埋屍嗎!
我把這些東西都拿了出來。
然後走過來,走到他麵前,他抬起頭,看看我,輕輕的呼吸。
這翻車下去傷得夠重的啊。
我指著那些工具,問他道:“我問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說道:“我,我平時用的東西。”
我踢了他一腳:“看來是不老實了。”
然後我拿著刀子過來,在他麵前晃了晃,說道:“信不信我捅死你!”
他沒說話。
他不信我敢捅死他。
我說:“看來是不相信我捅死你啊!”
他隻是看著我。
我把他拖起來,然後拉著他到那邊的一片樹林,用繩子把他綁在了樹上。
他有些驚恐,問:“你要乾什麼!”
我去駕駛樓拿了水過來,衝了他臉上的血,看樣子是額頭撞在了玻璃上。
而他的一隻腿,應該是翻著的時候被哪裡撞到骨折了。
是一個中年大叔啊,看起來瘦弱,也不是黑衣幫的那種體格和發型,穿著是老式舊西裝。
我用車鎖輕輕從他的那隻受傷的腿從上敲下去,敲到膝蓋的時候,他大喊一聲:“啊!”
是的,應該骨折了。
我說:“真是惡有惡報啊。”
我麵露猙獰:“說!是誰讓你來殺我的!”
他搖著頭:“我沒有殺你!”
我問:“那為什麼要跟著我們的車,一心要撞死我們!”
他說道:“你誤會我了,沒有!”
我嗬嗬了一聲,說:“何必要這樣子呢?非要吃點苦頭才願意是吧?”
我用力一掐下去他的膝蓋處,他顫抖著全身,啊啊的大叫,我捏,我用力動,我狠狠的搖,他疼的眼淚都冒出來了!
我問道:“你他嗎的到底說不說!”
他喊道:“我說!我說!”
我鬆了手,他大口喘氣,疼得他差點暈了過去,他說道:“是,是我想殺你!”
我問:“嗬嗬,看來是要說了啊,為什麼!說!”
他說:“有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殺了你!”
我問道:“誰!是誰!”
他說道:“王,一個姓王的!”
王,王什麼啊?
我問:“長什麼樣的?”
他說:“我不知道,她是打車來,戴著口罩墨鏡見我的給錢的。是監獄的一個女人,皮膚有點黑。”
我頓時想到,黃苓!
我罵道:“艸,黃苓,雇傭殺我啊!至於吧媽的!”
我踢了他一腳,問道:“她給了你多少錢!”
他說道:“說給我二十萬,讓我撞死你!”
我問:“給了嗎!”
他說:“先給了十萬現金!又給了我兩萬讓我自己去買了個二手無牌無證的車,等你出來就撞死你!”
我問:“哦,這樣子,她居然給了你十萬,然後撞死我完事後再給十萬,對吧。”
他點頭。
我問道:“這麼說,你車裡那些什麼繩子刀子,袋子鏟子,也是用來對付我的工具了?”
他說:“是,是。求你放了我,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
我問道:“那她是直接讓你不折手段,要我命了!”
他說:“是,是,她說,無論用什麼辦法,總之隻要殺了你就可以!”
靠,我的命才二十萬就能買到了。
我看著這個可憐的大叔,氣不打一處,又是一腳踢在他傷處。
他嗷嗷直叫。
我轉頭就要走。
然後他喊道:“能不能放了我!”
我看著天色暗下來,這四周靜悄悄的,隻有樹林,這條路看起來也是荒草叢生無人來這裡,要是綁著在這裡,沒人發現的話,很可能真會死了,我也犯了謀殺罪?
我打算嚇唬嚇唬他,然後轉身就走,他大叫起來:“能不能放了我!求你放了我!我把錢都給你!該拿的錢都給你!”
靠,這個好!
我轉頭問:“真的?”
他哭喪著喊道:“真的!”
我問:“錢呢,在哪?”
他說:“在!在銀行卡裡,我去取給你,你跟著我去!”
我心想了一下,十萬呢,不要白不要。
我問道:“你告訴我密碼!”
他說道:“可以可以!”
我心想,不行啊,萬一他告訴假的呢,可是帶著這麼一個家夥上我們的車去銀行取錢,好像也很危險啊。
乾脆,解開他,再綁著他到車上,然後去取了錢再說!
他肯定不會敢去告我搶劫他,他是在謀殺我,我沒有告他就不錯了,除非他腦子有問題。
可我也沒有想過去告他,因為我不想煩自己,而且,我知道沒什麼用,黃苓能戴著墨鏡口罩找他,還說姓王的,把這家夥弄去然後把黃苓整出來,是不可能的了,黃苓不可能會承認是自己做的啊。
黃苓看著是粗暴頭腦簡單,實際上她也是有點聰明心計,不然監區長為什麼讓她給玩死了啊。
她是不可能承認自己指使人來殺我的,報警抓了這廝也沒用。
管他那麼多,先弄到錢再說!
我也不可能真綁著他讓他死在這裡,於是我過去,給他解開了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