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都打死了人家家裡幾個人。”
她說:“他們不活該嗎。以前,他們家從外地來,沒有地方住,在我家裡,就是那塊地,租的我家房子,我媽媽見他們家可憐,孩子多,就把那塊地,那套房子,白給了他們。然後他家幾個孩子長大了,硬說那塊地是他們家的了,還他們爸媽過世了之後,就開始和我們有矛盾。我們蓋房子,硬說是我們占了他們家的地,幾兄弟看著我媽和我兩人,就想欺負我們!我本來不想打死他們,可是呢!他們步步緊逼,調來挖掘機,說我們占過去了,要把我們下了的地基挖起來,我去阻止,他們打我,好了,我忍無可忍,製服了他們,誰知道,他們拿著棍子打我媽,我拿著磚頭過去,就忍不住了。唉,就成了這樣子了。死了兩個,傷了三個。後悔也沒用了。”
熊珍珍已經是很清醒的樣子了,那就好了,就不會要死要活了。
我說道:“好吧,我也是覺得你該好好查清楚的。如果真相是這樣,我覺得你該采取必要的措施。”
我說話模棱兩可的,我可沒叫她去報複殺人,我也沒說讓她不管不顧。
不過她聽起來,肯定是覺得我站在她這一邊的,然後,她會對我親近些。我也可以利用她的好感,說服她。
熊珍珍說:“這些天,我腦子裡都是我媽媽。幻想出鄰居如何殺了我媽媽。”
我說道:“你自己幻想?”
熊珍珍說:“不。是自動幻想,我睡不著,腦海裡全是各種我媽媽被人害。”
我說:“好吧,我明白了。你該吃好休息好,把身體搞好。”
她說:“為了報仇,我會的。”
她還是口口聲聲說報仇。
我說:“如果查出不是鄰居做的呢。”
她說:“我也永遠原諒不了他們一家。”
我說:“嗯好吧。”
我過去給她打開了鎖。
她問我道:“你不怕我了?”
我說:“你現在精神的很,我怕你什麼呢。”
熊珍珍被我放開了後,活動了一下手腳。
實際上,看著強壯的她,我還是覺得害怕的,剛才她那瘋了那樣,真是恐怖。這個女人,還殺了兩個人。
舉重運動員啊,力氣實在是大。
熊珍珍說道:“謝謝。”
我說:“你沒事了,回去後,該好好休息。”
熊珍珍說:“我會的。”
我說:“那你回去吧。”
熊珍珍想了想,說:“我還有一點疑惑。”
我說:“什麼疑惑。”
熊珍珍說:“我在禁閉室幾天了,到處撞,牛麗趁著我虛弱的時候,綁著拉我出來,對我說你就是殺我媽媽的凶手,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說:“這麼對你說的?”
熊珍珍說:“她說,我幫你查到了殺死你媽媽的凶手,你鄰居派了一個男的去下了毒,那個男的在我們監獄裡,我帶你去看。”
我說:“她應該是騙你來讓我給你看病的吧。”
熊珍珍說:“可是她這麼騙,不是要害死我們兩個人嗎。她知道我會殺了你的。”
我說“對,媽的牛麗,就是蠢也沒那麼個蠢法啊。難道是故意的嗎。”
熊珍珍說:“我覺得她是故意的。”
我說:“她故意的話,是害你還是害我?”
熊珍珍說:“兩個人都害。她一直都看我不順眼。”
我說:“你和她有仇,她和我沒有仇啊。”
熊珍珍說:“那你就是,就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我說:“我是莫名的躺槍了是吧。”
熊珍珍說:“是,是,就是這麼說。”
我心想,牛麗如果是故意的話,是要害我嗎,還是害她啊。
牛麗和我沒有仇啊
我和d監區的韋娜雖然有仇,晾她也不敢對付我,因為她有犯罪的把柄在我手上。
可是,我還是有些懷疑。
我問道:“你們監區的監區長,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熊珍珍說:“韋娜。”
我說道:“她和牛麗的關係怎麼樣。”
熊珍珍說:“整個監區的警官,她和牛麗的關係最好的。”
我這下懷疑韋娜了,是不是韋娜看到了熊珍珍發瘋要殺人,然後讓牛麗去教唆發瘋了的熊珍珍來乾掉我的。
因為,我實在是韋娜的眼中釘。
這麼除掉我,神不知鬼不覺。
很有這麼個可能。
我說道:“牛麗這人怎麼樣。”
熊珍珍說:“不好。在監區裡,無惡不作,隨便打人,我們都恨死了她。她和韋娜都一樣,都是吸人血的。”
我說:“好吧。”
不過,我隻是懷疑,沒有證據啊。
但是如果真的是韋娜乾的,我一定讓她不得好過。
我說:“你回去後,記得順從她們一些,你想在監獄裡好過的話。”
熊珍珍說:“牛麗想讓我幫她去收女囚們的錢,誰不聽話,反抗,讓我教訓她們,讓我做監區的大姐大,幫她們收錢賣東西教訓人的。我不願意乾。”
我說:“唉,人在監獄,身不由己啊,你不願意,就是抗拒她,也難怪她對付你了。”
熊珍珍說:“我寧願這樣子,也不會替她去打姐妹們,招人恨。彆人愛做漢奸去做漢奸,這走狗,我做不了。”
我說:“好吧,有骨氣,但有骨氣的代價就是你在監獄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熊珍珍說:“不好過就不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