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說道:“你真是個好醫生。”
我咳了一聲,說道:“新來的那a監區的過來的女囚,鬨的那件事,到底怎麼回事。”
高麗徐徐抽著煙,沒說話。
我說道:“你們之間該不是有什麼交易,想隱瞞著我吧。”
高麗說:“你對我那麼好,我何必要隱瞞你呢。”
我說道:“那你說給我聽聽,是怎麼回事。”
高麗說道:“她來了,她給我錢,說她們監室有幾個新來的很囂張,讓我出人幫忙,教訓一下那幾個新來的囂張的。”
我問:“事實是這樣嗎。”
高麗說:“什麼事實是這樣?就是這樣子啊。”
我說:“那幾個新來的很囂張?”
高麗說:“是,她們進來了,擔心她們進來後會被欺負,就抱成團。”
我問:“那是a監區過來的女囚先挑事,還是那幾個新來的先挑事。誰欺負誰。”
高麗說:“誰知道,都差不多吧,一樣的囂張。我管她們那麼多,我有錢拿就行了。我在這裡那麼窮,都沒錢吃肉了。”
我問:“多少錢。”
高麗說:“兩萬。”
我說:“你這賺的也不是什麼好心的錢,你出人打架,打得她們頭破血流的去住院,你也彆太黑了。”
高麗說道:“我有錢賺就行,如果你不給我做,我不這麼做就是了。”
我說道:“高麗啊,高麗。你是說起來簡單,可是,你知道這裡麵是一個很大的陰謀嗎。”
高麗問我道:“什麼陰謀?”
我說道:“a監區那女囚,利用你們害人了!”
高麗說道:“怎麼利用我?我們。”
我說道:“a監區的指導員向來就討厭羊詩,我的手下,這派個女囚過來,搞翻了羊詩滾出去,被開除了!”
我說了具體經過。
高麗一聽,說:“會嗎。”
我說道:“靠,怎麼不會。”
高麗說道:“需要那麼心計嗎。”
我說:“嗬嗬,康雪那個人的心計,比我們任何人都要縝密和細密陰毒很多,你說會不會。監獄裡沒幾個人是她對手的!可以說,幾乎是沒對手的!”
高麗說:“那我弄死那女的!”
我說道:“你還想弄死我呢。你搞死了她,人家還不更要彈劾我了。”
高麗說:“那我讓她不好過!”
我說道:“下次遇到這種情況,她的錢可以要,黑吃黑,彆出人幫就是了。她討不到什麼好處,又被你打壓,自然會消停,我看她還能鬨出什麼事。”
高麗說道:“她不會消停。她的綽號神經病。你知道她接觸我的時候,還同時接觸了農佳婕,讓農佳婕找人幫忙嗎。”
我說:“她有那麼恨那幾個新來的女囚嗎,明擺著是要鬨出事了。”
高麗說:“她慫恿我和農佳婕開打,我也想了,和農佳婕不能大規模的打,因為出了大事,你們壓不住,我不好過,你們也不好過。如果死個把人,你可能都被撤職。我問她為什麼那麼想打架,她說想要控製了整個監區,最好鬨出大亂子,然後能趁亂逃了。”
我說道:“媽的這女的果然是一神經病啊。能逃出去嗎。被開槍打死了都不知道。”
高麗說:“我也覺得是神經病。可你說她是神經病,她說話是瘋瘋癲癲,做事卻很有條有理。”
我說道:“行了,我知道是康雪派來的人了,媽的,這家夥,想搞事是吧,我就讓她也不好過了!你給我把她整了,但彆整死了。”
高麗說:“那,我有什麼好處啊,張指導員。”
她說著舔了舔嘴唇。
我想到薛明媚。
我不由得歎氣。
薛明媚出去後,再也沒有像在監獄裡,這麼的在我麵前騷過了。
那時候我罵她騷,可是時過境遷,出去後,她不會再在我麵前那麼嫵媚的騷了。
我說道:“有好處就是了,你問那麼多乾嘛。”
高麗點了點頭:“可以。”
我說道:“最好問出,讓她自己承認,她是不是康雪派來的。”
高麗說:“知道了。”
我歎氣,說:“每天最擔心的,就是你們女囚出什麼事,出事了,我們就頭疼。”
高麗說道:“嗬嗬,你也不想想,監獄裡關著的都是什麼人?全是人才中的人才。論心計,論狠勁,又有誰能比。”
我說道:“以前我剛進來,我可能不知道,因為看著這一朵朵花一樣的女人,不會覺得她們有多可怕。可現在不同了,接觸太多了,就懂了。你自己呢,也小心吧,畢竟,你身邊的無論是誰,都不是什麼好人,我這樣的都被身邊人給害了幾次。你呢。”
高麗說道:“張指導員,你該不會是喜歡我了吧。”
我說:“胡扯。”
高麗笑吟吟說:“那麼關心我呢。”
我說:“嗬嗬,作為朋友一樣的關心。”
高麗說道:“謝謝張指導員了,你自己也小心。”
我對她揮揮手,然後站了起來:“走了。”
高麗說道:“張指導員,這麼快就走了呀,人家還沒想你走呢。”
我開門出去了:“走了,坐久了,腰疼。”
她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