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辭職?麵對生命威脅,我當然要辭職,可是,我辭職了,我就出來混黑社會?
行不通啊。
原本老子在監獄裡,已經混起來了,日子混得好好的,讓她搞著我去了a監區,慘。
賀蘭婷說道:“就這麼一點考驗,都經不過,死了就死了吧,沒用的廢物。”
我說道:“我沒用?我沒用的話,b監區,d監區誰搞定的?”
賀蘭婷說道:“從前的,代表從前的,現在的,才是現在的,未來的,還沒到,隻看現在。有本事你在a監區乾出成績來。”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我竟然無法反駁。
我說道:“我現在不是不想乾出成績來,我在裡麵,已經受到了生命威脅,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去,我怎麼乾出成績,也許明天,就死在了監區裡麵,一切皆成空,還說什麼成績?”
賀蘭婷說道:“那就死吧。”
我說道:“我來是和你商量怎麼解決的,你這怎麼講話呢?”
賀蘭婷說道:“你坐下來你就不停的抱怨,質問我,你有沒有問過我怎麼解決問題呢?”
我喝了一口茶,說道:“好,那我們討論怎麼解決問題。”
賀蘭婷說道:“口氣好一點,我欠著你錢了嗎。”
我說道:“那你怎麼不會對我口氣好一點?我又欠你錢了嗎。”
賀蘭婷說道:“你是我手下!”
這倒是。
我說道:“好,我們來說怎麼解決問題。請問,在a監區,我沒有友軍?你沒有眼線?難道就隻有我一個人在裡邊孤軍奮鬥?”
賀蘭婷說道:“沒有。”
我說道:“嗬嗬,沒有,沒有你讓我進去玩個球啊!”
賀蘭婷說道:“不行就辭職。”
我說道:“彆以為我不敢,你以為我現在還靠著你,才有錢賺嗎。”
賀蘭婷說道:“那你辭職吧,彆廢話了。”
我說道:“好!我辭職!”
賀蘭婷不屑一笑:“懦夫。”
我說道:“懦夫就懦夫?我這叫智者,知難而退,有危險了,還拿命去拚,自尋死路,愚蠢的人才那麼乾。”
賀蘭婷往後靠著椅子,似笑非笑。
我說道:“記住了,賀蘭婷,你逼著我走的!你以後不要求著我回來。”
賀蘭婷說道:“記住了。”
她倒是沒生氣,聲音平靜得出奇。
我說道:“你彆後悔。”
賀蘭婷說道:“哦。我覺得你辭職了,跟著黑明珠做事,以後的路,會很寬。”
我說道:“這倒是不用你來操心。”
賀蘭婷說道:“黑明珠會好好保護你,帶著你,飛得更高,更遠。像你這種懦夫,也隻有很強的人,才能帶的起來,仰仗著她的鼻息,為她鞍前馬後,端茶倒水。”
她這話,十足的諷刺我。
我說道:“嗬嗬,她至少會關心我這條命,我問你,我在你心中,算什麼。”
賀蘭婷說:“你覺得算什麼。”
我說道:“就是一顆棋子,炮灰,送死的那顆棋子,那個小卒,過河小卒,小卒往前衝,吃對方的棋子,攻下城池,如果死了,就是炮灰。”
賀蘭婷說道:“小卒在衝鋒的時候,它有沒有得到好處。”
我說道:“有。可是現在看不到什麼好處。”
賀蘭婷說道:“當你除掉刀華,你覺得你有沒有好處。”
我說道:“嗬嗬,我除掉刀華,我的好處也就是得到幾天,然後你又把我扔去彆的地方,繼續做馬前卒!”
賀蘭婷說道:“如果你這麼想,恭喜你,回答正確,你在我心裡,就是馬前卒,炮灰。”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底,冰涼到底。
我看著賀蘭婷冷冰冰的臉龐,冷酷的表情,有些心寒。
雖然,我不會相信她真的是那麼冷酷,可是從她做著的這幾件事,尤其是這件,讓我進入a監區,明知道我可能會去送死,她卻還這麼個態度對我,如何讓我心不涼。
賀蘭婷說道:“辭職吧,彆做了,我不逼你。”
我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你這麼狠心,冷酷,你在啤酒公司,那些員工怎麼會願意跟你,怎麼會為你拚命付出。”
賀蘭婷說道:“這你不用操心,我也不用操心了,因為,我已經轉給彆人了。”
我說:“轉了?”
賀蘭婷說道:“剛才坐在你位置的,是我的一個朋友,我讓她接手了。因為我知道,如果我繼續做下去,黑明珠會來找麻煩,啤酒這種東西,想動點手腳,讓啤酒牌子搞臭,沒那麼難。我做啤酒,也賺夠了,是適合,退出。”
我說道:“賺夠了?這種話你讓我相信?你這種人,那麼貪心,肯定是害怕被黑明珠擊垮。”
賀蘭婷說道:“我承認是又怎麼樣呢,我反正已經贏了。”
我說道:“不得人心者,會被人拋棄。”
賀蘭婷站了起來:“不用你來教訓我,再見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