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丹陽摟著我,輕聲問我道:“生氣了嗎。”
我說道:“不是我生氣,是你自己有些事情太不注意了。”
謝丹陽說道:“是不是剛才我一直說的那些事。”
我說道:“萬一讓人聽了去呢。”
謝丹陽說道:“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真的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
我說道:“在公共場所,你知道嗎,不小心說的一些隱私的話人家聽到了,那就是和我沒關係都有關係了。”
謝丹陽說道:“那這件事你有關係的是嗎。”
我沒有正麵回答,我說道:“一定要知道嗎。”
謝丹陽抱著我,說道:“我是關心你嘛。”
我說道:“如果我被抓去了,你會。”
謝丹陽打斷我的話說道:“我會給你送牢飯的!”
我說道:“我是說,你會為我守寡嗎。”
謝丹陽噗嗤一聲笑出來。
我狠狠捏了她一把:“還笑得出來!”
謝丹陽喊道:“好痛!”
我說道:“痛就對了,不痛才不對。”
謝丹陽說道:“我會放鞭炮慶祝。再找彆人代替你。哼。”
我說道:“去死吧你。”
謝丹陽說道:“真的是你策劃的啊。”
我說道:“自己猜吧。”
謝丹陽說道:“可是她們又不報警,誰查你哦。”
我說道:“你怎麼知道她們不報警。”
謝丹陽說道:“要報警早就報警了,還等明天啊?”
我說道:“她們不報警是因為第一個,她們自己先乾了壞事,擔心自己的壞事也被查出來。第二個,就是這些事鬨出去,讓上麵知道監獄裡發生大規模打鬥,死了兩個的話,嗬嗬,烏紗帽不保了。所以她們會隱瞞不報,內部解決,反正監獄有的是錢,女囚那邊扔出去二三十萬解決了,至於鄺薇,一個什麼光榮犧牲的稱號一麵錦旗,加上賠償一些錢,全部搞定。套路早就是設定好了的。也就那樣了,關鍵就是她們如何處置那些所謂的肇事者。”
謝丹陽說道:“你不就是肇事者嗎。”
我說道:“你是巴不得我早日被槍斃了才行是吧!”
謝丹陽說道:“哪有,我不舍得你的。”
她磨蹭著我。
我說:“睡覺吧。”
謝丹陽說道:“不聊了嗎,才十一點。”
我說道:“什麼叫才十一點,早點睡吧,明天還上班呢。”
謝丹陽說道:“哦。”
她抱著我,乖乖的睡了,今晚居然不折騰了。
我本來也夠累的,就睡了。
次日醒來,兩人馬上去上班了。
整個監區都知道了,狒狒死了,鄺薇也死了。
監區裡彌漫著擔憂的氣息,她們覺得是彌漫著恐怖的氣息,對我來說卻不恐怖,死人很正常,惡人死了更正常,那些惡人,我巴不得早點死了。
我還恨不得去放鞭炮呢,有什麼好怕的。
監區的同事都在討論這個事會怎麼樣怎麼樣的。
包括劉靜,和我閒聊的時候和我說這些事怎麼怎麼的。
我說道:“怎麼處理的話,監獄自有監獄的處置辦法。輪不到我們操心。”
劉靜說道:“會不會警察下來查呢。”
我說:“不知道。”
劉靜說道:“想不到啊,狒狒帶著人進去倉庫,想要打白莎燕那些人,反而被那些人給打死了。而鄺隊長去處理這些事,卻被女囚給打死了。”
我說道:“彆談這些了,沒意思。”
劉靜說道:“那些女囚真的很可怕,你不覺得嗎。”
我說道:“你怕嗎。”
劉靜點了點頭。
我說道:“知道鄺薇為什麼死嗎。”
劉靜說道:“當然知道,她平時欺負那些女囚,昨天又狂打那幾個女囚,女囚們發怒了,一起攻擊她。”
我說道:“你覺得她活該嗎。”
劉靜說道:“當然活該。”
我說道:“這就是胡亂欺負人的代價。”
劉靜也感到了監區的可怕,走哪兒都跟著我,仿佛我成了她的保護傘,不過我的確充當過她的保護傘,在我旁邊,她得到了安全感。
整整一天,流言滿天飛,卻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動靜,刀華不見了,不知道乾什麼去了。
關著的白莎燕還有墨姐,也沒有放出來,就這麼一天過去。
下班後,劉靜還是跟著我出去了的。
我上了計程車,她還是跟著上了,我問道:“乾嘛老是跟著我。”
劉靜說道:“你不覺得很害怕嗎。”
我問道:“怕什麼。”
劉靜說道:“在監獄裡,我覺得陰森森的,那狒狒的可怕的目光,還有鄺薇那全是鮮血淋漓的樣子,想著她還可能一下子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全身血淋漓,眼睛都被打出來了,哎呀我好怕啊,我昨晚一晚上沒睡好。我都沒敢睡,閉上眼睛就是鄺薇的那個死的樣子。”
我說道:“既然害怕,乾嘛還看。”
劉靜說道:“我怎麼知道她會死了呀,看著的時候,那麼可怕,在我腦海裡,我,我這都吃不下飯,我很反胃。”
我說道:“好吧,那跟著我乾嘛。”
劉靜說道:“能陪我兩天嗎。我真的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