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淩並不想那麼多,所有的計劃都是要冒險的,隻是她認為我想的實在太多了,太謹慎反而成不了事。
如果不是因為小淩一直堅持,估計這個計劃早就被我壓下去了。
可是成功了之後,我們除了高興,還有的就是心裡麵的緊張和慌張了。
怕被查出來。
不,不是我們。
而是我自己害怕。
小淩反倒是一派大將之風,既做之則安之的樣子,反正已經乾了這件事,查出來也沒辦法,那就承擔責任,被殺就殺,被抓就抓。
可我是真的怕。
我的膽量不如小淩。
小淩說道:“不說以前了,就說下一步。”
我說道:“好吧,說下一步。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查出了什麼,查到女囚怎麼說的嗎?會不會供出我們來。”
小淩說道:“放心就好了,絕對查不到我們。”
我問道:“你被她們叫進去問了嗎。”
小淩說道:“叫了。”
我問道:“你怎麼說的。”
小淩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說道:“那麼牛氣。一口咬定?”
小淩說道:“一口咬定,全都不知道。”
我說道:“那你比我還牛。剛才那獄政科科長牛得很,還想逼供我,我直接和她翻臉了。”
小淩說道:“打她啊。”
我看著小淩那個認真的樣子,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我說道:“我也想打,但直接動手的話,就不好吧。”
小淩說道:“我們是同僚,我們不是嫌疑犯,她們更不是警察。如果要審訊,輪不到她們來審訊。”
我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我也是對她們這麼說的。”
小淩說道:“下一步打算怎麼走。”
我說道:“看她們怎麼查吧。帶頭的女囚是免不了被懲罰處分的。就不知道她們讓不讓警察來處理,如果是警察處理就麻煩了。這幾個帶頭的女囚,罪上加罪。”
小淩說道:“也不會被判死刑吧,最多加多幾年徒刑。”
我說道:“那就不知道了啊。我更想知道我們會不會有事。”
小淩說道:“放心,肯定不會。”
小淩言之灼灼,非常的堅定斷定我們肯定沒事。
好吧,但願沒事吧。
我說道:“盯著調查組。”
小淩說道:“好。”
刀華死了,終於死了,我心裡高興得很,但也很擔心。
這個老不死的家夥,在和我們糾纏了那麼久,終於讓我們和女囚們聯手做掉了,她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我們不是第一主犯,主犯是女囚們,她激起了女囚們的徹底仇恨,有她就沒有女囚。
她死了,這邊的監區我幾乎沒有什麼敵手,除非上麵安排個不是我們的人下來,安排個類似刀華這種人下來。新監區輪到我們大施拳腳的時候。
可是我又擔心女囚們經不起,被查出來。隻是監獄裡麵的人來查還好,那什麼獄政科和偵查科成立的調查組,那調查的手段粗糙得很,最多也就是逼供,那根本就是活活把人打得供出來的,那供詞都不能成為真正的證據。
可是如果是報警了,真的警察,刑偵的人下來查那就不同了,警察有手段,有科學的方法攻破人心,查取蛛絲馬跡,真的有可能把案子給破了,到時候就是我和小淩的完蛋之時了,真的很擔心她們會報警讓警察下來查。
好在,這計劃真的成功了,刀華死了。
我離開的那時候,隻遠遠看了刀華,我沒有敢走近看,我擔心看到她死的慘狀,那是我害死的,我怕做夢的時候會夢見那張恐怖的死相的臉,也怕每天時時刻刻想起來她死的慘狀。
就這麼一個作惡多端不可一世的人,竟然那麼輕易的被我們給整死了,真的是有些意外。
女囚們一個一個的被拉去調查了,其中的幾個帶頭的,串供說是她們自己的主意,她們騙著身體不舒服喊疼,騙取了女獄警的信任開了門,然後女獄警進去後就讓她們給劫持了,接著她們打開了豬圈的門,衝上去了行政樓上,把刀華扔下樓。
因為她們恨刀華已久,因為刀華對付她們,刀華把她們關在了豬圈裡,刀華要剝削她們,她們不肯屈服,所以刀華才會這麼對她們。她們想著與其被刀華剝削致死,還不如拚死一搏,就想出了要弄死刀華的這個計劃。
調查組還查了幾個被劫持的獄警,女獄警們都一口咬定被劫持的,調查組也就查到這些東西了。她們調查得到的基本結論就是女囚計劃好的劫持女獄警後打開監室門,然後上去謀殺刀華的一起惡性刑事案件。
可是這時候,有人提出了異議,那就是獄政科科長那老家夥。
她認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女囚們怎麼能夠如此輕易騙到女獄警開門?她懷疑女獄警和女囚們串通好的,她懷疑刀華的死不僅是和女囚有關,更是和監獄的某些工作人員尤其是刀華的對手有關,她調查查問的方向就朝著這個方向查下去了。
當小淩她們來告訴我,女獄警們說獄政科科長和偵查科科長開始往這個方向查的時候,我的確害怕,怕她們真的查出來,怕女獄警們撐不住開口說是她們參與的這個計劃,而上麵發號施令是某某某,然後這個就是小淩的傳達手下的某某某又供出小淩來,那,如果小淩撐不住,又供出我來,那我們就真的完蛋了,一船人全部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