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話的樣子,看似輕描淡寫。
我說道:“都戀愛了,和你也戀愛了。”
賀蘭婷說道:“誰和你戀愛。”
她抬頭,看向我。
我說道:“哦,看來你不願意。”
賀蘭婷說道:“當然不。”
我說道:“那好的。”
在我轉身走的時候,她也隻是看著我,沒說什麼了。
這輕描淡寫的這段聊天,裡麵蘊含著太多的東西,我也不懂怎麼去解釋,我也搞不懂她心裡想什麼。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小淩很奇怪我今天為什麼來上班,因為今天是我的休息日,很多人休息天都跑外麵去,監獄裡誰願意呆啊。
我說道:“來找副監獄長談點事。”
小淩說道:“我來找你說個事,監區裡最近,出了一點問題。”
我問道:“什麼問題?”
小淩說道:“路唯幫著我們去做事,遇到了抵抗。”
我說道:“什麼抵抗。我們又不直接跟她們女囚要錢,也不是像以前那幫人一樣直接的就分她們家屬的錢和東西,也沒逼著她們要。”
小淩說道:“有些東西我們賣下去,她們有一幫人嫌貴,跟路唯她們打了起來。”
我說道:“人多嗎。”
小淩說道:“四五十個人。”
我說:“那才多少人啊,路唯的人都有好幾百個人跟著她吧。”
小淩說道:“問題是人家不怕死,死了都往人身上衝。”
我說道:“有沒有那麼誇張。”
小淩說道:“她們是中了邪。”
我說道:“什麼鬼啊?”
小淩說道:“我覺得你要重視一下這個問題,這些人。”
我說道:“什麼中了邪,難道還被人下蠱了不成。”
小淩說道:“比下蠱還厲害。她們已經不怕死了。和路唯的人打架,她們不是衝著打架來,是衝著殺人來。這才多大點事。她們也不是為了爭奪地盤,也不是為了搶人,更不是為了利益,就是想殺人,然後殺人後自己被殺。她們有一個大姐大,但不是叫大姐大,她們叫她教主,類似於教派的教主。”
我意識到了小淩所說的事情的嚴重性。
我想到在舊監區那時候遇到的神女。
那個就是個利用迷信來控製監獄裡很多女囚,讓女囚為她做事的,而且那幫女囚完全不要命。
會不會,這什麼教主,就跟那個神女一樣的。
我說道:“教主?神龍教?還是明教?”
小淩說道:“她們有時候會打坐,有時候碎碎念什麼東西。”
我說道:“白蓮教!”
小淩說道:“那個教主,就是搞歪門邪道進來的。”
我說道:“靠!那不用說,那就一定是她利用這個東西控製了很多女囚了,你知道這個玩意有它一個十分邪門的功能,就是能對一群人成功洗腦,讓這些人心甘情願受到擺布。”
這東西就是冒用宗教、氣功或者其它名義建立,神化首要分子,利用製造、散布歪理邪說等手段蠱惑、蒙騙他人,發展、控製成員,危害社會的非法組織。大多是以傳播宗教教義、拯救人類和讓人得到永生或者可以死後上天堂為幌子,散布謠言,且通常有一個自稱開悟的具有超自然力量的教主,以秘密結社的組織形式控製群眾,一般以不擇手段地斂取錢財為主要目的。
而他們所提供的,正是一個人心裡很長時間以來尋找卻沒有找到的。很奇怪,他正好知道一個人缺什麼。就是一些學富五車的名校教授,也一樣會被受到洗腦。他們在與這個東西的第一次接觸就為人看問題打開了全新的視線,他們的世界觀非常簡潔明了,能夠藉以解答一切問題,他們很容易從情感上爭取人,其他成員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他們的教義,是唯一正確,永遠正確的東西,他們不會用合理的科學來解釋這些東西,實際上科學還很有局限性,這世上的很多問題,目前科學還遠遠無法解答,所以這就提供給了這玩意滋生的溫床,他們隻重視思想,負麵的東西,麵對外界的批評,他們認為他們是對的,所以外界才質疑。
更可怕的是,他們在很成功的受到了洗腦之後,認為世上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支持者,就是朋友,另一種就是非支持者,就是敵人,反對者,一切的反對者,都該被消滅掉。
我對小淩說道:“不用想了,就是那種教派了。把她資料給我調取一下。”
小淩去把那個教主的資料調來給了我。
讓我感到驚愕的是,這個所謂的女教主,居然隻有二十六歲,而且看她的兩寸照,十分的貌美,那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一眼就讓人著迷,膚色十分白皙光澤,這可是正麵免冠照啊,不是ps過的,她穿著囚服居然還閃耀著光芒。
不過,看了她的個人資料,我就知道此人是個表麵美麗的危險人物了。
她是兩年前入獄,被判入獄十年,罪名是故意殺人,未遂。利用迷信詐騙,破壞法律,等等數罪並罰。
她沒有親自動手,是教唆,刑法有關教唆犯規定,凡是教唆他人犯罪的,應當按照他在共同犯罪中所起的作用處罰。教唆犯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是主犯,起次要作用的是從犯。可視其情節和作用確定其承擔的刑事責任。
她是怎麼教唆的,她是教唆多人對某鎮的一家超市的無辜民眾進行殘害殘殺行為。
我對小淩說道:“這女人不簡單。”
小淩說道:“要不,我們找路唯聊聊。”
我讓她去叫路唯過來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