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說道:“我不知道你在外麵做了什麼事,總之,上麵有人下來找你。”
我就更堅定了有問題,那我何必過去?
我說道:“叫他們來新監區見我!”
我轉身要離去。
監獄長說道:“你居然敢擺架子!”
我回頭說道:“不是我擺架子,而是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見?即使我知道是誰,我也有權利不見吧。”
說完,我出了她辦公室,回去了我們新監區。
隻有回到這幾個地方,才是安全的地方。
沒想到,那人竟然找來了新監區來。
我不去見他,他自己來我監區找我了。
是一個兩鬢有點花白的大約五十來歲的男人,看這一身打扮,就知道是個當官的,貌似正義,但眼神裡卻透著精明的邪氣。
我想到曾國藩的冰鑒說的:一身精神,具乎兩目。神正其人正,神邪其人奸。
儘管整體看著精神,但是看他眼神,可不是那麼正派。
來到我們監區後,我在那個比較大的會議室見了他,讓手下泡了一壺茶。
就算是敵人,也是要招待的。
我請他坐。
他一臉貌似和藹的樣子,坐下來,然後對我微微笑。
坐下後,他自我介紹了,也不說清楚,隻是說某個上麵辦公室的一個負責人。
所謂的某個辦公室,應該就是xx這一類的辦公室,而負責人,沒有所謂的負責人這一說,意思就是他就是辦公室的人,就是某某大官身旁的人。
他隻給我這麼含糊介紹了之後,對我說道:“有些東西不說清楚,你也知道我的大概身份。你那麼年輕,幾年的時間,從一個管教走到今天這一步,說明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我說道:“謝謝誇獎。”
我給他倒了茶。
來者不善啊。
他連他的名字,甚至姓氏都不說,說明了根本就一點都看不起我。
想來,這副市長能耐也夠大,那麼快就找上我來了。
剛才他讓我在監獄長那邊的辦公室見他,我直接走了,估計他很不爽。
他對我說道:“你知道我找你什麼事。”
他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說道:“哦,什麼事。”
他說道:“我們最近找一個人,名字,叫做,柳,智,慧。”
他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柳智慧的名字。
我哦了一聲,然後說道:“然後呢。”
他說道:“你知道她在哪裡。”
我說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知道在哪呢?說真的,不知道。”
他笑笑,說道:“如果你不把她交出來。你在監獄裡,不用做事了,甚至,命都可能沒有。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
他說話的時候,十分的陰沉。
我點了點頭,說道:“哦。”
他說道:“年輕人,不要不懂事。你的未來長著呢,好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說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走了。
我看著他離去。
我點了一支煙,笑了笑,威脅我的人多了去了,他隻是其中一個。
但是目前看來,威脅我的人當中,這一個,算是最厲害的一個了。
副市長,一個代理市長職務身旁的大官,也就是這個代理市長直接對付我。
他可以用常規手段,也可以用非常規手段,總之,對付我的方法很多,很多。
怕也沒用,已經結仇了,讓我交出柳智慧,可能嗎?
即使我願意交出柳智慧,柳智慧呢,在哪。
柳智慧根本不讓我找到她,聯係到她。
突然,我感覺脊梁骨一陣涼,為什麼柳智慧不讓我找到她?
為什麼。
為什麼都是她聯係了我,才能讓我找得到她,否則我不可能主動聯係到她。
我這時候,想到了她真正的想法:柳智慧擔心我會出賣她。
對,她就是這麼想,她肯定是這麼想的,否則,她不會不讓我聯係到她。而且,如果能聯係到她,她擔心有人跟蹤了我或者追蹤我和她的通信,繼而找到她。讓我覺得脊骨發涼的是,她擔心我會出賣她,敵人會通過我找到她。
人多疑無可厚非,隻不過,她連我也不相信,她隻相信她自己。
讓我覺得脊骨發涼的並不隻有這一點,而是,如果有敵人纏上了我,她寧願犧牲我,她也要保全她自己,她要留著她的命,為了報仇,哪怕我死了,她也不能死。
想到這點,我心裡甚是難受。
為了她,我不惜與她的仇人對敵,儘管她不願意見到我這樣,我算是自找的,但是她卻是為了保住她自己,寧可先犧牲我,也許這麼說,有點嚴重,不過她心裡卻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