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四聯幫業務還真他媽夠廣泛的。
什麼偷礦啊,毒啊,賭博,保護費什麼的非法東東都要沾邊一些。
賀蘭婷讓我們去攔這個非法拉礦的車,就是故意讓我們鬨出大事,不鬨出大事,上麵不重視,不重視就不會抓人,不徹查,那就隻能讓四聯幫繼續為非作歹大撈特撈利益下去。
我說道:“能攔得住嗎。”
賀蘭婷說道:“攔得住,不怕死才能攔得住。”
我說道:“還可以這樣子。”
賀蘭婷告訴我,這些非法挖礦運輸的車,搞得很多村莊的民眾都很憤怒。
因為是半夜拉礦,所以碾壓過人家村裡的路爛了,其次是非法開采,搞得人家村莊一個一個坑的,半夜還擾民,這些畢竟是普通民眾,和四聯幫鬨起事來,根本不是四聯幫的對手,人家四聯幫隨便拉一車人過去,即使是人家整條村的青壯年出來,男女老幼都出來,也完全不是四聯幫一車人的對手。
即使有幾個村子聯手,那又怎樣,四聯幫過去兩車人,搞定了。
再加上因為四聯幫有錢,塞點錢,有些人就不聞不問的,所以這些村民怎麼樣,都無法阻止得了他們。
我們可以阻止,我們可以黑吃黑,我們可以動用武力,暴力,對抗他們。
賀蘭婷對我說道:“他們想辦法阻止我們工地開工,我們一樣能讓他們做不下去。”
我說道:“這個可以有。隻是啊,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賀蘭婷看著我。
一雙美麗的大眼睛。
我說道:“你不留餘力的全心全意對抗他們這幫人,是在清除社會的毒瘤敗類呢,或者算是為自己的金錢帝國開道呢。”
賀蘭婷說道:“都是。”
賀蘭婷想要乾掉這幫人的目的,一個是為了錢,一個是為了她崇高的那個目標和理想,就是清除這幫毒瘤。
她就是那麼偉大。
我搞不懂,為什麼她要把這麼重的重任挑在自己肩膀上扛著,對於我來說,如果我是她,擁有一顆如此聰明的頭腦,和一身賺錢的好本事,跑去哪兒賺錢不行,非要來這裡賺錢嗎。
我說道:“其實你那麼厲害,你完全可以離開這裡,去彆的地方掙錢,或者是做彆的行業,非得要和這幫人搶這個破業務嗎。是吧。”
賀蘭婷說道:“你呢,你怎麼不離開。”
我說道:“我有舍不得的人,也有舍不得的事,和舍不得的職位。我可沒你那麼有什麼責任心啊,正義心啊,我隻是舍不得,這是第一點,其次最重要的一點,離開了這裡,我去給狗洗澡,我去洗車,我去搬磚,嗬嗬,我的生活從苦繼續開始。人往上走適應容易,往下走,難以適應,不想再過以前的苦日子。所以啊,即使這些東西拿我的命去換來的,我也是願意。”
賀蘭婷說道:“我也一樣。”
我說道:“你不一樣,你離開了,你照樣能錦衣玉食。光這點,就比我強。對於我來說,真的是離開了這裡,就隻能打打工掙點餓不死的錢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賀蘭婷說道:“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我看了看她,說道:“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舍不得這裡的任何人。最重要的人,是你。賀蘭婷。”
本身呢,上了這條船了,下來就難了,我們現在能收手嗎。
除非逃去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去。
否則,後果難看。
我說道:“可是我們這麼對付他們,他們更加凶狠的對付我們。就像那天我被追砍一樣,經曆的那種絕望,這輩子都不想再回憶起來。”
賀蘭婷說道:“怕了嗎。”
我說道:“一直都怕著。難道你不怕。”
賀蘭婷說道:“會。可是有很多人,他們跟我們一樣害怕,可是他們有著堅決的除掉這些人的心,並不斷的堅持努力著,掃滅他們。他們更加值得尊敬。”
我說道:“你說的是你那些警察們吧,我可不想讓人尊敬,那是英雄烈士乾的事。我隻想撈點錢就行。搞不好,我們兩個以後哪天陰陽兩隔,或是共赴黃泉都有可能。”
賀蘭婷說道:“後悔嗎。”
我說道:“那天我被人追殺追砍,絕望的很,跳河的時候,也都沒後悔。隻是舍不得這個世界,舍不得所有一切舍不得的人和事,和物。舍不得家人,舍不得朋友,舍不得愛的人。舍不得你啊表姐。”
賀蘭婷說道:“放心,你死了我會照顧你家人,給你厚葬。”
我說道:“去,我才不稀罕。”
她倒是輕輕的抱著了我。
閉上了美目。
這是乾嘛呢?
輪到我雙手不知道放哪兒了。
很少,極少有她主動的時候。
她主動,我很高興她能主動,但是覺得溫存浪漫幸福之下,蘊藏著無限的危險。
因為,我實在不知道她會不會一下子又對我發爆火。
我問道:“你這是乾什麼。”
賀蘭婷說道:“我如果死了,你活著,你會為我守寡嗎。”
我驚愕。
這問的啥問題喲。
剛才我問她的,她現在反而來問我。
我說道:“你覺得我會嗎。”
她說道:“不會。”
我說道:“那是,我們也不是夫妻,又不是情侶的,我怎麼給你守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