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抓了林斌,想要控告林斌各種罪名,也一樣難上加難。
他都不會是承認是他自己做的。
除非他的手下供出是他讓他們去做的各種惡事。
林斌的手下有可能會供出來林斌,但是程澄澄的這些教徒,怎麼可能會供出程澄澄呢。
完全不可能的事。
我抽著煙,說道:“其實我覺得你這樣子真的不好,不要販毒,死罪的。好吧,你說抓不到你,確實,你有逃過去的本事,他們有可能不會供出你,但是你於心何安。”
程澄澄說道:“少來教育我,一副教訓我的口氣。”
是是是,我總是一副勸她改邪歸正的口氣和模樣來勸她,殊不知,她的世界裡,並沒有什麼正邪之分,她隻要認準她做的是正義的事,就肯定是正義的。
世上很多人都如此,隻要賺到錢,哪管你正還是邪,但程澄澄不同,她一個心的認準她是在拯救世人。
她完全是被她自己給洗腦了,她的三觀是顛覆的,是顛倒的,沒有正邪之分的。
那我和她說再多,也是沒有什麼卵用的。
那就聽賀蘭婷的話,先讓她放下戒心,不要對賀蘭婷和我們繼續攻擊,讓我們放出手來對付四聯幫,不過現在看起來,她根本就不屑於和四聯幫合作,甚至和四聯幫有種鬨掰的意思。
如果能挑起她們和四聯幫的戰火,那就再好不過了。
她們和四聯幫,本就不想結盟,但如果我們逼得太緊,他們一定會結盟,那如果我們退一步,不壓著程澄澄,那程澄澄她們應該不會選擇和四聯幫合作的。
程澄澄說道:“我知道你擔心我,我不需要你擔心我,你擔心好你自己就行。”
這時候,海上遠處,有一些不知名的魚兒露出海麵,在追逐嬉戲。
我說道:“海豚?”
她說道:“像是海豚,我還沒在海上見過海豚。”
我說道:“我也沒有。”
那是有多幸運,才能遇到海豚。
這時候,那海豚真的靠近了,在我們的船邊互相追逐。
追著船走。
程澄澄走了過去,靠著欄杆,看著海豚,她微笑著。
從未見過她如此清澈單純的微笑,她的嘴角揚起弧度,露出雪白的牙齒,那淡淡的妝容,在陽光之下美得淋漓儘致。
這真的的確是一個很美的大美人。
程澄澄說道:“你來的時候,沒有害怕我會把你丟進去海裡嗎。”
我看著她,說道:“那你還救我乾嘛。”
程澄澄說道:“我不喜歡總是和我對著乾的人。”
我說道:“你是說我和你對著乾嗎。”
程澄澄說道:“想抓我的難道不是你嗎。”
我說道:“我不想說是賀蘭婷,但是的確是我,一直想要抓你,包括現在,我還是這麼想的。”
程澄澄說道:“你要對付我,我也會對付你。”
我說道:“如果我不對付你呢。”
程澄澄說道:“對付我的不是你,是賀蘭婷。”
她這點倒是看得清楚。
我說道:“沒辦法啊,她是警察,你是。”
她說道:“犯人。”
我笑笑,說道:“難道不該對付你嗎。”
程澄澄說道:“她可以不抓我。”
我說道:“這,應該不太可能的。”
程澄澄說道:“她可以不用那麼掘地三尺的瘋狂要抓我。”
我說道:“是你要她死,她肯定要抓你。”
程澄澄說道:“是她逼我的。”
我說道:“那好吧,那,你想怎麼樣。”
程澄澄說道:“你是來找我談判的吧,她讓你來的。”
我忘了,程澄澄和賀蘭婷一樣,都是絕頂聰明的人,我開口說要見她的那一刻,她已經知道了我的意圖了。
我說道:“也還算吧,她讓人都撤了,沒人抓你了吧。”
程澄澄說道:“因為她騰不出手,她要對付四聯幫。”
我說道:“這,被你知道了。”
程澄澄說道:“擔心我和四聯幫聯手,對付你們。”
我點了點頭。
程澄澄說道:“會。”
我問道:“會嗎。”
程澄澄說道:“為了生存,迫不得已。”
我說道:“四聯幫信得過嗎?”
程澄澄說道:“四聯幫沒有對付我們,你們對付我們。賀蘭婷算盤打得很精,我這邊她先放一放,讓你來做說客,不讓我和四聯幫結盟,她先收拾四聯幫,等四聯幫沒了,就輪到我們了。”
看來,程澄澄已經清楚的知道賀蘭婷打的什麼主意了。
那,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說道:“既然你都知道她想什麼了,那我還能說什麼呢。那你看著辦吧,你要和他們結盟,我們也攔不住。”
程澄澄說道:“我們不需要和任何人結盟,我們和四聯幫,隻是各有所需,他們製毒,我們需要毒。我們隻是合作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