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能挽救程澄澄?看起來,現在她犯的罪已經是十惡不赦,是死罪了。我無法救的了她了。抓了她,如果有證據是她做的這些販毒製造槍支彈藥販賣槍支彈藥,她就是死罪。但是她手下,不會指證是她乾的。賀蘭婷在讓人找著證據。我不想看到程澄澄被判死罪。賀蘭婷說道:“她已經犯下死罪。”我說道:“也許不是她做的呢?”賀蘭婷說道:“是你不相信。”我說道:“也許真不是她做的呢。”賀蘭婷說道:“我會找證據。”我說道:“我覺得,她應該不會做吧。”我聲音小了下去。賀蘭婷說道:“我們不會胡亂冤枉人。如果有證據,是她做的,她就是死罪。”我說道:“知道了。”賀蘭婷說道:“手怎麼樣了。”我看了看她,沒說什麼,舉手出來給她看。她也不看,喝了一杯紅酒。一口就喝完了一杯。我問道:“怎麼,你心情不好嗎?”賀蘭婷說道:“酒好喝。”我喝了一口:“是,兌了飲料,是挺不錯的。”她又連續喝了兩杯,這找醉呢?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我問:“你到底怎麼了,怎麼不開心嗎。”賀蘭婷說道:“我回去了。”我一問,她也不答我了,直接說要回去了,真是有些讓人莫名其妙。我哦了一聲,自己繼續吃。賀蘭婷說道:“我叫了朱麗花過來陪你吃,關於監獄安防的事,她想和你談談。”我說道:“乾嘛叫她來這裡來?不能在辦公室談?”賀蘭婷說道:“你不是喜歡她嗎?”這家夥,又吃哪門子的醋。我發現她這人,真的是太奇怪了。吃醋就吃醋吧,當時還表現得好像不吃醋一樣,知道我和朱麗花搞在一起的那一刻,她也不發飆,但是過了之後,她時不時就拿這個來說事。她說回去了,可是沒回去。卻坐過來了,坐在了我的身旁。然後問我道:“你喜歡她,就好好和人家表白,和人家好好在一起,我可以幫你的。”我說道:“你這抽的哪門子的瘋啊。”她說道:“她人挺好的,她比較適合你,你相信我的眼光嗎。”她看起來,十分的認真,超級的認真,特彆的認真。我說道:“是嗎?”她說道:“黑明珠,我,程澄澄,都不適合你,朱麗花最合適。”我問:“為什麼你不適合我?我想要在一起的人是你,不是彆人,你懂的。不需要你給我介紹彆人。”她說道:“你喜歡我嗎。”我說道:“這還用說嗎。”她伸手過來,拉著我的手,然後靠在我耳朵旁,對我說道:“她真的很好。”我說道:“你有毛病嗎?你喝多了吧你。”她說道:“她跟了彆人,你會後悔。”我問:“那你呢,會跟彆人嗎?”她說道:“以後才知道。”我問:“到底是為什麼不願意和我在一起。”賀蘭婷說道:“沒那麼喜歡你。”說完,她站起來,對我擺擺手,算是拜拜了,然後便離去了。我鬱悶的自己喝了一杯酒。朱麗花真的來嗎?一桌海鮮,真浪費,真想找一堆人來吃完了。一條信息發來給我:記得買單。賀蘭婷發來的。我很想揍她。幾分鐘後,朱麗花真的來了。她來後,問我道:“賀蘭婷呢?”我說道:“她離開了,剛走。”她說道:“她說找我談點安防的事。”我說道:“她跟我說你有點安防的事要跟我談。”賀蘭婷故意把朱麗花叫來。她真的是在抽風。朱麗花坐下來了,我問道:“還沒吃晚飯吧。”她說剛忙完,怎麼你們點了那麼多菜。我說道:“那個抽風的女人點的,不是我點的。不過,買單的是我,努力吃吧。”她沒有表情,吃了幾口。安防的事可以和我談,但是賀蘭婷這個搞乾什麼,約我吃飯,吃了一半然後約朱麗花來這裡說談工作的事,結果朱麗花來了,她就走人了。這是故意的。她吃醋,吃醋得很奇怪,當時不發火,慢慢的就給我搞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出來,是讓我難堪嗎?倒也不是。那是為什麼?真要撮合我和朱麗花嗎?看賀蘭婷剛才的認真的樣子,她真有這麼個意思。既然吃醋,那就是喜歡我,既然喜歡我,又何必要撮合我和彆人?賀蘭婷真是個奇怪的動物。是真覺得朱麗花和我是最適合的嗎?還是另有所謀。可能她就推一推我和朱麗花相處,看看我和朱麗花能不能真的在一起,如果真的在一起,那麼,她認為我對她的感情是經不得考驗的,如果我不和朱麗花在一起,她會覺得,我對她還是真心實意。是這樣子的嗎?唉,我也搞不懂她了。朱麗花和我談了一會兒工作的事。我點了一支煙,拿打火機點煙的時候,朱麗花看到了我的手纏著紗布。看到了我的斷指。她一把抓著了我的手:“這?”她一臉的關切。我說道:“不小心被機器壓到。”朱麗花搖頭。她不相信。我說道:“被人砍的。”我看著她的眼睛。她問:“誰。”我說道:“程澄澄。”朱麗花把筷子一放,直直的看著我。接著,伸手抓著了我的手。從她的眼睛裡,看出她對我的心疼。我說道:“我沒事的。真的。”朱麗花把我的手一扔:“為什麼不整死她?”我說道:“我倒是想啊。”朱麗花說道:“你不願意,你太心軟!”我說道:“花姐,不是我不願意,是,抓不到她。”說這話,我倒是有些心虛,打從心底裡,就不願意弄死她。朱麗花說道:“你會害死你自己,她砍你手的時候,怎麼不心疼你。”我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耐煩了。朱麗花說道:“你就要讓人家那麼擔憂嗎。”我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怎麼那麼囉嗦啊你。以前我認識的你不是這樣子的啊。”朱麗花說道:“我不管你。”我說道:“好吧,那就彆管了。”朱麗花說道:“我下個月,要請一個月的假。”我哦了一聲,然後隨之問道:“啥,你說啥?”朱麗花說道:“我要請一個月的假。”我問:“請一個月的假,乾什麼?你生病了?”她說道:“出國旅遊。”我一愣,說道:“哦,出國旅遊,一個月。散心嗎?”她咬了咬嘴唇,不看我的眼睛,不看我。我抽著煙看著她。她徐徐輕輕說道:“結婚旅行,度蜜月。”我的煙掉在了地上。我愣住了。許久。我說道:“你跟誰結婚!”我喝了一口酒。又點了一支煙。朱麗花說道:“我爺爺的戰友的孫子,是退伍軍官,做醫生。”算不上晴天霹靂,但是絕對是個大打擊。我明知道我身旁的女人我都留不住,所以早都做好了心理準備,我知道她們遲早都要離開我,都會有她們自己的歸宿,有她們的愛人,有愛她們的人,有她們的男人,有她們的家,而我不過是個過客。我自己不能給人家一個家,她們總不會一直等我到老。我苦笑一聲,強裝開心:“挺好啊,要結婚了。不過好快啊,你們談過戀愛嗎。”朱麗花說道:“我小時就認識他了,人挺好的。”我問:“你愛他嗎?”朱麗花說道:“不算。”我問:“那你乾嘛嫁給他?嫁給一個自己愛的,也愛你自己的,嫁給愛情多好,這樣子回家才感覺到幸福啊。”朱麗花說道:“他對我好,我不想錯過,人生,瘋狂一次就夠了。”她意思是指和我瘋狂一次就夠了,她還是想要找一個男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賀蘭婷是知道這個事的?所以讓我好好珍惜朱麗花,是這個意思嗎?朱麗花說道:“你好好養傷,彆喝酒了。我回去了,工作還沒做完。”說完,她站了起來,然後離開了。她離開的時候,我還在愣著。我馬上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賀蘭婷,問賀蘭婷在哪。賀蘭婷在她監獄的宿舍,我馬上去找她。敲開了門後,見她已經洗澡換了睡衣了。我問道:“你是知道朱麗花要結婚了是吧?”賀蘭婷說道:“知道。”我問:“你為什麼知道的?”賀蘭婷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問:“她和你說的是吧?”賀蘭婷說道:“要搶現在就去搶,彆等到時候後悔。”我問:“所以你剛才才和我說那些話?”賀蘭婷說道:“她是很好的女孩,她不喜歡那個男醫生,我怕她會後悔。”我說道:“靠,既然不喜歡那個男醫生,那還要嫁給人家?”賀蘭婷說道:“男的條件很好,和她們家門當戶對,一家人也是部隊出來的多,她家人就想她找那樣的男人。男的是主治醫師,出過醫學方麵的書,有自己的研究成果,一米八幾,帥氣穩重。哪像你?你和人家有的比嗎。”我說道:“是沒得比,我又矮又窮又挫,又猥瑣。可是她不喜歡他啊,乾嘛嫁給他。”賀蘭婷說道:“可能因為你吧。”我問:“可能因為我?隻是因為我喜歡你,她一氣之下,就要嫁給那個男的?”賀蘭婷說道:“是吧。你要去問她,問我我不知道。”我說道:“賀總啊,你,你勸勸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