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表示不知道。
賀蘭婷看著我。
我說道:“那我估計,她是想,套我話吧。”
賀蘭婷搖了搖頭。
我問:“不是罵。”
賀蘭婷說道:“通訊定位,查你在哪。”
我驚愕,原來是這樣。
這甘嘉瑜父母被抓,肯定心急如焚,她也想辦法救她父母出去,頭一件事,肯定要想知道她父母在哪裡。
她認為我會和她被關押審訊的父母在一起,所以給我打來了電話,利用科技手段,定位我的通訊位置。
我問:“那她怎麼不給你打。”
賀蘭婷說道:“我的手機陌生號碼打不進,再有一點,定位通訊地址需要時間,我不會和她說那麼多話,她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定位我的通訊位置。”
手機還一直在響著。
我看著賀蘭婷,說道:“雖然你很神,非常的聰明,不過,我還是想驗證一下,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賀蘭婷說道:“接聽不掛。”
我笑笑,說是。
反正讓她甘嘉瑜追蹤到我的位置便如何,我是在監獄裡,讓她苦心追蹤去吧。
我接了電話,然後放在了桌子上。
開了免提。
聽到了甘嘉瑜不停的喂了幾聲。
接著,那邊便不說話了,但是她也不掛掉,就這麼一直維持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
然後嘟一聲,那邊掛了。
看了一下時間,八分多鐘。
我對賀蘭婷說道:“好吧,你又猜對了。”
難怪我在世上活得那麼辛苦,每一步都走得那麼累。
這世上太多的人比我聰明太多了,我這種腦瓜,和賀蘭婷柳智慧,甘嘉瑜舊監獄長,程澄澄,林斌這些頂級智商的人相比起來,根本,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的。
如果有這些聰明人做幫手,自己的路自然好走,但如果有這些聰明人攔路,那真的是舉步維艱,步步是陷阱啊。
搞不好,自己就是走在彆人布的局中,都渾然不覺,哪怕是為了彆人欣然赴死,被玩得團團轉,致死都不知道自己隻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而已。
賀蘭婷說道:“要扳倒他們,我們隻是走了第二步。”
我問道:“第一步是搜集證據,第二步是抓人,是嗎?”
賀蘭婷說道:“接下來,他們開始瘋狂找人。也找他們的後台靠山,向我們施壓,利用各種關係,各種理由,各種辦法,跟我們要人。”
假如,那上麵的人說要讓他們帶去審,那舊監獄長和老道被彆人帶走,我們好不容易走到的這步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我問道:“那如果有人非要跟你要人呢。要你們把人交出去。”
賀蘭婷說道:“我沒抓人,這關我什麼事?我沒要人去抓他們,誰抓的,誰知道。”
我說道:“夠狠啊。那這樣子,上級上上級,也沒辦法跟你們要人了。可是到時候如果把人拉去審判,那還是被上級知道的啊。”
賀蘭婷說道:“審完了,問完了,他們都交代犯罪事實了,有了足夠的證據了,誰還敢庇護他們?”
我說道:“這倒也是,不是不敢,而是庇護不了,都有了犯罪事實,帶去哪裡去也不行啊,都是已經犯罪了,帶去哪裡等待他們的都是法律的製裁。”
賀蘭婷說道:“不讓他們帶走,就在這個城市裡,從偵查,審查起訴,到審判判決。全程,都是我們的自己人經手。”
就在聊著的時候,賀蘭婷的辦公室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
賀蘭婷說道:“上頭有人打來的。”
我問:“找你見麵。”
賀蘭婷說道:“對,他們要見我,見我了之後,問我知不知道這件事。舊監獄長是管理局的人,還有老道士,還有我們監獄那麼多人被抓起來,他們會有人報失蹤,會有人問我是不是我抓了。我們的人知道我抓的,他們的人也知道我抓的。我要假裝我不知道。”
我說道:“那你乾脆也玩失蹤算了。”
賀蘭婷說道:“這幾天,我和鐵虎就是要玩失蹤。”
我問:“那你父親呢,家人呢。”
賀蘭婷神秘兮兮說道:“我爸也不知道我出手了,但是他能猜出來。這跟他沒有關係。他們找我爸,我爸又不知道這些事,更不知道人關在哪裡,他們想要人也要不了。最關鍵的是前麵的這幾天,扛過去了往下就容易辦。”
我問道:“那你說他們會不會派人來監獄裡找你。”
賀蘭婷說道:“趕緊離開!”
我愣了一下,問:“不讓他們進來不就行了。”
賀蘭婷說道:“上頭要進來,我們還能攔?他們能把劉局長帶過來,劉局長進我們監獄,警察進我們監獄,我們還能攔著?”
我說道:“那,我們去哪。”
賀蘭婷認為,甘嘉瑜打電話給我,確定了我的位置,就是在監獄裡。
他們也一定知道賀蘭婷在監獄裡,因為,他們在監獄裡肯定還有眼線。
既然打電話過來賀蘭婷不接,那他們隻能直接自己過來找人要人。
他們會向賀蘭婷施壓,要賀蘭婷把人找出來,交出來,各種辦法。
就算賀蘭婷說不知道,他們也不可能就這麼放走賀蘭婷。
那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躲起來,躲過去這幾天再說。
賀蘭婷讓手下放風出去,說我們出去辦一點機密的秘密的事。
然後,我們馬上離開。
前腳剛離開監獄,後麵朱麗花馬上給我打電話,說有人進監獄來找賀蘭婷和我了。
問她是誰。
朱麗花說上頭各個單位部門的人都有,說是監獄的那麼多工作人員被抓,事出蹊蹺,要下來找賀蘭婷和我查清楚究竟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