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在我醒來之後,她對我微笑,對我溫柔,我卻沒有抓住她的手,沒有親她一下,甚至眼光遊移,沒有和她任何親熱的表情動作態度,沒有任何親熱的接觸,那一句老婆,想來也知道不是對她而叫了。
她一定是悲傷這點了。
從來沒有和她那麼親熱的叫過老婆,突然開口的一句老婆,估計她當時就知道我不是對她叫的吧,後來照顧我,到我醒來之後,沒料到我連一句暖心的話都沒有和她說,甚至還有點出神走神,目光遊移,她可能會想,我醒來之後,第一個想要見的人卻不是她,而是彆的女人,這如何讓她感到不難過呢。
唉,我確實也真是不太會演戲,要是我剛才說兩句暖心的話,還有對她做點親熱的動作。
親親她臉龐,問問她當時麵對危險什麼什麼的我多擔心她之類的話,她也不至於那麼的難過。
我找不到手機。
我爬了起來,然後拔掉了輸液的管,關了輸液管。
下了床。
走出了外麵。
早上十點多,有點涼風,天上飄著絲絲小雨。
走廊外,阿楠吳凱在門口。
見到我出來,他們急忙過來。
我說道:“我手機呢。”
阿楠說道:“你換下來的衣服都扔了,手機在那裡麵抽屜裡。”
我點點頭。
我問道:“明總走了嗎?”
阿楠說道:“她去看了張自吧。”
我問:“張自?張自怎麼了?”
阿楠說道:“給明總擋了一刀,用肩膀擋刀的,不然明總從這裡,一劈兩半。”
阿楠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意思說有個敵人衝上去,想要一刀砍斷黑明珠的頭,張自衝上去幫擋了一刀。
我吃驚的問道:“有這事。她怎麼不和我說!”
阿楠說道:“不知道。”
我說道:“好,張自在哪,嚴重嗎。”
阿楠說道:“背傷,她用背往前衝,那人沒砍得很深。不過也碰到了骨頭。”
我說道:“帶我去。”
阿楠說道:“好。”
他們兩來攙扶我。
我說道:“我沒事,不用扶我啊。”
我自己能走,但是傷口有點疼,算了還是讓他們扶著了。
到了張自的病房。
很近。
黑明珠已經離開了。
我進去了病房之後,張自看到了我,高興道:“你醒了。”
我點點頭。
她坐了起來:“我去看你就行了,你來乾嘛啊。”
我說道:“我傷得好像比你輕吧。”
她笑笑,說道:“都一樣。”
我問:“明總走了?”
張自說她過來打個招呼走了,剛走的。
我在張自病床前拉個凳子坐下,然後跟阿楠吳凱說我要和張自聊聊。
他們兩個出去了。
我問道:“還疼嗎。”
張自說道:“處理傷口的時候疼,現在沒事了。比你好,你是失血太多,傷口有點深。醫生說差點就砍穿進去肚子裡麵去。”
我說道:“那我怎麼感覺並不疼呢。”
張自說道:“我被砍的時候也不疼。”
我說道:“怪不得失血過多。”
張自說道:“還好救了回來,不然我們明總要哭死。”
我說道:“你要死了的話,她也會哭死。幸好你出手救她。”
張自說道:“她不能死,我死沒關係,她絕對不能死。我命不值錢。”
我說道:“彆這麼說,誰的命都很值錢。”
我問了一下張自當時的情況,情況也就是張自飛身過去擋刀,那些人的刀,某地特彆製作的,鋒利無比。
也難怪能把樹和我的肚子一起砍進去了,有樹擋都砍進來。
跟張自聊了一下後,我出來,然後去病房,把平時根本都不說幾句話的吳凱叫來了病房問問。
問他當時我住院之後,是怎麼樣個情況,關於賀蘭婷和黑明珠。
吳凱說我剛到醫院,張自也跟著送來了,吳凱阿楠也開車過來了。
賀蘭婷和黑明珠是在手術室門口等的。
當時兩人都很焦急,不過醫生說輸血了就沒有生命危險了,脫離生命危險。
很快出手術室,進了病房。
進病房的時候,黑明珠跟了進病房。
賀蘭婷則是在遠遠的看著,定定的站著看了許久許久,然後轉身離開了。
那是昨晚的事情。
黑明珠是昨晚在這裡一直陪著我待到早上。
賀蘭婷是昨晚見我推出手術室,進病房了,便離開了。
隻是在我進病房了之後,她還站著看了很久很久,估計有五分鐘左右,也不知道想什麼。
然後才離開的。
賀蘭婷在想什麼呢?
看到黑明珠和我這麼親熱的這一幕,怕是有種愛人被搶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會想什麼了。
她會不會也和剛才的黑明珠一樣的難過傷心?落寞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