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從前那個家死去的我...)(2 / 2)

吸引定律 睡芒 5605 字 11個月前

“拉個小群吧!周進繁我請你吃臭米線!”

“沒有沒有,都一邊去,我表哥要上學,不談戀愛,彆打他主意。”

學校的新生典禮,來了很多家長,也讓關作恒上去演講了,視頻傳了出來,學校還給他做了個專訪,問他怎麼學習的,做成軟文讓老師發到所有的家長群裡,名字、照片,都在鏈接裡。短短兩個星期,成了紅人,紅到小孩回家都要拿這個當談資的地步:“本來就是狀元了,來我們學校複讀的而已,不過聽說學校給了他五十萬誒。”

周末,周進繁打車去觀園巷。

關作恒租住的房子就在這一片,老房子,鄰接其他小區,四麵八方都是上了年頭的矮樓。

周進繁的抱著花上門的,開門的又是關敏心,她專門為了弟弟把休息日調到了周末,每逢周末就過來坐。

“小繁,你怎麼又帶了花啊,上次你買的那個還沒謝呢?”

“沒謝嗎?都半個月了。”家裡的花似乎是一周一換,永遠保持新鮮,他不知道花期能到底維持多久,但注意到放在牆角的花瓶裡,白色的海芋已經有些垂頭喪氣了。

他把鮮花交到姐姐手裡:“把那個丟了吧,換成新鮮的。”

關敏心舍不得丟,換了個塑料瓶放進去,他沒跟關敏心聊幾分鐘,就被關作恒叫進去上課了。

“表哥,今天講什麼呀。”

仿佛已經默認了這個稱呼,他並未說什麼。

“你周末作業給我看。”臥房不大,隻有一張單人鐵藝床,桌子,在咖啡店淘的二手椅子騰給周進繁坐了,關作恒坐在塑料椅子上。

“……我忘帶作業了。”付時唯拿回去幫他寫了。

“那你帶了什麼?”

“我帶了書,筆,本子。”

“那聽寫吧。”

窗外向陽,隔了十幾米,是另一棟老樓,曬在草坪上的花床單被風揚起。

春城的早秋,也和春天一樣。

兩人在裡頭聽寫,大門外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麵!”

“快開門!彆裝作不在!”

“sychologist。”

房裡隔音就那樣,周進繁握著筆扭過頭去,有人鬨事?

關作恒的手掌握著他的後腦勺,把他腦袋扳了回來:“sychologist。”

周進繁在本子上寫出單詞,後麵跟一句中文翻譯:心理學家。

“ierce。”

他繼續寫,隻是聽見外麵傳來的吵架聲,有個男人在喊關敏心的名字:“你休想跟我離婚,你要離婚,就淨身出戶,老子一分錢都不會給你的!”

隨即是關敏心的聲音:“你快走吧!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好啊!你報吧!我倒要看看警察管不管家務事!”

“出什麼事了嗎?”周進繁問。

關作恒放下手裡的英語書,很平靜的模樣:“你坐在這兒。”

周進繁停下筆,看見他出去了,他站在門後看,關敏心沒有開門,隻是隔著門跟人對話,胸口劇烈起伏,似乎極度的憤怒,但是並未破口大罵,反倒是門外的男人,細數起自己跟她結婚以來付出了多少,還讓她還禮金。

“你什麼時候給過我禮金了?給了幾萬塊,最後買房的時候全都用了,我攢了那麼多年的錢,都拿去買房了,房子也有我的一半!”

關作恒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讓她去旁邊站著。

本來在畫畫的小叔關振也站起來了。

奶奶站在廚房門口,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周進繁走到她旁邊去,看見她在發抖,便握住她的手腕,掏出手機:“奶奶,要我報警嗎?我乾媽就是警察。”

在不堪入耳的罵聲裡,關作恒拉開了門,鼻梁上的眼鏡還沒摘,寒霜似的目光透過鏡片,銳利得像把刀子,聲音冰寒入骨:“不想挨打就滾。”

男人本來梗著脖子,想說你讓我滾我就滾啊,就看見裡頭站著個精神病,陰森地盯著自己,手裡提了把砍骨頭用的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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