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舒嫻不說話,一旁的雷永明卻大發雷霆。
"賤人,你在房間裡藏了私房錢?"
餘利剛才手上那厚厚一遝,根本不可能是他平時交給閻舒嫻的那點生活費。
所以說,閻舒嫻這個賤人,居然還背著他藏了不少私房錢?
雷永明把錢看得很重,向來不把閻舒嫻當自己人,又怎麼可能願意讓她藏私房錢呢?
被男人大罵的閻舒嫻往後一退,終於開始心痛起來。
要不是男人說到這一點,她恐怕一時半會兒都想不起來,她可是在房間裡藏了不少私房錢的!該死的,餘利不會把她藏得好好的私房錢,全給拿走了吧!
雷永明看閻舒嫻這滿臉心痛的死樣兒,哪裡還能不明白?
雷永明伸腿就是往閻舒嫻身上踹過去,他的手受傷了,但是腿還能用呢!
閻舒嫻直接被踹倒在地上,捂著小腹,憋屈了那麼久,她也有些不滿。
"我可沒那麼多錢,該不會你也在房間裡放了私房錢,被餘利全給拿走了吧?"
聽見這話的雷永明青筋暴起,再也顧不上閻舒嫻這個賤人,直接衝進主臥,開始四處翻找。
閻舒嫻緩過小腹那陣疼痛,也立刻站起身,跟著追進主臥,找起她平日裡藏私房錢的角落。
最後,夫妻倆滿臉心痛地看著空落落的雙手,氣得直捶牆。
餘利可真是狗鼻子,也不知道這一晚上究竟是怎麼找的,居然把房間裡的錢,全都拿走了,連一分錢都沒給他們剩下!
“都是你招惹來的好前夫!”雷永明再一次把怨氣撒在閻舒嫻身上。
同樣沒了所有私房錢的閻舒嫻隻能忍氣吞聲地受著,根本不敢反抗,小牢騷都不敢再發,畢竟男
人這會兒正在氣頭上。
要是真給逼急了,男人對她可沒有下不了手的規矩。
就在雷永明和閻舒嫻夫妻倆心痛他們的私房錢時,已經在外麵的餘利直接拉著餘子燁進了一家茶餐廳,非常豪爽地點了一大桌子的茶點。
反正用的都是雷永明他們兩口子的錢,不花白不花,可不得對自己好點兒?
父子倆吃的近半個小時,肚子都撐了,要不是離上課的時間越來越近,恐怕兩人還能繼續吃下去。
填飽了肚子,餘利直接打車送餘子燁,最後花了不到十分鐘就順利把人送進學校上課。
與在茶餐廳吃了一桌子早茶,吃得肚子都圓了的餘子燁不同,雷存銳雖然也沒有吃閻舒嫻煮的那鍋糊粥,但也吃得不怎麼好。
突然沒了一大筆私房錢,雷永明心裡憋著火,就連雷存銳這個兒子說話都不好使,隻不情不願地給了他幾塊錢當早餐錢。
幾塊錢能買什麼?
現在外頭便利店的包子都要幾塊錢一個。
雷存銳不舍得用他留著去網吧的零花錢,隻能用這幾塊錢在小賣部買了兩包乾脆麵,就著學校的白開水吃進肚子裡。
還不如平時吃餘子燁煮的早餐呢!
就算再不喜歡餘子燁這個拖油瓶,雷存銳也得承認對方的廚藝比閻舒嫻可是好多了,每回煮的飯菜都合胃口,分量也夠。
早上沒吃好,雷存銳看什麼都不順眼,更彆說看到餘子燁這個死對頭打著飽嗝進隔壁教室。
這個死拖油瓶肯定是被他親爹帶去外麵吃好吃的了!而且,用的還是他們雷家的錢。
雷存銳對餘子燁更是惱恨。
好端端的,這個拖油瓶的親爹怎麼就出獄了呢!
不是說這拖油瓶的親爹是殺人犯,當初被判了二十
年,等他出來,都成小老頭了嗎?一個殺人犯,憑什麼讓他減刑,這麼早就出來?
害得他們家如今被鬨得雞犬不寧,這個該死的殺人犯還要賴在他們家不走。警察收了他們這些納稅人的錢,難道就不知道管管嗎?
想到餘利接下來這段時間還要一直住在家裡,雷存銳就免不了打了個寒顫。餘利這人看著好像還沒雷永明壯實,但是揍起人來那是真的狠,也是真的痛。
雷永明在他手底下,也是毫無反抗之力。
雷存銳壓根再不想體驗在這殺人犯手底下挨揍的感覺。
雷存銳陰沉沉地盯著隔壁教室的方向,仿佛正在試圖用目光釘死坐在裡頭的餘子燁一般。一直到早讀結束,雷存銳終於找到報複的機會。
"梁哥,你這是?"雷存銳驚訝地看著梁哥臉上的青紫。
而且,不僅是梁哥,就連梁哥身邊的小弟們,臉上竟然都出現了青紫的痕跡。
這是集體被彆人給揍了一頓?
梁哥和他身邊的這群小弟可是他們這所高中出了名的校霸,還能有人往他們臉上揍?還揍成功了?
難不成是其他學校的?
聽到雷存銳驚訝的疑問,梁哥還他身邊這些小弟的臉色一時都不怎麼好看。難不成直接告訴雷存銳,他們這是在外邊被一個陌生男人給打了?多對一,優勢明顯,但他們偏偏還打輸挨揍了?梁哥等人臉色不好,沒有回複。
雷存銳看出他們心裡的不愉快,連忙略過這件事,不敢刺激。
"找我什麼事?"梁哥問。
雷存銳假裝猶豫了一會兒,小聲貼在梁哥耳朵說: “今天早上我聽見你們班上的餘子燁偷偷罵梁哥你的壞話。"
"梁哥你平時對我那麼好,經常照顧我,我也不是想挑撥是非,但餘子燁那小子罵的實在是太過分太難聽了,說什麼梁哥你沒種,隻會欺軟怕硬,靠著小弟才能當上校霸,不然誰願意鳥你之類的,我實在是聽不下去。"
“梁哥,我雖然把這些話告訴你,但可不是故意讓你去教訓餘子燁的,你看在他也隻敢背著你說說的份上,千萬彆把事情鬨大,更彆鬨到老師麵前,不然被處分了怎麼辦?到時候餘子燁這小子說不定心裡還更得意呢!"
>“梁哥你小小教訓一下他,讓他以後不敢說你壞話就好了,千萬彆直接動手啊,他要是臉上受了傷,向老師告狀怎麼辦?"
"畢竟這小子這麼陰險,今天就能偷偷說你的壞話,誰能保證他不會跟老師打小報告呢?"
雷存銳挑撥慣了,這些刺激梁哥的話張口就來,激將法使得不能再熟練。
果不其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梁哥一聽雷存銳居然這麼說,想也不想就信了,還順著他的思路,成功激起逆反心,心裡打定主意,非要好好教訓居然還說他壞話的餘子燁一通。
看到梁哥這憤怒的臉色,雷存銳心裡覺得穩了,滿意地閉嘴。
"梁哥,我可不想瞞著你,事情就是這樣,那我先回去準備上課了。"梁哥沉默地揮手讓雷存銳回去,隨後就召集小弟們聚在他身邊。聽到梁哥說要再次對餘子燁出手,部分小弟們神情萎靡。
昨天正是因為他們試圖教訓餘子燁,結果被人偷襲,反將一軍,餘子燁沒有教訓到,反而是他們自己挨了一次揍,今天早上差點就沒起來,如今還渾身酸痛著。
要不是去小診所檢查過,都是些小傷,就是痛,並沒有傷到骨頭,靠時間就能自愈,他們都怕會留下後遺症呢。
如今又聽到梁哥說要教訓餘子燁,小弟們當中難免有人想到昨天那場難得的“體驗”,心生怯意。
誰知道昨天那個中年男人會不會又冒出來呢?
昨天當著他們一群人的麵,這個中年男人可是說了,他竟然是餘子燁的爸爸。
餘子燁是誰?
一個殺人犯的兒子。
這件事,在開學第一天,就已經火速傳遍整個高一。
也正是因為餘子燁這個特殊身份,梁哥等一群人即便是在學校裡光明正大地天天逮著對方欺負,其他知情人也不會刻意阻攔。
大部分人都會歧視餘子燁身為殺人犯兒子的身份,學校裡根本沒有人會願意和他做朋友。畢竟餘子燁身上流著殺人犯的血,誰知道會不會遺傳呢?
離得近了,要是將來發生了矛盾,對方一氣之下和他爸爸學,怎麼辦?最好的方式,自然是遠遠避開餘子燁,不聞不問,這樣自然就沒有矛盾產生。
"梁哥,我們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呢!&#
34;有小弟暗示道。
梁哥雙眼一沉,瞪了說出這聲暗示的小弟一眼, "就是一點小傷,不能忍著點?"
眾人沉默一瞬,隨後又有人不情不願地說道: “可是梁哥,要是昨天那男人又出現了怎麼辦?我們可打不過他啊!"
小弟說的是實話,並非長他人威風滅自己誌氣。
雖說他們昨天是被餘利突然偷襲了,但是也不能否認,以對方的武力值,就算沒有偷襲,對方想要收拾他們,也是輕輕鬆鬆,不存在困難。
既然對方是餘子燁的爸爸,誰知道會不會再次冒出來?他們可不想像昨天那樣,再挨一頓揍。
梁哥重重拍了拍桌子,氣憤道: “蠢貨,難道你們就不會在學校裡教訓餘子燁這個狗娘養的嗎?還怕那殺人犯闖進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