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彆故弄玄虛了,痛快點,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付辛:“哎呀,話都說到這兒了,你們還不明白?我聽說這個劉世安是跟著蔣少爺從關城趕過來的,兩人舉止親密著呢。”
眾人驚得差點兒把下巴都掉下來了,“你從哪兒聽來的這種小道消息,要真是這樣,蔣老爺子會同意他來?”
付辛擺擺手,說:“這種東西是能胡編亂造的嗎?你們愛信不信。還有,我聽說那個劉世安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工出身,偏偏咱們劉行長還當是哪裡來的土大款,也不知道這麼多年是怎麼混的。”
眾人不信,“蔣少爺怎麼可能看上一個農民工呢?”
付辛眨了眨眼睛,“這你們就不懂了吧,人家蔣少爺什麼都不缺,伺候得好不就成了,瞧瞧人家劉世安那身板,你們幾個比得上?”
在場的男人都低聲笑了起來,可憐那些原本還對蔣玉斌抱有一絲幻想的女人們,皺著眉頭感覺跟吃了蒼蠅一樣,怎麼也不舒服。
這種宴會,大家閒的沒事兒,可不就愛談論這些東西嗎?沒過多久,蔣少爺的相好是個農民工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宴會大廳。
眾人對今天百日宴的小主人公的態度也變得微妙了起來,原本金尊玉貴的蔣家孫少爺,這會兒看著倒是連個私生子都不如了,起碼人家私生子都知道誰是他媽。
蔣明昌見大廳裡的客人們都嘰嘰喳喳的,神色看起來有些奇怪,便問胡敏:“出了什麼事兒了?”
胡敏說:“我剛剛在裡麵陪各位夫人,也沒注意到。”
蔣明昌又問邊上的田孟嘗,“你剛剛是不是一直在大廳,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田孟嘗顯得有些為難,吞吞吐吐地說:“沒什麼事兒,都是這些人瞎扯,表叔您不用聽。”
蔣明昌聽他這麼一說越發來氣了,喝道:“到底是什麼事兒,據實說。”
田孟嘗沒有辦法,隻得照實說了,“有人在傳斌斌表弟和他那個朋友關係不一般,還說他那個朋友就是一農民工,斯言是他們兩個做試管來的私生子。表叔,您彆生氣,他們就是胡說八道,當不得真。”
好好的一個百日宴辦成這樣,蔣明昌氣得血壓一個勁兒地往上漲,整個人暈得差點兒說不出話來。當初就跟蔣玉斌說過,讓他不要帶那個農民工來,他偏不聽,現在事情鬨大了吧,真是把他們蔣家的臉都丟儘了。
胡敏趕忙扶著人坐下,一臉擔憂道:“明昌,你怎麼了,可彆嚇我啊。”
田孟嘗看起來也急得不行,“趕緊叫救護車吧。”
胡敏悄悄瞥了田孟嘗一眼,對這人很是滿意,救護車那刺耳的聲音一響起來,今天這場麵可就不是一般的熱鬨了。
可惜蔣明昌不同意,他扶著胸口,臉色鐵青,“上什麼醫院,我好得很。”這個時候上醫院,不是明擺著讓人說閒話嗎?蔣明昌要麵子,是寧死也不肯丟這人的。
休息了好一會兒,眾人又是倒水又是找藥的,蔣明昌才總算是緩了過來,飯飯的百日宴正常進行。
事情沒鬨到失控的地步,胡敏顯然有些遺憾,但還是安慰自己,心思也不算白用了,以後人家隻要一提到蔣家的孫子,肯定也忘不了今天這場好戲。
蔣玉斌顯然也聽到了大家的傳言,隻是皺了皺眉,什麼也沒有說。當時他也考慮過要不要帶劉世安來京城,但一直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飯飯怎麼說也是劉世安的親兒子,名份不能給也就罷了,孩子的百日宴都不讓他參加,說起來就有些過份了。
反正拖到最後,劉世安已經開始念叨著收拾一家三口的東西了,蔣玉斌更是不好說什麼了。參加宴會的人那麼多,劉世安又不是什麼大明星,蔣玉斌覺得應當不會引起什麼注意才是,沒想到事情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方。
今天這個宴會的頭一個環節就是蔣明昌講話,正式給來賓介紹一下他孫子。飯飯身體不算好,但性子卻是極好的,除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一點兒也不挑人,蔣明昌抱他的時候,他黑溜溜的大眼睛骨碌骨碌轉了幾圈,發現沒什麼危險後,就打了個小哈欠繼續睡覺了。
那滿滿的信任感成功取悅了蔣明昌,他忍不住輕輕捏了捏飯飯胖乎乎的小手兒,軟綿綿的手感連帶著把蔣明昌的心也融化了,滿肚子怒氣好像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
祖孫倆溫馨的相處畫麵通過攝像頭展現到大廳的每一個角落,眾人不由得又在心裡重新掂量了一下蔣家這個長孫的分量,出身不光彩又怎麼樣,隻要蔣明昌認了,他照樣是蔣家現在唯一的繼承人。
場麵一下子又變得其樂融融,秦旭仔細打量了那個叫劉世安的男人一番,覺得看起來跟他堂哥真的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