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是哦。”劉世安心裡一緊,趕忙把人放下。
蔣玉斌冷著臉踹了他一腳,然後牽著兒子的手往回走。
劉世安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麵,心想完了完了,看來蔣玉斌是真對這事兒上心了,要讓他知道自己糊弄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劉世安越想越害怕,不行,得找個方法糊弄過去才是。
秦立和聶遠威看劉世安蔫搭搭的樣子還以為求婚沒成功,趕忙把他拉到一邊,有些著急地問:“怎麼回事,斌斌還是沒答應?”
劉世安趕忙舉起手裡的戒指給他們看,“答應了。”
聶遠威虎眼一瞪,“既然答應了做這個鬼樣子乾什麼,我還以為沒成呢。你爺爺剛剛還在問呢,我跟他說一聲,讓他早點做準備。”
秦立說:“不用準備了,我爸說這回他們的婚事就在京城辦,讓圈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長長眼。”
聶遠威不樂意了,小事兒都可以由著媳婦兒的性子,但這種大事兒老爺們還是要爭一爭的,“憑什麼呀,上回我就讓步了,讓世安跟著你姓,怎麼這回辦婚禮又是你們秦家來,你不能欺負我啊。”
秦立:“你不都說了世安姓秦嘛,辦婚事自然是在我們秦家。”
聶遠威急了,“你就是欺負人,你讓我怎麼跟老爺子交代?他還滿心歡喜地籌備著呢。”
秦立也有一點小愧疚了,有些生硬地寬慰道:“其實我這樣主要是為了世安他們好,你想想,以世安的能力,肯定以後是不會困在這小小的關城的,我爸讓他們在京城辦婚禮,不是想著可以名正言順地告訴圈子裡那些眼高於頂的人,世安是我們秦家的人,讓他們以後長長眼嘛。你們聶家就不一樣了,那一片可都是你們聶家說了算,老爺子八十大壽的時候,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誰不知道世安是聶家的人,就沒必要多此一舉嘛,你說對不對?”
聶遠威不為所動,“這回我不聽你忽悠。”
秦立下了血本,“那這樣,以後他們倆的孩子都跟你們聶家姓。”
聶遠威,“你可拉倒吧,就世安那熊樣兒,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成功躺槍的劉世安:“……那個,玉斌不是有了嗎?”
聶遠威轉頭就是一個獰笑,“有個屁,糊弄誰呢,我們早就知道了。”
劉世安:“……”
秦立看兒子備受打擊的樣子,就給兒子鳴冤,“你也太小瞧他了,萬一他明天就一擊即中呢?”
聶遠威冷哼一聲,“那概率還不如指望我自己中了呢,反正今天我把話撂這兒了,要想我同意這事兒也行,要麼你一年之內跟我去扯證兒,咱們兩個回東北辦婚禮,要麼你一年之內給我再生個娃娃,咱們兩個回東北辦滿月酒。“
秦立老臉一紅,“你這是無理取鬨。”還生孩子,也不想想自己都是什麼年紀了。至於結婚,那更不可能了,兩個人身份都不低,這個時候要是結婚,還不知道組織審查能不能過得去呢。
聶遠威冷笑,“反正我不管,你自己掂量著來吧。”
劉世安眼看這兩人越吵越凶,默默退出了戰場。他回屋的時候蔣玉斌和飯飯都還沒睡,這大夏天的蚊子實在是凶,飯飯一個勁兒地念叨“咬咬,咬咬”,然後非要拉著蔣玉斌給他撓。那白白嫩嫩的皮膚眼看著就要撓破皮了,蔣玉斌哪裡忍心啊,就找了些花露水給他塗。
但花露水也不是很管用,飯飯還是覺得癢得難受,一看劉世安進來,就張著兩隻小手,委屈地往他懷裡撲,“安安,咬咬。”
兒子這回可是為自己受的苦,劉世安心疼壞了,抱著他親了一口,然後說:“我去找閔叔要點肥皂給他洗洗,看看會不會好一點。”
蔣玉斌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在照顧孩子方麵,劉世安比他儘心得多。
飯飯用肥皂洗了澡,然後又重新塗了些花露水,果然舒服多了,白嫩嫩的小胳膊圈著劉世安的脖子,腦袋一點一點的,看樣子是快睡著了。劉世安抱著他在屋子裡轉了幾圈,沒多久,小小的呼嚕聲就響了起來。劉世安輕手輕腳地把他放在了床上,然後在他小肚子上搭上了一條薄薄的毛巾被,小東西從頭到尾哼都沒哼一聲,睡得就跟個小豬一樣。
蔣玉斌摸了摸肚子,有些感歎,“這小東西要是跟他哥哥一樣好帶就好了。”
劉世安呼吸一滯,勉強笑了笑,說:“小孩子的性子說不準的,順其自然就好了。玉斌,咱們明天去把證扯了好不好?”
蔣玉斌說:“你急什麼,先找時間去醫院看看,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除了那天吃飯的時候,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我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蔣玉斌倒不是覺得那驗孕棒不準,他是怕孩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