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1 / 2)

吵架來的?劉世安把手機往床頭一收,鑽進被窩裡,兩眼一閉,假裝睡著了。

看來真的是睡著了。蔣玉斌從客廳的抽屜裡取來備用鑰匙,輕手輕腳地打開門,看到劉世扭著身子地躺在床上,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特彆是右半邊臉,腫的跟饅頭一樣,導致整張臉看起來都是歪的,既可憐又好笑。

蔣玉斌推了推劉世安,“起來,去醫院。”

劉世安翻了個身,不耐煩地咕噥了一句,“不去,我要睡覺。”

多大人了還這麼任性。蔣玉斌抿了抿嘴唇,耐著性子放柔了聲音,“傷口處理好再睡。”

劉世安把被子一卷,背對著蔣玉斌惡聲惡氣地說:“要你管,反正你也不在乎我,讓我痛死算了,正好給某些人騰地方。”

“我怎麼就不在乎你了?劉世安,我不是護著左任飛,我隻是想讓你在外人麵前給我留點麵子,就那麼難嗎?”蔣玉斌是個完美主義者,從小到大,說話做事都不容許自己有一點點差錯,可自從多了劉世安這麼個不確定因素,蔣玉斌已經一次次地把自己的底線拉低了,可劉世安卻是很不得將他的防線全部擊潰。

“是你逼著我不要臉的。蔣玉斌,我背地裡跟你說過多少回了,讓你離左任飛遠點兒,你聽了嗎?你知道我今天看見那場景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嗎?我想提刀就把那個王八蛋砍死。”

“今天真的隻是一個意外,軟件試運行的時候出了大問題,我總不能不管不顧吧?”

“解決問題需要靠那麼近嗎?左任飛他就是心懷不軌。”

“電腦屏幕就那麼大,離個三丈遠誰看得見?既然你不喜歡他,我以後離他遠點兒行不行?但凡事都講究證據的,你不能由著性子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你還護著他?我是你老公,我不喜歡他,想讓他滾要什麼證據?”就左任飛那種陰險小人,離他遠點兒管什麼用?隻有直接攆走才能斬草除根。再說了,一個左任飛都搞不定,他這個明媒正娶的總裁夫人,呸,他這個明媒正娶的總裁老公還有什麼威懾力?

“劉世安,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我不是護著他,我是護著藍天。現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我無憑無據地就把左任飛炒了,工作怎麼進行下去,股東們會怎麼想,公司的員工會怎麼想,我以後在公司還有什麼公信力?”

“公司公司,你心裡永遠隻有公司,我算什麼?蔣玉斌,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這話說得太重了,蔣玉斌沒再回一句話,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掩門聲傳來,那人居然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劉世安氣得想撞牆,哄哄他就那麼難嗎?

從次臥出來,蔣玉斌覺得眼睛有些不舒服,抬手擦了一下,發現濕漉漉的一片。早知道自己不適合結婚的,終究還是白白拖累了彆人,何苦呢?

秦立最近都很忙,好不容易能過個周末,也顧不上休息,買了些吃的玩的就過來看孫子了。進門見隻有蔣玉斌在,就問:“飯飯和世安去哪兒了?”

蔣玉斌把他手裡的東西接過來,說:“飯飯在書房裡畫畫呢,劉世安可能出去見朋友去了吧。”

秦立一邊換鞋一邊說:“大周末的見什麼朋友?你都沒問一下嗎?”

蔣玉斌不甚在意地說:“問這個做什麼,生意場上這些應酬不都是常事嗎?”

秦立搖了搖頭,歎道:“你呀,對他就那麼放心嗎?不怕他在外麵亂來?”

蔣玉斌想也沒想地就說:“他不是那樣的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是不是那樣的人重要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有錢人的圈子亂著呢,有的是亂七八糟的人往上貼,所以該查崗的時候你也彆客氣。”

“這樣不累嗎?既然彼此之間都不能相互信任,那婚姻還有什麼意思?”就像一把刀,知道它隨時會掉下來,為什麼還要把頭伸過去呢?所以當初結婚的時候蔣玉斌就不樂意,他沒有信心去經營好一段婚姻,與其害人害己,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耽誤人家。偏偏事情的發展完全不受他控製,他狠不下心傷害劉世安,就隻能妥協。

怎麼平時是個頂聰明的,一到這些事兒上就轉不過彎來呢?秦立都快懷疑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了。“你這傻孩子,信任這東西也是要一點點建立起來的,萬裡長城潰於蟻穴,挖牆腳的小鏟子多了哪對夫妻受得住啊?”

“那有什麼辦法?世界上螞蟻那麼多,總不能挨個捏死。”

秦立微微一笑,眼神裡充滿了危險,“多放點藥讓他們知道那堤壩不好惹就好了啊,萬一還有不怕死的敢靠近,那就得挖他老巢,以儆效尤。”

蔣玉斌以前覺得劉世安的性子像極了聶遠威,今天才突然發現,他跟秦叔果然是親父子。所以劉世安鬨騰了這麼久就是為了這個嗎?蔣玉斌都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秦立看蔣玉斌眉宇之間有些憂色,就問:“斌斌,你是不是跟世安吵架了?”

蔣玉斌低著頭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秦立驚到了,“世安膽兒這麼肥了啊,都敢跟你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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