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人?”尼克問。
“我不知道他是誰,隻知道他想要對我的公司不利。”伊莎貝拉冷哼一聲說,想到那個人給她帶來的麻煩,連心情都暴燥起來,“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做事乾乾淨淨,但想要抹黑我還是太嫩了。”
蓋茨比失笑:“聽起來他要倒黴了。”
伊莎貝拉挑釁似的揚眉:“是的,所以他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他是誰。”
蓋茨比理所當然的認為她在說希萊爾,而唯一知情的艾倫選擇機智的不作聲。
艾倫在實際上也是優活的擁有人,而且伊莎貝拉打算在他長大後就把優活全盤交給他打理,所以早點讓他接觸營運方麵的細節總不是壞事,他自然也知道優活最近被政府調查的事情。
“看來你們最近都一樣工作不順。”尼克感歎道。
“我相信問題到最後都會迎刃而解。”蓋茨比說,“而且我得承認越有挑戰性的事情,完成起來越有成就感。”
“同意。”伊莎貝拉笑著附和道,“反正到最後贏的人會是我。”
喬丹向她舉杯:“我們女孩總是能贏到最後。”
尼克看著兩個漂亮而且高傲得擁有了彷佛天下一切的女孩站在一起,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
人群之後又散開,艾倫跟喬丹去後花園打高爾夫球(這小子肯定會輸很慘),尼克被布蘭登太太的兩個孩子纏上了,蓋茨比整晚都沒什麼機會單獨跟伊莎貝拉說上話,這會看她難得的落單了,便趁機湊上去。
“你房子很漂亮。”他說。
這是蓋茨比第一次來到她的新家,伊莎貝拉搬過來都有一段時間了,蓋茨比並不怪她從來沒有邀請過他來作客,他對自己的身份清楚得很,伊莎貝拉在紐約是個名人,而他沒有一個匹配的身份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邊,就是這麼簡單。
“謝謝。”伊莎貝拉用帶著笑意的眼神看他,“想要參觀一遍嗎?”
男人一愣:“如果不麻煩的話,那就太好了。”
他們沿著回旋樓梯上了二樓,伊莎貝拉帶他去看了她的工作室、衣帽間、休息室和主人房,蓋茨比不得不佩服她對生活的要求和品味達到了一個嚴謹的境界,完全能夠看出是個藝術家的家。
這些年他也去過不少有錢人的家,論豪華的程度這裡當然比不上,然而豪華跟有格調是兩個概念,在某些富豪的家裡你能感到他很有錢,但僅僅如此,在鍍金的披衣之下空空如也。
而這裡就像伊莎貝拉本人給人的感覺一樣,你能看出她對每一樣事情都很投入,每個細節都注入了她的心機和風格。
兩人來到陽台,伊莎貝拉把高腳酒杯放在羅馬柱上,自己也跟著坐上去。
蓋茨比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去扶她的腰。
這裡可是二樓!
他們的距離在這一瞬間拉到極近,幾乎就能親上,因為羅馬柱的高度關係,坐在上麵的伊莎貝拉得以平視他,她從那雙深邃的藍眸裡看見自己的倒影,在很多個夜裡她曾經這樣注視著這雙眼睛。
“我不會摔下去的。”夜裡傳來了女孩略有笑意的聲音。
蓋茨比還是用不放心的眼神看了看她,她剛剛喝了不少酒,雖然看起來十分清醒但是他不想去賭。
位於郊區的彆墅擁有不錯的景色,這是當初伊莎貝拉選擇這裡的原因之一,在這個光汙染還不是很嚴重的時代裡,繁星特彆的清晰,在夜裡發出亮眼而閃爍的光。
也許是因為月色下的金發男人看起來特彆的迷人,在沉默的對望之中,伊莎貝拉率先吻了上去。
蓋茨比幾乎是本能地按住她的腦袋去加深這個吻,酒精的味道在他們的唇齒間彌漫,他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酒了,也不知道酒精還是女孩的作用,他感到有點醉。
啪啦一聲,酒杯被他們推下去了,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玻璃碎裂聲,但是沒人去在意,仍然在寒冷的夜裡索取著彼此的溫度。
分開後,蓋茨比用指腹輕輕擦掉伊莎貝拉唇邊被吻臟了的口紅,說:“你還記得我們在路易斯維爾一起跨年嗎?”
她彎起眼睛:“抱歉,今年並沒有煙火表演。”
“你在這裡已經足夠了。”蓋茨比很順口就冒出了這一句,兩三秒後才察覺到不對勁。
“呃,我是說……”男人臉上久違地湧上了一絲慌亂,眼神飄移。
“我就理解成你在說我比煙火漂亮。”伊莎貝拉很“善解人意”給他一個下台階。
她剛說完,夾離著“HappyNewYear”的歡呼聲就從一樓飄了上來,原來已經半夜了。
他們從1919來到1920,這一年裡麵發生了很多事情,總是聚少離多,但是很神奇的在年末這個時候又聚到了一起。
“新年快樂,傑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