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蓋茨比就出院了,他康複得不錯,至少能夠自己更衣了,但左手還是不能操勞。
疤痕肯定會留的,那麼深的傷口就算是現代的醫療科技都不一定能100%去除,隻是蓋茨比並不在意,他身上的疤痕也不少了,也不差這個。
他比較在意的問題是,這半月他不能做運動,天天躺在床上偶爾離開房間走一走,伊莎貝拉還常常買好吃的來看他,他能不胖嗎?!
結果出院的時候,他比進院之前圓潤了不少。
蓋茨比站在全身鏡麵前打量自己的身材,表情頗為哀怨。
伊莎貝拉拍拍他的小肚子:“彆看了,回家吧。”
蓋茨比:“……”
伊莎貝拉開車送他回家,這還是她頭一回來蓋茨比的居所,經過兩周的無人打掃後,家具上已經累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看得蓋茨比眼皮直跳。
在兩人的合力之下(主要是伊莎貝拉出力,蓋茨比還在康複期不想讓他勞動),把公寓打掃得乾乾淨淨。
伊莎貝拉看他在整理自己的西裝,問:“最近有什麼活動要出席嗎?”
“嗯,我打算後天就開始上班。”蓋茨比說,“公司那邊人手挺緊的,而且老板也需要我。”
伊莎貝拉忍不住說了句:“你老板還挺無良的。”
蓋茨比:“……”
對於蓋茨比的工作,伊莎貝拉知道的不多,隻知道他是做貿易的。
她不是凡事都會問到底的人,適當的給對方一些空間對一段關係而言是必要的,就像她也沒有向蓋茨比坦白其實優活背後的擁有人從一開始就是她。
“你覺得——”伊莎貝拉想了又想,突然拋出一句讓男人措手不及的話,“我們應該同居嗎?”
蓋茨比手一抖,險些連水杯都握不住,少許透明的液體濺到他手背上。
伊莎貝拉看他這驚嚇過度的反應,搖搖頭:“抱歉,對你而言還是太快了吧?”
她之所以會提出這樣的建議,是因為經過了溝通之後兩人達成了共識,她在三個月後會去洛杉磯。
本來伊莎貝拉想延遲半年,但蓋茨比認為耽誤這麼久不好,變回三個月,至於具體什麼時候回來得看那邊的情況,伊莎貝拉自己也說不上,可能要以年計算的。
雖然她可以抽時間回一回紐約,但在二十一世紀,從紐約飛去洛杉磯不過是半天的事情,現在卻需要好幾天,可能她逗留在紐約的時間跟她花在交通上麵的時間差不多,實在太不方便了點,所以一年裡麵可能就回去一兩次。
這意味著,在未來一段很長的日子裡,他們能見麵的時候不多了。
另一個原因就是伊莎貝拉知道蓋茨比是獨居,因為左肩的傷勢他在生活上會有許多的不便,對於蓋茨比為她而受傷這件事她始終感很過意不去,想儘可能的照顧他。
“你不需要因為內疚而做這麼多的。”男人似乎察覺到她的心思,默默的盯著她了半晌,說,“那是我自己的選擇,你沒有欠我任何東西。”
他知道伊莎貝拉是個很獨立的人,她不喜歡彆人闖進她的生活,一起住無疑跨越了那條界線,會令她感到不舒服,他不希望伊莎貝拉為了補償他而做出令自己後悔的決定來。
“不。”伊莎貝拉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我提出同居不是因為內疚,是我想花更多的時間跟你在一起。”
蓋茨比像是被什麼擊中了,傻愣在原地。
這是伊莎貝拉第一次跟他說想跟他在一起。
一直以來都是他需要著伊莎貝拉,他是索取的那一方,伊莎貝拉是給予的那一方,直到今天,他們的關係終於對等了。
原來伊莎貝拉也需要他。
“那好,就聽你的。”男人將她擁入懷裡。
……
伊莎貝拉不可能搬去跟蓋茨比住,他的公寓容納不下她的工作室,那隻能是蓋茨比搬過來了。
蓋茨比在快三十年的人生裡總算體驗了一把麻雀變公主的生活。
伊莎貝拉的彆墅有廚師有女仆,蓋茨比搬來之後還請了一名居家護士,他想做什麼基本都不用自己動手,儘管他還是保留了親力親為的習慣,隻要身體的情況許可。
伊莎貝拉在吃的方麵不是特彆講究,並非每一頓都是昂貴的料理,但在購物方麵她真的從不手軟,蓋茨比曾經見過她在電話裡眼也不眨的讓她的助理買一輛好幾千美元的跑車。
他早就知道伊莎貝拉喜歡車了,她的車庫裡停著各式各樣的名車,他那輛舊福特在裡麵就像一塊破鐵一樣寒酸。
伊莎貝拉的酒窖裡也存放著各種名貴的酒,她心情好的時候就會開上一瓶來喝。
她的衣服並非全都是希萊爾出品的,她也會買彆的設計師的衣服,而她購物的方式跟平常人不一樣,她不是到實體店裡逛的,而是由店家把東西送上門給她挑選。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