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雖然伊莎貝拉不知道好友的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但她也隻能信任他了,“地點在哪裡?”
“就在我家。”
……的附近,尼克沒有說實話,而選擇了保持神秘,畢竟他答應了那個人要保密。
“那麼明天晚上六點,我到你的酒店去接你。”
她知道尼克最近搬了家,從紐約搬到鄰近的長島上去了。
說來巧合,半年前布坎南夫婦也從芝加哥搬到了長島,不過尼克住的是西卵村,那裡是新貴的聚居之處,布坎南夫婦則在東卵村買了一座豪宅,跟老錢們做鄰居。
經曆了一番兜兜轉轉後,她的熟人都在紐約定居了,這實在不可思議。
掛線後,伊莎貝拉嘗試給蓋茨比打電話,不過無人接聽,看來他的工作真的很忙。
隔天一早,伊莎貝拉久違地回到紐約的工作室。
在這兩年裡,希萊爾的工作室發生了不少變化——裁縫師伊凡斯結婚了,當時伊莎貝拉在西岸所以沒法出席她的婚禮,禮物倒是準時送達;其次是布蘭登太太也準備再婚,對方是一名年紀比她大五年的工程師,跟她一樣有兩個孩子,早前她拜托伊莎貝拉為她設計一件婚紗,現在婚紗也做好了。
布蘭登太太是陪她走過許多重要時刻的人,是希萊爾的元老,伊莎貝拉很重視她的婚禮,甚至動用了自己的人脈為她預訂了廣場酒店的宴會廳作為婚禮場地——要在廣場酒店結婚一般要提早至少一年預訂,因為她認識酒店CEO的外孫女,訂到了三個月後的場地。
這年頭離婚和再婚也不是什麼會惹來爭議的舉動了,人們對此的態度開明了很多——應該說,人們的道德水平正在下降,婚外情變成理所當然的事情,繼為婦女爭取到選舉權後,女權團體開始爭取婦女主動提出離婚的權利,可見離婚及再婚正在變得普遍。
希萊爾工作室的員工們都會漸漸或者已經步入人生的重要的階段,讓伊莎貝拉感到十分欣慰。
“歡迎回來。”挺著大肚子的伊凡斯笑著迎接她,自從結婚後伊凡斯臉上多了笑容,從沉默寡言變得愛笑。
伊莎貝拉逐一跟許久不見的員工們打招呼,其後瑞秋揶揄她:“你還沒回來,報紙上卻都是你的新聞。”
她從桌上隨手挑了一份報紙,那是一份小報,她的新聞就在第一頁。
“‘時尚女王回歸,將成紐約最搶手媳婦’……什麼鬼?”伊莎貝拉滿臉黑線的把標題念出來。
報導說擁有千萬身家的她成為了全城最搶手的媳婦人選(沒錯,經過更新之後報紙們對她的身家估算已經提升到千萬級彆),因為迎娶她等於迎娶一個金庫,恐怕紐約的各個名門望族都不會坐以待斃。
兩年前她隻有二十二歲,他們還會擔心她會不會不夠穩重,在短時間裡搞垮自己的事業,可今年她都二十四歲了,事業還在蒸蒸日上,他們也變得虎視眈眈。
也許伊莎貝拉沒有高尚的出身,但是在這個人人向錢看的世代裡,有錢比出身更重要,而作為國內身價最高的女資本家,那些新貴家族都恨不得把她私有化,以增加家族的底蘊。
彆說新貴了,對老錢來說她亦相當有吸引力,畢竟她在國內擁有良好的聲譽,布朗特公司還是一家前景非常好的企業,而且也不是每個老錢家族都像布坎南家富有——他們曾經富有,但當一個愚昧的當家無法守住財富,錢總有花光的一天。
其實這報導還挺有道理的,就在昨晚她抵達紐約的消息傳開後,今早她酒店房間裡的電話響個不停,都是一些有過幾麵之緣的富家子弟想約她出去。
伊莎貝拉看完報紙隻是笑笑帶過,他們還不知道她並非單身,知道之後可能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遐想了。
關於公不公開的問題,她和蓋茨比其實沒有討論過,畢竟他們確定關係之後她就去洛杉磯了,不在一起的話就不會有曝光的機會。
不過這次回紐約後,他們該好好的聊一聊這個問題了,伊莎貝拉自己是不介意公開的,但考慮到蓋茨比的處境,她還是認為不公開比較好一點,畢竟他……隻是個普通人家,沒必要受到這麼多的曯目,她清楚那種私生活被騷擾的感覺。
回到座位後,她掏出一封信,這信是她從洛杉磯帶回來的,在這幾天的旅程裡她一直在思考該如何答複。
菲利浦先生在信裡向她反映羅徹斯特漢堡出了不少問題,起初餐廳的生意的確勢破如竹,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問題也漸漸浮上了水麵。
首先是食物的問題,因為每天都需要應付海量客人的關係,員工的手腳得非常快,有時間卻很難同時兼顧上菜速度及質量,導引餐廳的食物水平偶爾會上下浮動,像近日餐廳接到不少投訴說薯條的份量變少了,或者漢堡沒有以前的美味。
再來了空間的使用,由於餐廳采用全自助式的服務,客人可以自出自進,使得有人濫用餐廳的公眾空間,不是餐廳的客人卻霸占了位置,有的是為了避暑,有的隻是找個地方消磨時間,令真正的客人找不到位置,這個情況在菲利浦先生貼出告示後也沒有得到改善。
她知道現代的麥當勞也經常遇到這個問題,因為裡麵有冷氣有位置,甚至會有無家者把麥當勞當家,造成了一定的滋擾。
這是伊莎貝拉目前需要處理的兩大問題,要是一直放任不理,餐廳的口碑隻會越來越低。
細思過後,她提筆回信,寫下給菲利浦先生下達的指令。
對於前一個問題,解決方法很直接,就是聘請更多的人手,讓處理食物的員工不至於手忙腳亂,保證出餐的素質。
而後一個問題就隻能請員工多加注意了,如果發現客人不用餐就霸占位置,得上前提醒,必要時還可能請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