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愛情和麵包,真的可以同時得到。
她用苦澀的眼神望著伊莎貝拉和蓋茨比緊握著的手,這時尼克出聲慰問她“黛西,你還好嗎?你的臉色有點蒼白。”
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應該隻是血糖低。”
……
這場派對持續到差不多淩晨三點才消停,從紐約來的客人滿足地離開,他們大多都喝的太醉了,因此蓋茨比的勞斯萊斯成了公共汽車,不斷在長島及紐約之間往返,接送客人離開。
少了人氣的彆墅顯得空礦又冷清,侍者在收拾客人留下來的爛攤子,伊莎貝拉背靠著圍欄,朦朧的月光顯得她臉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傑伊,你要跟我說說這是什麼回事嗎?”
像伊莎貝拉這麼聰明的人,蓋茨比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含混過去,他忽略了沃爾夫山姆的部份,一五一十的交代自己如何賺錢。
聽到他跟合作夥伴在紐約和芝加哥買下了許多小藥店,私自販賣酒精的時候,伊莎貝拉蹙起了眉頭。
蓋茨比以為她在不高興,因為他賺的錢是非法的,他不像伊莎貝拉那樣光鮮亮麗,實打實的靠自己的才華攀到現在的位置,而他是個私酒販子。
男人垂著腦袋,像極了氣餒的大金毛“你覺得我很差勁,對吧?”
伊莎貝拉喝了一口管家送來的醒酒湯,忽然道“你應該知道,我有一個專門幫助婦女就職的基金會吧?”
蓋茨比不知道她現在說這個乾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成立那個基金會一半的原意的確是為了幫助婦女,但另一半卻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名聲以及逃稅。”
蓋茨比的眼睛裡湧上了錯愣。
“我想讓你知道,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像我們這種沒有靠山的人都得自私才能在這個社會出人頭地。”伊莎貝拉定定的看著他,“但我有我的原則,不該碰的東西我不會碰。我不會用法律來裁定你的行動是對的錯的,因為法律是死的,人才是活的,不過我希望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清楚你需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
她也曾經靠販酒來賺錢,即便那時禁酒令還沒有生效,她所賺的錢都是合法的,但她的確鑽了法律的空隙,所以對於蓋茨比的做法她沒有立場去批評。
在她看來,蓋茨比太想跟他的過去撇清關係了,這種執著就像個不定時的炸彈。
不過這樣的話題對久彆重逢的兩人都過於沉重了,伊莎貝拉想說自己累了要回去休息,頭頂上就傳來了蓋茨比的聲音。
“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男人上前擁抱她,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的發頂。
她看不見的是,那雙蔚藍的眼睛此時在月色之下濃鬱得深不見底,堅定而偏執。
他今天才知道,原來伊莎貝拉也是不完美的。
這個事實無減他對她的向住,甚至,他竟然覺得欣喜。
原來他們都一樣不完美。
“——由始至終,我都隻想站在你身邊。”
……
《紐約日報》“蓋茨比的錢到底是哪裡來的?”
《紐約每日新聞》“伊莎貝拉·布朗特已名花有主?傳聞已跟廣場酒店太子訂婚”
《紐約郵報》“蓋茨比是誰?”
蓋茨比的名聲越來越大,關於他的身份也越傳越離譜,有人說他是興登堡(一戰期間的德軍總司令)的侄子,有人說他殺過一個人,這讓蓋茨比真正身份蒙上了一層神秘又迷離的色彩。
他的風頭甚至一度把伊莎貝拉都壓下去,然而人們在興致勃勃的扒蓋茨比馬甲的同時也不忘關注她的緋聞。
好像每一個紐約的鑽石王老五都跟她有一腿,有時她隻是在宴會上跟那個人聊過天或者跳過一支舞,隔天就會冒出他們在約會的謠言。
幸好紐約的記者沒事不會跑到長島來,而且蓋茨比的彆墅足夠大,藏一個人綽綽有如,不然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到紐約最富有的女商人兼設計師伊莎貝拉·布朗特就住在那個神秘的“蓋茨比”的房子裡。
至於報紙和紐約人民都在討論得沸沸揚揚的兩人,正在彆墅裡享用熱騰騰的早餐。
一大清早,蓋茨比的心情就不太好——當你看見報紙在亂寫自己女友跟那些她壓根就不熟的男人的緋聞,能高興得起來嗎?
然而更打擊他的在後頭,他以為伊莎貝拉當初說的願意跟他同居是字麵意義上的同居,他們每天都會一起吃飯,睡在同一張床,一起醒來……所以當他聽見伊莎貝拉說要找房子時,驚得叉子都掉了。
“為什麼?你要搬出去嗎?”他一臉受傷又難以置信,像極了目睹丈夫出軌的妻子。
“不,我平常還是會回來這裡的。”在看報紙的伊莎貝拉連頭也沒抬,“隻是這裡離工作室有點遠,你也知道我有時會工作到很晚,所以我希望在紐約市中心有自己的地方,方便上班下班。”
……得了,按照伊莎貝拉工作量,恐怕得在紐約住下來,有空才到長島寵幸他。
畢竟他非常肯定,在工作和他之間,伊莎貝拉肯定會優先選擇工作。
想到報紙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緋聞,蓋茨比聞到了濃濃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