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夫山姆被捕以及蓋茨比“金盤洗手”後,紐約和芝加哥失去了最大的私酒商,地下餐廳及酒吧被斷了供應,這意味著在彆的黑【/】幫勢力進駐到這兩個城市之前,紐約和芝加哥的市民——主要是中產及上流社會,將有一段時間喝不到好酒了。
這年頭,普通市民都偷偷在家裡釀酒,但自己釀造的能好喝得去哪兒?所以有錢人都向私酒商購買從彆的國家——特彆是英國走私過來的好酒,像蘇格爾、愛爾蘭的威士忌,還有好些琴酒和杜鬆子酒。
現在私酒商沒了,上流社會裡的愛酒之徒怨氣頗大,但他們又不能說伊莎貝拉的不好,因為她現在可是被歌頌得很厲害,在基層婦女的眼中,她是禁酒的英雄,
隻不過,抓了一個沃爾夫山姆,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沃爾夫山姆出現,在這個世道裡想將黑【/】幫連根拔起根本不可能。
——這就是美國,犯罪永不停息,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爭奪。
距離邁耶·沃爾夫山姆越獄並且不知所蹤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蓋茨比家的派對也停辦了,一天抓不到沃爾夫山姆,辦派對就不安全,但那隻老狐狸實在太會躲,何況在這個沒有監控鏡頭的年代,要藏起來太容易了。
警方向他們提供了人身保護,派出警員在彆墅附近巡邏,如果他們要外出,也可以申請警員同行。
伊莎貝拉不可能一直待在家裡,公司不能長期沒有她,然而她相信不過警方的人身保護,自己另外聘請了保鏢,在他的陪同之下前往公司。
剛踏入工作室的門口,瑞秋就重釋重負的走上前:“太好了,你終於來了!”
不等伊莎貝拉開口,她又說:“現在滿世界都在找你,紐約的每一家媒體都打過電話來找你,名單我放在你的桌上了,然後還有數家企業有興趣合作……”
伊莎貝拉連忙打住她:“慢慢說,我今天全天都會在這裡,不用急。”
瑞秋這才深呼吸一口氣,緩緩向她道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總之就是有一大堆公事等著她來處理,伊莎貝拉一整天除了上廁所就沒離開過椅子,電話的話筒都被她握得微微發熱。
她剛跟歐文通完電話,後者表示雖然他們有證據證明飲料是沃爾夫山姆提供的,但畢竟在商店裡上架酒精飲料是犯法,因此超市被象征式的罰款了兩千美元。
不過是兩千美元,伊莎貝拉眼也不眨就批出去了。
“歐文,你知道特許經營嗎?”她忽然問。
“特許經營?”歐文帶著疑惑的重覆了一遍。
他不知道很正常,特許經營是個很久以後才會出現的概念。
“之後要改變一下營運的模式了,過幾天見麵再跟你聊。”
“好吧。”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伊莎貝拉打算用特許經營的方法,給加盟者許可去用她的品牌和模式來創業,借此大量擴充優活超市及羅徹斯特漢堡的分店,打造成一個家喻戶曉的品牌。
歐文告訴她,在她被捕的消息傳出後,有意買起整個超市的人多得誇張,其中還有不少海外的企業家,所以她相信,被特許經營吸引的加盟友一定不會少,甚至可以把分店擴充到海外去。
到了傍晚,工作室裡的人都下班了,隻剩伊莎貝拉一個,她俯身,在桌子底下的保險箱撥動密碼,打開了保險箱,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酒紅色絨麵盒子來。
她打開盒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束璀璨的光芒,那是一對鑽戒,款式稍微有點不一樣但都極其精致,戒環比較幼的是女戒,粗一點的是男戒。
今天正是遊艇聚餐的日子,伊莎貝拉和蓋茨比還有尼克會在船上聚餐慶祝她先前買的遊艇第一次下水,當然,這一切都是幌子,她真正的目的是向蓋茨比求婚。
看時間差不多,她把戒指盒塞到外套的口袋裡——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寬鬆的外套,以免顯出盒子的形狀來。
伊莎貝拉在收拾桌麵的時候,想到了什麼,猶豫了片刻還是打開抽屜,取出裡麵的一把手/槍,放進手袋裡。
還是小心為上好。
到了樓下,她見到了早前打電話來表示會到曼哈頓接她的蓋茨比,還帶著一束玫瑰花。
驚喜的伊莎貝拉上前:“怎麼突然送花給我?”
“路過花店見到這束花很漂亮,就想起了你。”蓋茨比親吻她的臉頰,忽然在她耳邊用低沉的聲音說,“我們被監視了。”
伊莎貝拉一聽,表情不變,借助跟他擁抱的角度觀察街上的情況。
蓋茨比在十分鐘前來到希萊爾工作室的樓下,在車子裡等了一會就察覺到不對勁——有人在盯著他看,而且還不隻一個。
十有八/九是沃爾夫山姆派來解決他們的人,他就知道對方不會輕易罷休。
伊莎貝拉確認了人數:“三個。”
“不,四個,還有一個在麵包店裡。”蓋茨比糾正。
伊莎貝拉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對麵街的麵包店,果然發現了可疑的人。
“你的保鏢呢?”蓋茨比問。
她的保鏢的確不見了,她看了眼手表,現在正是保鏢們交更的時間,應該要來接更的保鏢沒有出現,意味著他遇上了麻煩。
“總之先上車吧。”伊莎貝拉說。
他們上車後,不出所料被後方兩輛車緊隨,伊莎貝拉偷偷打開手袋,再一次確認手/槍裡麵填滿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