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上眼角開裂的眼睛瞪大,頭發卻是又加長了幾倍,將人形纏了七八圈。
陸瑤瑤體會到發絲在裸露的肌膚上移動的感覺,不由十分惡寒,心中也是怒氣漸湧。
琴聲響起,頭發全部鬆開,陸瑤瑤睜開眼,卻看到袁儀和周媛媛兩個人往這邊趕來。
“劉師弟,你怎麼了?”
周媛媛狐疑地看著身上帶土的陸瑤瑤,陸瑤瑤抹把臉,將臉上的黑色發絲取下,笑道:“碰到了臟東西,被陰了。”
她轉身回那個一臂深的洞,單手將小鋤頭撿起來,卻是感受到裡麵的東西,於是將另一隻手也放了進去,將東西塞進袖子裡後才將鋤頭拿出來。
陸瑤瑤的動作有些怪異,但是袁儀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師弟你還好吧?”
袁儀扶起陸瑤瑤,陸瑤瑤渾然不在意地將土沾了袁儀一身,笑道:“沒事沒事,我都快習慣了。”
周媛媛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還習慣了?這事還能習慣得了?一不小心命都得沒了。
“長生你沒戴爹給的平安符嗎?”
陸瑤瑤從胸口裡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張折成小船的符紙,一攤手:“帶了,但是沒有用。”
周媛媛麵色一變,因為那張符紙無火自燃,快要燒沒了。
陸瑤瑤納悶地從領口往下看:“我說怎麼這麼燙呢,原來是燒著了。”
周媛媛沒心情開玩笑,道:“你剛剛碰到的東西不好對付,我們還是先回門派裡。”
陸瑤瑤隻能答應,心裡卻是暗道一句“此次就先放過你”。等三人離開之後,一顆頭顱又飛了回來,黑色的發絲湧入小洞,卻始終找不到那個物事,頭顱上緊閉的唇開合,一聲尖叫傳遍了整座山。
三人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因此並沒有在山路上耽擱,靠近衡山派的地盤時三人才放鬆下來。
“師兄師姐你們怎麼在那裡?我是去采藥的,希望能對我的身體有點幫助。”然而事實上陸瑤瑤連兩人在哪個方位都知道,還打過禍水東引的主意。
“我們二人在那裡切磋。”
袁儀飛快地回道,他拍了拍沾了泥土的衣服,道:“不知道師弟惹上的是什麼東西?”
陸瑤瑤瞪大了眼睛:“不是我去招惹那些臟東西,是他們來找我的!”
陸瑤瑤隻差沒有喊一聲無辜了,當然,要是她袖子裡沒藏著那根簪子這句話或許更為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