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原主和鬱落談過三年戀愛,應該經驗豐富。而她現在占據這個身體後,表現純情得像沒有過任何經驗一樣,咬了一瞬耳尖就反應如此激烈。
她再看自己準備回複鬱落的內容,滿像黃花大閨女遭渣女輕薄後的控訴,雖然有點凶,但掩不住那種屬於白紙的純粹。
鬱落看了大概隻會覺得有點刺激。
祁頌咬牙,重新敲字:【刪掉所有不重要的經驗,那不就回到解放前了。】
回複完這段文字後,方才還伶牙俐齒調戲她的鬱落頓時消停下來,不再回話,靠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
祁頌隱隱感覺自己尋到鬱落的七寸。
如果鬱落圖原主的感情,那她一點都沒有;如果鬱落隻是習慣性撩撥,那她更是心如磐石。
這種意味上,她或許才是立於高地,拿捏對方的那一個。
她看不見的地方,鬱落咬緊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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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烏鎮邊郊小村時正好是晚上六點,村長在宅子裡宴請前來的嘉賓們。
另外兩組家庭比她們早到幾分鐘,坐在餐廳裡等待著。
祁頌進去後,看到那傳說中母憑女貴入贅富婆豪門的一線小花和她的富婆,毫不意外地發現新一組戀愛腦。
她側了側身擋住鬱落的視線,以免鬱落看到那對在甜蜜喂食,好勝心一上來,讓她做更膩歪的事。
“這就怕了?”鬱落把她的小動作一覽無遺,輕挑起眉。
祁頌一臉不明所以地回頭看來,裝模作樣:“什麼?”
鬱落選擇不看她的表演,禮貌地和各組家庭打了招呼。
到了最後一組,那個新晉影帝Alpha李振主動打招呼,鬱落回應的聲音突然非常明顯地冷淡下來。
鏡頭前都不加掩飾。
祁頌有點好奇。雖然暫時不知道情況,但她和鬱落是“妻妻”,當然牢牢站老婆的立場,於是和李振打招呼時也表現得十足淡漠。
不愧是新晉影帝。被兩個人接連遞了冷臉,他麵上依舊笑得自如,像沒有察覺一般。
節目組工作人員說:“嘉賓們都到齊了,請好好享用你們的晚餐。飯後各組家庭就要做遊戲競爭今晚住宅了,你們現在進餐的‘豪宅’便是住處之一哦~”
鬱落摸摸坐在祁頌腿上的崽,隨口問:“桃桃想住在這裡麼?”
桃桃說:“唔,我想住那個有草的房子!”
鬱落動作一僵。有草的,不就是最破且有蟲的那個房子麼?
桃桃扯扯鬱落的衣袖,歪頭道:“可以嘛媽咪?”
鬱落溫柔地朝她笑,“崽崽,媽咪和媽媽會努力,但是輸贏在天哦。”
祁頌聽著有點耳熟,忽然想起來——這是當初鬱落說不想住那間破房子時,她準備說來敷衍鬱落的話。
下一秒,她感覺衣角被扯了扯,是鬱落在暗暗提醒她:不許輸,否則後果自負。
祁頌正襟危坐,邊給她們夾菜,邊不得不跟著說:“是啊,做遊戲輸贏都很正常的,媽咪媽媽也無法保證。”
桃桃“嗷”了聲,並沒有沒太在意,安靜地自己吃飯。
太乖了,祁頌心想。鬱落雖然自己渣,但把孩子教得很好。
吃完飯稍作休息,便到了遊戲環節。
前方節目組還沒開始宣讀遊戲規則,李振的兒子李格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好像在說什麼“一定要住村長家”的話。
李振沉默地站在一側不管,他的Omega則哄著兒子,哄得李格聲音越哭越洪亮,節目組工作人員不得不過來幫著說話,場麵淩亂起來。
祁頌想起之前尚未得到解答的好奇,趁著前方混亂,關掉麥湊到鬱落耳畔試探地說:“前麵打招呼的時候,你對李振......”
“你忘了?”鬱落望著吵鬨的那邊,外場燈光打在她精致的側臉上,勾勒出絕豔的輪廓,“他欺負過你。”
語氣還挺委屈的,滿滿寫著記仇。
祁頌微愣。她原以為是鬱落和李振有過節,才使鬱落不惜在鏡頭前給對方臉色。
結果竟是為了她。
心頭莫名微塌的一瞬,她意識到這大抵是渣女讓原主淪陷的某一招:
直白地偏愛你——雖然她其實偏愛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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