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渣女·落並不知道祁頌的腹誹,還順勢用下巴蹭了蹭她的指尖。
細膩的肌膚摩挲,祁頌睫毛一顫,立即收回了手。
似是覺得她的反應有趣,女人在她耳畔低低笑了聲。
一家三口到達集合點,將收集的作物上交,獲得午宴入場券。
節目組將午宴設在戶外,在澄黃麥浪前的平地裡大擺宴席。
除了嘉賓,還有一些村民也被邀請參加,共同慶祝豐收的季節。
祁頌掃視一圈,沒有看到陳臨新和周舟。
“也不知道周舟怎麼樣了。”身旁鬱落似乎也在想這個問題,輕聲說。
祁頌不由問她:“如果周舟為了孩子,選擇忍聲吞氣繼續過......”
鬱落很快回答:“選擇是她自己的。但隻要她有想逃離的念頭,我會力所能及地幫她。”
祁頌還想繼續試探,最終卻沒有再說話。
潛意識裡,她已經有點相信鬱落在這件事上是純粹出於一份善心。
說不定渣女偶爾也會換換口味,做點有道德感的事。
她們是最早到的一組家庭,坐下沒幾分鐘便見任芝一家進來,在她們旁邊入座。
桃桃當即從祁頌腿上蹦下來,跑去找悠悠姐姐玩。
“你們還順利麼?”任芝把腦袋膩歪地擱在薑因肩上,偏頭問鄰座的妻妻。
這對貼得太親昵,祁頌心道不妙。
僅僅和她牽著手的鬱落笑著回答:“還好。”
說完,眼神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接收到手握一個億的金主隱晦的勝負欲信號,祁頌必須有所表示。
她伸手搭在鬱落的肩膀上,把人攬在懷裡噓寒問暖:“這邊風有點大,老婆你冷麼?”
“一點點。”鬱老師演柔弱信手拈來,腦袋順勢靠上她的頸窩,發頂還輕蹭了下。
蕩開清冽的香。
演一場戲罷了,鬱落貼得未免太緊了吧?
祁頌垂眸,看到懷裡Omega濃密纖長的睫羽,高挺的鼻梁,往下是嫣紅柔軟的唇瓣。
日光下,白皙透亮的肌膚上細小絨毛暈染金光。整個人美如謫仙。
許是原主過去兩年把這個女人想念了太多遍,以至於祁頌也對她過分熟悉。
輪廓被光暈勾勒的弧線流暢,每一分,每一寸,仿佛已在心裡虔誠描繪過千千萬萬遍,閉眼都能回憶起所有細節。
祁頌陷入這種令人恍惚的熟悉感裡,而懷裡女人感受到她一直凝聚在自己麵上的視線,慵懶地抬起頭來看她,輕輕勾起唇:
“乾嘛一直看我?”
鬱落伸出沒牽著的那隻手,指尖悠然蹭至祁頌的臉頰,羽毛似地拂過,漫不經心地問:“好看?”
這句話換其他人問或許顯得自戀,但是鬱落頂著這張臉說這句話,就顯得過於自然。
即使祁頌認為她很渣,也無法否認這點。
鏡頭前,祁頌朝她笑得似是情真意切:“老婆最好看。”
見她表演得如此賣力,鬱落輕挑起眉,不吝誇獎地抬頭在她下巴親了一下。
柔軟的唇瓣貼來,如雲朵飄過,留下若有似無的潮意。
祁頌心頭發顫,攬在鬱落肩頭的手不自覺一緊。
這Omega是親上癮了?從昨晚到現在都三回了。
也不知是單純表演還是以公謀私。
她胸口半天難以平靜的起伏被鬱落輕易察覺,女人眉眼裡不由蘊了幽深的笑意,抬手捏捏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