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說:“注射過量抑製劑會斷片,但你醉酒不會。”
“明天醒來後,你......”
女人的聲音裡初聽擔憂,細聽竟還含了一點看好戲的揶揄。
祁頌微怔。
明天?她隻知道,現在這樣可以拂去鬱落的難過。至於其他,都暫時無暇去想。
於是她隻是固執地問:“你還難過麼?”
鬱落的心情在她的話裡綿軟成一片。
她搖搖頭,抬手勾住祁頌的脖頸,“你真是......”
鬱落眉眼彎彎,想說你好愛我。
可她最終把那話咽下去,隻柔聲說:“既然你想親我,就趕快親好了。”
“否則酒醒後,豈不是白尷尬了?”她輕輕笑道。
在鬱落的引導下,祁頌於一
片暈乎中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鬱落說的話都有道理。
於是她從善如流,緩緩鬆開了抱在鬱落腰間,往上,捧住鬱落的臉頰。
女人的睫羽猶沾著一點點瑩潤的濕意。
祁頌珍惜地吻了吻那睫羽尖,感覺唇上濕漉漉的、茸茸的,鬱落忍不住眨了下眼,於是睫羽尖像羽毛撓過唇瓣,幾l分癢。
心情好像也隨之癢起來。
祁頌的胸口起伏微促。可她沒急著親,而是往下,小動物似的用鼻尖輕蹭了蹭鬱落的。
鼻尖相抵時,灼熱的呼吸近在咫尺地糾纏,噴灑在彼此的肌膚上,一路燙到心頭。
鬱落看向祁頌的眼眸,那裡是數年不變的純淨又熾熱的珍重和喜愛。
而她總會身不由己地陷在這樣的眼神裡。哪怕現在隻是在親昵地蹭蹭鼻尖,都讓她感到些許情/動。
鬱落忍不住輕輕喘了下。在祁頌的唇落下來前,她軟聲說:
“還記得那晚‘夢裡’姐姐怎麼教你的麼?就那樣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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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聲,眸裡氤氳起霧氣。
後腦袋緊接著被一隻手按住,頓時失去所有後退的餘地。
祁頌無疑是個溫故而知新的好學生。稍許生澀地試探幾l下後,她很快找到那晚的感覺。
甚至因為方才湧動的情緒而更加強勢和熱情。
在酸澀的餘燼裡,她眼眶發熱,沉醉地勾纏、吮弄鬱落的舌尖,肆意品嘗她唇間的清甜。
用力占有對方的感覺填補了一點她內心深處由那份嫉妒而生出的空虛,可是不夠。
總覺得不夠。
鬱落此時此刻,是在和誰親吻呢?
這個想法陡然浮現在腦海,讓她一顆心都在艱澀地顫抖,鼻尖一酸,臉頰有什麼濕意淌下來。
唇舌於是更深更纏綿地占有對方,恨不能就這樣交融。
最好再也不分彼此。最好再也不需要感受那份酸楚。
久未有過這般熱烈的親吻,鬱落勾在祁頌後頸的手臂發軟,身體都快要往下滑。
唇瓣終於被鬆開,她緋紅的眼角懸淚,有些喘不過氣地深重呼吸。
然而下一秒,她身體顫了一下,喉間急急地溢出一聲嗚咽,難耐地揪住祁頌的衣領,“祁頌......”
——是耳朵被咬住了。
祁頌仿佛深知鬱落的這處有多敏/感,咬住後就不放開,齒尖不緊不慢地輕壓、摩挲。
耳廓脆弱薄嫩的肌膚被咬出紅印,後來又被溫柔地舔舐。
“嗚,不要了......”
耳朵被廝磨太久,鬱落渾身發軟。臨近發熱期,身體本就更加不堪撩撥,她抬手無力地推推祁頌,在喘息間有些可憐地說:“祁頌,我受不了了......”
祁頌動作微頓,而後忍不住又輕輕親了一口泛粉的耳垂。接著靜默片刻,才終於戀戀不舍地撤開。
她似是從方才的強勢裡回過神來,整個人重又變回一隻溫馴的小狗。
伸手抱住鬱落,軟趴趴地伏在她的肩頭,呼吸漸漸平複。
可某種酸澀的情緒卻仍陷在方才的浪潮裡,仿若大海裡的孤舟,隨時都會翻覆。
她闔上眼,小心翼翼又有些委屈地說:“姐姐,我也很喜歡你的......”
就仿佛在和另一個人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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