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耳廓薄嫩的肌膚被吮出了紅痕,明天錄製節目大抵要在耳部上妝了。
鬱落碰了碰那處,仿佛還能感受到方才的熱和癢。
她睫羽微垂,穩了穩呼吸。
僅是回想都生出潮意......發熱期真的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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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兩點,萬籟俱寂。
祁頌有些後悔喝了那杯蜂蜜溫水,否則她說不定還能多醉一會兒,最好睡到自然醒。
而不是在靜謐幽深的夜裡控製不住地回想方才種種,並在這種回想中深刻地認清自己。
浴室裡毫無保留的笨拙坦白,以及全身心投入的唇舌激/情。
想到那份濕軟熱意與清甜,以及女人勾著她的脖頸,在她懷中難耐嗚咽的聲音,祁頌感覺自己的心臟難以自抑地快速跳動起來,劇烈得仿佛響徹房間。
掙不脫、避不開地瘋狂回味。
咬著鬱落的耳朵把對方親得“受不了了”的
人真的是自己麼?祁頌心慌意亂地想著,卻又從中絕望地感到一絲陰暗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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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原主的嫉妒,此刻仍然揮之不去——這是隻可能屬於她自己的情緒。
所以那份濃烈的酸澀是她的,與酸澀相生相伴的、綿軟又黏膩的心動......也是她的。
事已至此,她不情不願、又不得不意識到,自己對原主的嫉妒甚至無關流浪小狗被收留。
純粹因為那個主人是鬱落。
回憶過去種種,祁頌在前所未有的清醒自省裡又進一步察覺:
曾經所有的心疼、心動和酸澀,全都和現在的心情交融在一起,難分彼此,像是天然出自同源。
所以——先前她以為在原主影響下的“身不由己”,似乎都隻是她自己的“情不自禁”。
那點自我蒙蔽的布一旦被揭開,才發現裡麵已經暗暗醞釀了多少晦澀又深重的感情。
可是......
如果“原主的影響”隻是她下意識為自己構造出的舒適圈,那麼作為一個穿書者,怎會剛穿來就對原主的前女友有那麼多情不自禁?
甚至在堅定認為鬱落是出軌的渣女,並為原主感到憤懣之際,她都忍不住下意識對鬱落有很多讓步和關心——想起鬱落的手受傷就急急忙忙趕去幫她做飯,甚至忍受不了鬱落的傷口沒有好好處理,動手幫她上藥。
這也是為什麼祁頌會覺得那是原主的戀愛腦使然,否則道理上實在說不通。
驀地,那晚和“軟桃整隻啃”的對話浮現在腦海。
“我才認識她幾天。”
“你一見鐘情。”
當時不放在眼中的話,此刻卻陡然引起祁頌心頭勁風呼嘯。
難道她對鬱落是一見鐘情?
難道她那般沒有原則,在誤以為對方是渣女之際,還巴巴地喜歡上人家,春心萌動?
活了一十多年,祁頌感覺對自己的認知都在這一瞬間徹底顛覆。
自詡高道德感的人,頭一次發現自己或許也不能免俗,在真正的渴望麵前,隱隱透出低劣的人性。
那麼,這份感情還能控製麼?必須控製的吧......
祁頌擰眉思索。
懷裡人倏地動了一下,讓她心頭一驚。
一醒來就陷入顛覆自我認知的人生震顫裡,祁頌都沒意識到自己抱著一團柔軟馨香。
鬱落的手臂環在她的腰後,軟趴趴地窩在她懷裡,兩人姿勢過於契合,仿佛曾經無數次這般入眠。
已經發覺到自己對鬱落的感情,祁頌瞬間無法從容對待這份親昵。
然而身體剛微微要撤開,懷裡人便發出一聲不安的嗚聲,纏得更緊。
祁頌深呼吸了一下。
她垂眸,借著月光看到鬱落眉梢微蹙,像陷在不那麼愉快的夢裡。
某種心疼頓時蓋過方才所有的那些糾結。在她反應過來之前,自己已經果斷放棄了撤開的想法。
甚至於抱緊了些,手輕輕拍上鬱落的背,哄對方安穩下來。
鬱落似乎很喜歡被拍背的感覺,在她的安撫下,貓兒似的輕哼一聲,眉梢漸漸舒展。
女人漂亮得過分的麵容在清輝中出塵如仙子,緊閉的濃密睫羽蒲扇一般可愛。嫣紅唇瓣微抿,睡顏純淨恬然。
被輕輕拍著背時,睫毛偶爾會舒適地顫動一下。
祁頌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自己的心情好像跟著舒展開來,浸入一片柔軟。
那些悵然和猶疑如潮水退去。忽地什麼也不想思考,隻想多看看她。
看著看著,就感覺哪裡咕嚕咕嚕地冒起了泡泡。
輕輕碰撞時,“啵”的一聲,灑落一片暖融融的粉色。
有種宿命感浮上祁頌的心頭。
嗚,她好像,真的很喜歡鬱落。
控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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