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鬱落在一片深邃又明淨的藍色裡舒暢恣意地遊玩嬉鬨。後來似是累極,隻渾身潮濕著,在海裡安靜地相擁接吻。
“姐姐,今天是我們兩周年誒。”
親完後,她在微促的喘息裡意猶未儘地吻了下鬱落的耳朵,“嘗試一點新鮮的作為紀念好不好。”
“什麼新鮮的?”
許是她們之間已經嘗試過太多花樣,鬱落想不出還能有多新鮮,於是略有些好奇地問道。
“那邊岸上矗立著幾塊巨石,之間的留白阻隔了外邊視野,隻能看到一點遼闊的海,很安全......”
“......”鬱落的唇瓣囁喏了下,似是沒想到新鮮能這麼新鮮。
她耳根微微發熱,輕輕說:“不太好吧,萬一......”
列出的困惑和躊躇之處被一一清晰且有力地解答,祁
頌顯然是有備而來。
“你想了多久了?”鬱落不由擰住她的耳朵。
“上上次注意到,
上次考察。”祁頌任由她擰,
誠實地小聲回答,“上個月過生日吹蠟燭時,還悄悄許願了。”
“......”鬱落咬了下唇。
沒有回答好還是不好,帶她上岸了。
祁頌可憐巴巴地跟著她,看到鬱落走的方向和巨石相反,以為這算是被拒絕了。
這種事本就應該雙方同意且樂意,鬱落若不願,她絕不會強求。
於是很快釋然,把這件事拋在腦後。
結果等暮色四溢,粉色霞光爛漫纏繞在天際時,鬱落牽著她回來了。
“......我覺得既然要做,就挑風景最美的時候。”女人麵色微赧,紅著耳朵和她說。
此時此刻,已經與那天相隔好幾年時光、以及無數朦朧不清的變故和秘密。
而祁頌在記憶裡如同身臨其境。
清晰地看見天際璀璨無邊的粉色,以及在粉光映照下熠熠生輝的幽藍海麵,在晚風中悠然蕩漾。
身前女人隱忍又愉悅的聲音裹入浪潮中,與晦澀的顫抖一同起伏。
後來鬱落渾身發軟,被她背著離開。
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女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朵,斷斷續續地應著她的情話,聲音略啞。
海灘細膩的沙上留下一串深沉的腳印,漸被浪濤卷去。
——“贏了。”
眼前景色忽地失焦。目光再度凝聚時,入眼是鬱落運動過後泛粉的臉頰,在微促的呼吸起伏間,有海水順著肌膚滾落下來,格外有生命力。
女人眉眼微彎,美得生動,一如那天。
在反應過來前,祁頌已經伸手抱緊了鬱落。
“嗯?”鬱落以為這是慶祝的擁抱,不由勾起唇回抱她。
祁頌閉上眼,黏糊地輕蹭了下鬱落濕潤的臉頰。
驀然回憶起的幸福歡愉,讓心頭氤氳開暖熱之意。分明隻是一縷遙遠的記憶碎片,她卻仿佛剛剛親身經曆過,現在仍處於那片餘韻裡,回味無窮。
見祁頌半天不說話,像是有什麼情緒在心頭起伏,鬱落唇角的笑意不由微散,擔心地詢問道:“怎麼了?”
祁頌心虛地搖搖頭。
她對事實有些難以言說:自己分明好端端地、一本正經地立在這裡,卻因突如其來的潮熱回憶而兀地陷入事後的黏人。
“沒有,我很開心。”她聲音微啞地解釋。
“你們才贏一局呢,至於慶祝這麼久麼?”
任芝佯裝“眼紅”,笑著放狠話:“等著,我們後麵幾輪說不定還會遇到,下次可不一定誰勝誰負。”
“媽媽,你又要揪桃桃妹妹的遊泳圈嘛?”悠悠冷靜地說。
“......”任芝被嗆了一下,無奈又委屈地嘀咕,“你乾嘛要拆親媽的台。”
真是女大不中留。
經過任芝這麼一打岔,方才隱秘的情緒漸漸散去。
祁頌神色自若地和鬱落與桃桃上了岸,接過節目組遞來的厚浴巾。
見桃桃自己擦拭著身上水珠,將自己照顧得很好,祁頌放心地轉身去照顧大人。
她握住鬱落的胳膊,輕揉了下:“累麼?”
鬱落輕輕從她手心抽回胳膊,語氣微妙地說:“不累,不用幫我按的。”
祁頌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以某人的敏.感,估計按摩也不行。
喉嚨微微動了下,方才因為回憶起某個熱烈又大膽的畫麵而牽動的情緒似又浮上來。
不由抬眸看了下四周,在視野裡搜索一番,沒能找到記憶裡那堆巨石。
估計是在人煙罕至處,否則她們也不敢那般......
“姐姐。”
想著,她忍不住低聲在鬱落耳畔提道:“巨石......”
鬱落呼吸霎時一滯。
見女人抿住唇瓣,耳根明顯地泛起粉色,祁頌心臟不由微縮。
這份反應如此迅速且明顯,她懷疑鬱落今天來到海邊後,也悄悄回味過那段記憶。
“要去重溫嗎?”於是她輕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