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擁時,鬱落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幽香始終縈繞在鼻間。讓祁頌想起方才那支抑製劑摔裂後的味道。
按常識來說,無論AO,標準抑製劑都是沒有氣味的。而鬱落的抑製劑竟然和她的信息素味道一致。
祁頌有種強烈的直覺,這件事和鬱落害怕被標記也存在關聯,甚至是高度相關。
諸多謎團纏繞在心頭。
雖然萬般好奇,可祁頌沒忘記昨晚問“為什麼害怕”時,鬱落一副被觸碰心頭陰影後應激的可憐模樣。
因此她沒辦法繼續私自搜尋答案,那會是對鬱落的傷害。比起悄悄在背地裡探查鬱落想要私藏的事,祁頌願意耐心等待鬱落準備好後,自己親口說出來。
“隻是能讓我分擔一點就好了......”她將鬱落抱緊了些,低低呢喃道,“姐姐心裡是不是很累呢?”
鬱落睡得香甜,對她的心緒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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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D市無憂無慮地休息了幾天,鬱落幾乎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祁頌處於易感期,身心都高度黏人
() 。礙於鬱落生病,
兩人不能在肢體接觸上太過親昵,
於是她隻能在為鬱落付出的過程中尋找滿足感。
每天被變著花樣投喂滋補的美食,一場病生下來,鬱落的氣色漸漸養得比平時還要好。
這次生病也比以往痊愈得更快。
桃桃坐在兒L童椅上,自己乖乖地拿著勺子吃粥,自理能力超強。
她抬眸看向餐桌對麵。媽媽正用勺子喂媽咪喝湯,偶爾有一點湯汁從媽咪的唇角落下,被媽媽小心翼翼地擦拭乾淨了。
媽咪和媽媽會時不時對視一眼,空氣中都仿佛連有甜滋滋的絲線。
桃桃托著下巴思考了一下。她上次這樣被喂飯,好像還是兩歲半的時候。
想到這裡,她的眼睛裡不由浮起一點好奇和不解。
吃過早飯,一家三口啟程回到B市。
祁頌下午要參加李導新劇的試鏡。
李鶴是內娛電視劇圈的大能,凡出手皆精品,獲獎無數。祁頌的第一部作品就是與李導合作,憑此出道即爆火,並且斬獲了一座視後獎杯。
“我待會兒L陪你一起去。”見祁頌放下劇本,鬱落溫柔道,“你去李導那裡參加第一部劇的試鏡時,我也陪著你的。”
“說起來,她還是第一個知道我們關係的圈裡人。”鬱落微微彎眸。
祁頌一頓。
她的唇瓣翕合了一下,最終沒有開口說話。
仍處於易感期裡,她有些無法獨立行走,不願意鬱落離開自己的視野範圍。可是對於這場試鏡,她其實不太想鬱落和自己一起去。
因為在過去兩年的記憶裡,她曾和李導見過麵。也是在一部劇的試鏡中。
李導曆經風雨,看人眼光毒辣。在圈子裡地位極高,說話也是直言不諱。
“小祁,我說實話。你這次來試鏡,沒有之前的靈氣了。”李導有些遺憾地說,“是被生活上的不順磨平了麼?”
——很顯然,她那次最終落選了。
回憶到這裡,祁頌心頭些許不安。在她“穿書前”的記憶裡,自己是天賦與努力兼具的人,無論實績還是口碑都極佳,在表演上也一直有自己的自信。
而這段記憶難免讓她感到一種落差,心生忐忑。
其實客觀審視而言,記憶裡的那段試鏡表演確實存在瑕疵,是她印象裡自己從未犯過的錯誤。但如果即使今天規避那種錯誤,也仍然無法讓李導覺得“有靈氣”,從而最終讓鬱落失望了怎麼辦?
“感覺你有些緊張。”鬱落抬手揉了揉祁頌的腦袋,“怎麼回事,我的表演小天才。突然不自信了麼?”
她那句滿滿都是寵溺的“表演小天才”讓祁頌失笑。
不由低頭輕輕蹭了蹭鬱落的臉頰,誠實道:“其實是有些擔心會讓姐姐失望。”
鬱落微頓。
她沒有說“我覺得你一定可以”、“你從不會讓我失望”這類明麵上是激勵,實則暗地裡裹挾了無數壓力的話。
而是挑眉輕鬆笑道:“反正我會溺愛你,你隨便看著辦吧。”
祁頌一怔,繼而忍不住勾起唇來。
“姐姐,你這種教育方式,會把人寵壞的。”她得了便宜還賣乖。
鬱落輕眨了下眼,無辜地說:“我就是這樣帶大你的,你壞了麼?”
不等祁頌回答,她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好像最近是不太乖了,得找機會治治。”
祁頌有些忍俊不禁。
經過鬱落這麼一打岔,她徹底放鬆下來。
抬手摟住鬱落的腰,垂首溫馴地貼了貼鬱落的唇瓣,委屈道:“姐姐,我哪裡不乖了?”
嘴裡這麼說著,吻落的位置卻逐漸大膽起來。親得鬱落眼眸起霧,開始小聲討饒,輕喘著堪堪收回了方才的話。
下午三點,兩人一起來到了試鏡現場。
畢竟是李導的新劇試鏡,麵試的場外有不少圈內知名人士在等待。見到鬱落,大家全都熱情地站起來打招呼。
祁頌聽到有人在小聲議論:“試鏡還帶著老婆壓場子,真是妻寶女。”
不由輕輕抿唇。
這個人該不會以為是在貶低自己吧?可是她聽著,不小心感到一些愉悅——
拜托,誰不想當妻寶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