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老師真的好好聞哦!”()
就是就是,她的信息素味和她本人好搭,簡直渾然一體。和她一起工作真是視覺和嗅覺上的極致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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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化妝間前,鬱落聽見裡麵的工作人員在聊天。
她推門的動作一時頓住,白皙的指尖泛粉,蜷了一下。
由於長期注射嚴重過量的抑製劑,她的信息素濃度一直維持在低於0.01%的程度,沒人能聞到。
曾有人對此疑惑,都被她以腺體生病搪塞過去了。
而自從使用祁頌送的香膏,那清冽如雪的味道穩定而綿長,身邊所有人都以為她的腺體痊愈,這香味便是她的信息素味。
每天都有人驚豔地誇她好香。
其實以前不是沒想過買瓶香水。但鬱落知道,彆人越說好聞,就會越讓她敏感脆弱的內心感到難堪——這其實是人工製成的、市麵上千篇一律的香水,你們誇著我買來的香味,卻不知我腺體下掩著的是怎樣令人厭棄的味道。
可是祁頌送的香膏不一樣。
“這就是你的味道。”
那天少女目光真摯,告訴她這香膏就是在她頸間肌膚上聞到的香味,是獨屬於她的真實的體香。
“平時很淡,隻有鼻尖貼近肌膚細嗅才能聞到。”祁頌曾說,“但是每當姐姐因為害羞或發熱期等原因體溫升高時,會變得馥鬱。”
鬱落在其他人麵前清冷疏離,無人得以聞見。加上她察覺不到這種與自身融為一體的香味,於是隻有祁頌是唯一見證者。
自從將香膏塗抹在腺體上,工作中每次被誇信息素好香,鬱落都忍不住局促和心熱。
羞赧的,生澀的,小心翼翼的——你們真的是在誇我真實的味道。
我也好像,不總是會因自己的味道而被避如蛇蠍、被憐憫或厭棄。
過去的經曆讓鬱落對味道這件事有種近乎偏執的在意。而祁頌花了兩年時間、耗儘心思和精力送她的禮物,已經融入她的每一寸生活,無聲中慢慢治愈她的脆弱和自卑。
“你怎麼站在門口不動?”經紀人陳姐的聲音在身旁響起,“不是說要去接妹妹吃晚飯麼。”
鬱落回過神來,順勢推開門,“拿包就走。”
“我來送你們吧,正好要去辦點事。”
“好,辛苦陳姐了。”
恰逢下班通勤高峰期,去學校的路上有些堵車。
“在校門口附近找家有空調的店坐會兒,現在有點塞車,姐姐可能晚些才能到。”
“嗯,乖。”
鬱落剛放下手機,就聽陳姐笑著打趣:“鬱老師真是兩幅麵孔呀。平時清清冷冷的,和妹妹說話時聲音卻溫柔得不成樣子。”
“......”鬱落默了默。
“啊,是我多嘴了。畢竟是童養媳嘛,當然要溫柔對待。”陳姐又欠揍地補充了一句。
親眼見過上次鬱落裝醉賴著小孩兒的詭計
() ,陳姐一雙洞悉人間的眼睛已經看透了。
“童養媳”二個字直驚得鬱落被口水嗆到,心虛之下,掩唇咳得眼眸含霧,臉頰緋紅。
“哎哎哎,對不起。”堵車間隙,陳姐連忙伸手拍拍鬱落的背部,擔心極了。
“我的祖宗,你可彆咳壞了,前幾天才剛出院的啊......”
鬱落慢慢停止咳嗽,呼吸不穩地交待:“一定不要和她說我住院的事。”
“你二天兩頭生病,從來沒告訴過她麼?”陳姐問。
鬱落看向窗外,“嗯”了一聲,“她會哭。”
“而且現在快高考了,不能讓她分心。”
以前秋冬之際頻繁生病,她是見過祁頌因為太擔心而悄悄抹眼淚的。那模樣太可憐,她不忍心見第二次。幸好自從工作變得繁忙,她有了隱瞞的餘地,總選在身體狀態不錯的時候去見祁頌。
陳姐歎息一聲:“雖然作為經紀人,我很欣慰手下唯一的藝人熱愛工作。但我也真心把你當妹妹看,你得在意一點自己的身體啊。”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底子就那麼脆弱,稍微不注意就感冒,時不時高燒吊水,上次都四十度了,我都擔心你撐不過去。”
“醫生還說你這樣下去難活到四十歲......”
鬱落一聲不吭地聽她嘮叨,手捏緊了身前的安全帶。
最後隻是低聲說:“等忙完這陣,我會堅持健身的。”
“這才對嘛。”陳姐說,“忙完這陣,正好你妹妹高考完。把學習和工作都放一放,你們都需要休息和恢複。”
聊天間,車子已經開到祁頌的校門口。
透過車前窗看到梧桐樹下長身玉立的少女,鬱落微微失神。
祁頌一直望著路口,留意所有經過的車輛,因此她第一時間發現了鬱落的車。
當即唇角勾起,腳下步子輕快,充滿年輕人的活力。
一如既往地,她先在鬱落坐的那側窗外停下。
鬱落按下車窗,輕車熟路地伸手撫上少女探來的腦袋,溫柔地問:“不是說去店裡坐著等麼?外麵太熱了。”
“等不及了。”祁頌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好想你。”
鬱落揉她腦袋的動作一頓,胸口微滯,臉頰發熱起來。
一旁陳姐無奈提醒:“你們晚點再姐妹情深吧,再磨蹭就要被路人看見了。”
鬱落現在畢竟是國民度極高的演員,出行總是需要小心一些。
祁頌眨了下眼,乖巧地和陳姐打招呼,坐上了車後座。
陳姐不想當電燈泡,把兩人送到訂好的餐廳後離開。
鬱落剛進包廂,便有人從身後黏人地纏來,抱緊她喊個不停:“姐姐姐姐......”
鬱落有些承受不住地握住椅背,沒舍得把人推開,隻是無聲地彎了彎唇。
她們確實有段時間沒見。
“姐姐好香哦。”祁頌的鼻尖輕抵鬱落的頸側,蹭了蹭那
細嫩的肌膚。
心裡避無可避地生出渴望,努力克製沒有親上去。
她仍隻是個可憐的未成年。
任由祁頌貼了會兒,鬱落才將人推開,順帶理了理她蹭亂的校服領口,柔聲道:“好了,先吃飯吧。”
菜已經提前點好,很快上齊。
祁頌坐在鬱落旁邊,熟練地給她布菜,關心道:
“最近工作很忙麼?感覺姐姐瘦了不少,要多吃一點。”
鬱落生病出院沒多久,食欲不振,不太想吃晚飯。
她轉移重心:“你平時學習忙,又隻能吃食堂,趁現在多吃些自己愛吃的。”
“哪有,姐姐分明經常叫助理給我送豐盛大餐。”祁頌聽出她在轉移話題。
鬱落來前有特意化過妝,遮掩了蒼白的麵色。
因此祁頌看不出來,隻本能地擔心:“你真的得多吃點兒。”
眼見女人喉間敷衍地應了一聲,吃得又少又慢,祁頌眉梢微斂,忽然按住了鬱落筷子。
鬱落不明所以地望過來,輕眨了下眼,眸光透著無辜。
“姐姐不乖乖吃飯,我來喂你吃。”
祁頌一字一句地說,語氣帶了不容拒絕的認真和嚴肅。
這可是自己養大的小狗,鬱落從來沒有怕過,更不會被她鎮住。
也因此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隻以為祁頌色厲內荏,隨口一說罷了。
她眉梢微動,順著祁頌的話逗人,語氣故意含了叛逆:
“不要。”
空氣陡然隨著那兩個字陷入凝滯。
在少女逐漸幽深的眼眸裡,鬱落感覺脊背起了一層麻意,心跳也開始加速。
在這份突如其來的危機感裡,鬱落還沒來得及作出應對,便覺身前有什麼襲來,緊接著脖頸肌膚傳來濕熱的痛感,讓她忍不住低哼一聲——
被咬了。
鬱落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養的小狗,也是會咬人的。
她毫無防備,驚得一時怔愣。
等不知何時回過神來,便見祁頌一手拿著勺子,裡麵躺著剔好刺的紅燒魚肉和飽滿的白米飯,遞到她唇邊。
少女嫣紅的唇瓣微張:“啊——”
哄她張嘴吃飯。
在忽然被咬的心頭震顫裡,鬱落不由自主地聽話,竟然真的乖乖啟唇吃了。
“姐姐好乖。”祁頌彎眸,沒拿勺子的那隻手觸上女人烏黑的長卷發,小心地撫了下。
“......”鬱落白皙的耳朵開始充血發燙起來。
她看著少女眼裡蕩開的滿足,知道這人是真的因為自己瘦了而憂心,方才也是真的在為自己不好好吃飯而難過。
因此雖然有點羞窘,她沒有再拒絕祁頌,就這樣被喂著吃完晚飯。
她在飽腹感中後知後覺,平日食欲不振時強迫自己吃幾口便反胃,而今天竟毫無抵觸地吃了一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