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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出門吃飯,附近有家客流量較低的商場。
祁頌單手將桃桃抱在懷裡,另一隻手緊緊牽著鬱落。
兩個大人眉眼都蘊著一絲春意和饜足,鬱落走路時甚至都有些腿腳發軟。
祁頌偏了偏頭,貼到女人耳畔,關心道:“需要我背你麼?姐姐。”
“......”鬱落睫羽輕顫,“不用。”
方才在浴室裡湧動的激/情猶在腦海翻覆,她不自在地挪開視線。
很短暫,很熱烈,很......舒服。
在眼淚,與另一種不可言說的潮濕裡,心中的悲與喜都酣暢淋漓地釋放出來。
因此事後會忍不住覺得回味無窮。
祁頌盯著女人始終染著緋意的柔軟耳廓,眸光幽深難散。
就在兩個家長暗潮湧動之際,桃桃天真的大眼睛睜得溜圓,四處打量著。
旁邊有一家親子主題餐廳。看到裡麵可愛的卡通裝飾,她的眼睛頓時有光亮浮動起來。
“媽咪,媽媽。”
她的手指著餐廳,軟軟地說:“可以吃這個嘛?”
鬱落和祁頌偏頭望去,同時微怔。
不約而同地想起以前每次帶阿冉去親子餐廳吃飯,最後阿冉都會興高采烈地抱著哆啦A夢玩
偶回家。
“這麼喜歡哆啦A夢呀?()”祁頌見阿冉笑得可愛,曾忍不住打趣。
阿冉點點頭。
我覺得,我和哆啦A夢有點像。?()?[()”阿冉慢吞吞地說,粉雕玉琢的小臉上有些驕傲,“都能給大家帶來很多東西嘛。”
彼時祁頌和鬱落並不知道阿冉是指她能實現人們的心願,隻將她連人帶哆啦A夢抱進懷裡,寵溺地揉揉她的腦袋:
“嗯,你給媽咪和媽媽帶來很多幸福呢。”
......
一家三口從親子餐廳出來,桃桃的手上抱了隻可愛的毛絨小熊,而祁頌手上則提了一個哆啦A夢玩偶禮盒。
“這是給你姐姐買的。”祁頌向桃桃解釋。
桃桃歪了歪腦袋,有些迷茫:“姐姐?”
“是的,你有一個親姐姐。”鬱落牽著桃桃往外走。
她的眼底有傷痛暗湧,溫柔地說:“我們會慢慢把她的故事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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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心頭創傷尚未痊愈,祁頌覺得自己也有了類似於鬱落對抑製劑的戒斷反應。
她正在聚光燈下專業地、心無旁騖地拍新劇定妝照,然而導演剛喊“卡”,她的眼眶就忍不住潮濕起來。
也顧不上工作人員的眼光,急急忙忙地往一旁奔去。
鬱落接住小狗般鑽進自己懷裡的祁頌,溫柔地揉揉發頂,輕哄幾聲。
“好想你。”祁頌在鬱落頸間低低地嗚咽,“姐姐......”
“姐姐一直在看著你呢。”鬱落的心融成一片,偏頭憐愛地親了親她的耳廓,小聲說:“乖頌寶。”
若放在平時,這種詞在公共場合下說出來,可能會有種過於大膽的甜膩。然而對此時悵然若失、快被疼痛的想念淹沒的祁頌而言,卻是急救品。
她纏著鬱落再說了一遍。
花了幾分鐘平複,祁頌從鬱落懷裡緩緩抬起頭來,後知後覺她在片場有了怎樣黏人的舉動。
在工作人員善意的揶揄笑意裡,她輕眨了下眼,努力壓下心頭泛起的窘迫。
真是的,她隻不過是在拍攝間隙抱抱老婆,有什麼好笑的。
噢,不對。時光回溯,她和鬱落現在還沒結婚。
太好了,還可以再求婚、結婚、蜜月一次。
祁頌心滿意足地從鬱落懷裡離開,冒著幸福泡泡回去繼續拍攝。
然而沒拍多久,創傷情緒又開始回籠,於是她無法自抑地將方才的場景再複現了幾遍。
最後全片場的人都以為她是易感期突然來了。
“易感期堅持拍攝,還表現得還這麼好,祁老師真是勤奮又優秀。”工作人員感歎著,佩服她的敬業,尚未預料到後來整部劇的拍攝過程中,某人都是如此黏老婆。
到了晚上,定妝照相關物料拍攝完成。
走出大樓,凜冽寒風吹來,被室內暖氣蒸得迷糊的大腦一瞬清醒。
祁頌和鬱落十指相扣,可憐巴巴
() 又無措地問:“我要是以後也經常這樣怎麼辦?”
鬱落說:“我會努力讓你每次有這種情緒的時候,都能立即抱到我。”
祁頌霎時停下腳步。
鬱落也跟著停下來,偏頭看著她,耐心而溫柔地問:“怎麼了?”
街邊建築LED大屏正播放著炫閃的廣告,光影投到鬱落清絕的輪廓上,忽明忽滅。
祁頌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心情又潮濕起來。
忍不住伸手纏抱鬱落,腦袋輕蹭了蹭:“嗚,最喜歡你了,姐姐。”
“我也最最喜歡你了。”鬱落清泠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其間蘊含的柔軟笑意,具有細膩的紋理和質感,流淌著生命力。
很真實、很綿長、很生動,帶給祁頌一種安穩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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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睡眼惺忪地在酒店大床醒來。
她左右瞧瞧,沒看到媽咪和媽媽。
迷茫間,便見酒店套房的次臥房門被打開,祁頌輕手輕腳地從中走出來,又小心地將門重新闔上。
“媽媽早上好。”桃桃糯糯地說。
“早上好崽崽。”祁頌走到床邊,將她從被窩裡抱出來,親親臉蛋,“睡得好麼?”
“嗯。”桃桃也在她臉上啾了一口,“媽咪呢?”
“還在睡呢。”祁頌抱著她進浴室洗漱,“我們先吃早餐。”
對於媽咪和媽媽時不時悄悄拋下自己一起睡,桃桃已經漸漸習慣了。她沒有多問,乖乖趴在祁頌懷裡。
祁頌給她擠好牙膏,又在杯子裡接了水。
桃桃站在凳子上刷牙,輕易注意到媽媽脖頸間的紅痕。
她吐了牙膏泡泡,有些含糊不清地問:“唔,這裡冬天也有蚊子咩?”
祁頌看了眼鏡子,隨即若無其事地拉了一下領口,“可能是過敏吧。”
“嗷。”洗漱完,桃桃被祁頌抱出浴室,低頭看見媽媽過敏的地方一直從脖頸蔓延到鎖骨。
她頓時擔憂得淚眼汪汪,祁頌不得不叫來客房服務,當著她的麵塗抹了藥膏。
母女倆去酒店大廳吃早餐,給鬱落打包帶回一些餐品。
睡得正迷糊,鬱落感覺有團什麼溫熱的毛茸茸鑽進自己懷裡,她下意識抱住,舒服地揉了揉。
過了會兒,臉頰、頸間又被什麼柔軟的觸感貼個不停,她眉梢微動,終於從睡夢裡醒來。
睜眼就是一大一小兩張相似的俏臉,都正一瞬不瞬瞧著自己。
她睫羽輕扇。
忍不住在湧動的幸福裡輕勾起唇來。
在祁頌和桃桃的臉頰上分彆回親一口,她緩緩坐起,陽光融融地拂照在身上,明媚而溫暖。
幸福感卻毫無征兆地忽然在這一瞬間黯敗。
......要是她們的阿冉也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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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後,一家三口飛回了B市。
拖著行李走進彆墅小樓,張姨
正在客廳做打掃。()
看見一家三口,她驚喜道:你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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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落和祁頌應下,正要說點什麼,就見張姨道:“正好,有件奇怪的事想和你們說來著。”
“剛剛在三樓打掃衛生的時候,我隱約聽到哪裡好像有嬰兒的啼哭聲,就四處察看了一下。”
張姨的眼裡尚有一點驚疑未定:“好像是從你們的臥室裡傳出來的——但我站在門口聽了幾秒,那啼哭聲又消失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三樓主臥的房門是指紋解鎖,張姨不能進去。
聞言,鬱落和祁頌都驀地胸口一麻,下意識彼此對視,看到對方眼中忍不住躍動起來的猜測——
會不會是......?
她們顧不上其他,牽起手便迅速跑上三樓,氣喘籲籲地停在主臥房門前。
“嗚......”房門隔音效果不錯,嬰孩清亮的哭聲便如隔了一層朦朧的霧,隱約從裡傳出來。
鬱落聽著那哭聲,渾身都在某種預感裡顫抖。
手心不住冒汗,於是潮濕的指尖按上指紋鎖時,兩次都識彆失敗。
她深呼吸,一時難以鎮定。
“彆、彆緊張。”祁頌啞聲安慰,顫抖地握住鬱落的指尖,放在自己的袖口布料上擦拭乾燥,再按上指紋鎖。
“滴”的一聲,房門終於成功解鎖。
門把手下壓、推開——
隻見她們的大床上躺著一個看起來才幾個月大的嬰孩,嚶嚶嗚嗚地啜泣著。
鬱落幾步衝到床邊,看到嬰孩粉嫩的小臉,開口時嗓音抖得幾近失聲——
“......阿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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