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嚴肅了。”岸本正義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和她說這些東西道。
“沒有。我還想聽你說。”夏井真琴抬頭看了一下他,頗為認真道。
“日本的普通男人其實真得很累很苦。他們被社會強加的東西和壓力實在是過於太多。
這不清楚內情的外國人隻會覺得日本男人的大男子主義是多麼的嚴重。回家之後,就是享受起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
實際上,日本男人在享有這一個權利的時候,是對應付出了該有的艱辛和責任。傳統的日本家庭模式,一個男人就得養活一家人。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自從九十年代最初經濟泡沫破滅之後,日本國內的經濟就開始增長緩慢。
這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讓普通上班族的收入是大不如從前。可是,物價卻沒有因此下降。房租等其它生活必須是反倒還在逐步上漲。
收入少了,支出大了,日子也就越過越緊張是成為了當前普通工薪族家庭的共識。不少普通日本工薪族每天加班回家都累得如同死狗一樣。
他們往往隻做三件事,一是吃飯,二是泡澡,三是泡澡完出來,再喝上一罐啤酒。對於他們而言,這就是一天當中最享受的時刻。
到了第二天早上,又得去上班擠電車,周而複始的模塊化生活方式讓一些人精神崩潰,最終導致了自殺也就在情理當中。”岸本正義慢條斯理道。
“那還不是資本家太過於貪婪,隻知道一味的剝削和壓榨。我相信,隻要適當的漲一漲工資,也就會減少自殺率了。”夏井真琴畢竟在過去是深有體會道。
“你這一個認知是太過於理想化,也絕對的錯誤。在全球化日益競爭激烈的當下,日本本土的資本家一旦給普通員工漲工資,勢必就會造成相應的成本上升。
商品成本上升的結果就是導致它在國際市場上麵的競爭力下降,也就意味著東西會變得不好賣。所以,資本家們是絕對不可能輕易讓步上漲普通員工的工資。
他們寧可會選擇大量使用非正式員工,以及相應提高時薪,也能夠減少生產周期所帶來的不足而降低風險和成本。
當然,現在的年輕人不是嚷嚷著要自由,要業餘時間,不要做工作的奴隸,也就順應了他們的要求。
他們明明被騙,利益受損,還說什麼爭取到了自由的權利。飛特族也就成為了當下普通年輕人當中的潮流。問題來了。人活著就是吃喝拉撒,一切都需要錢。
他們原本的月收入從一個月二,三十萬日元下降到十萬日元左右,也就讓他們絞儘腦汁的壓縮生存開支到極限。
明明是受儘苦楚,無法結婚養家生孩子,還在高喊自由萬歲,著實可笑不已。”岸本正義侃侃而談道。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接著又道:“為此,政府一些官員和政客為了討好這些選民,繼而好讓他們把手中的選票投給自己,是才製定和出台了一些有關什麼提高工資待遇,減少工作時間的政策。
最後,也隻是成為了一紙空談,根本就沒法嚴格的執行下去。這一旦真逼急了資本家們,他們完全可以把生產工廠朝向東南亞,中國大陸,南亞等勞動力成本低的國家搬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