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展是一個方麵,另一個方麵就是把這位千葉家的小姐正式介紹給圈子裡麵的人認識,以便今後多多的關照。
岸本正義突然站在了一副畫前麵,稍微看了一下左右沒人,笑著道:“你看這畫上一坨,一坨的,像不像是一坨坨地屎。”
“你斯文一點。這不是在家裡麵,而是在外麵。”酒井理惠生怕他這話被其他人給聽見道。
“如果是音樂,那是你的專業。要是文學,也是我的興趣愛好。唯獨這一個繪畫,你不懂,我也不懂。不懂也就算了,我們還得裝懂。何苦呢?”岸本正義哭笑不得道。
“社交需要和應酬需要。藝術都是有一些相通的地方。《洛麗塔》的作家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既是一個作家,也是一個畫家。
他雖然一生中與妻子薇拉罕有分離,作家仍堅持為她寫情書,超過50年。”酒井理惠認真道。
“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也是一個噴子。他說畢加索就是一個三流畫家,我最崇拜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個隻會玩弄寫作技巧的作家。
他的立場也有問題,有時候罵這個和反對那個,有的時候又去罵那個和反對這個。總之一句話,就是他最行,寫的最好。
平心而論,我覺得他寫得可沒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好。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馬佐夫兄弟》是被公認其寫得最好的作品。
《洛麗塔》這一本書存在不小的爭議。拋開道德觀而論,還是一部不錯的長篇。
不過,他有一句話,我還是非常認可的,即便是大作家,也照樣會有亂寫的時候。”岸本正義不急不慢道。
“我們真的需要買一,兩幅畫嗎?”酒井理惠有意的壓低了聲音的問道。
“買這一些屎回去。”岸本正義笑了一下道。
“你有完沒完?”酒井理惠不樂意道。
“我這一個人都親自來了,那就是給千葉家最大的麵子,還用買什麼畫。我們有必要非得去討好千葉一家嗎?
你和千葉夫人未必就有什麼友情在。她之所以會邀請你,而不是你們薔薇會的會長,便是因為我們的家實力擺在那裡。
再說,你們女人之間的友情往往都是薄如蟬翼一般。我和千葉家也從來沒有生意上麵的往來。”岸本正義直言不諱道。
“現在沒有,不代表今後也沒有。”酒井理惠脫口而出道。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你要是覺得實在過意不去,那麼屆時就把這一副給買下好了。
哪怕畫的是屎粑粑,能夠畫成這麼一個樣子,也算不錯,畢竟耗費了一定的顏料成本。”岸本正義不正經道。
“不買。越聽你說,越讓我覺得心裡麵惡心。”酒井理惠快要無語道。
“有什麼好惡心?我不說是屎粑粑,垃圾總行了吧!再不然,我說這種抽象畫,不是一般人能夠欣賞得了。”岸本正義越發不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