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爺子不是整壽,沒有大辦,但晚上還是來了幾個親戚。路老爺子這一邊,來了路霄崢一個叔叔,一個姑姑,去世的路媽媽娘家那邊也來了幾個人。 唐早一眼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居然是她開路霄崢的車時,遇到的那個公主病的老女人,唐早有些震驚,心想居然真是親戚?不知是什麼親戚?她豎著耳朵等著聽,沒想到路霄崢介紹完了舅舅舅媽,以及表姐妹,就直接把那個人跳了過去,理都沒理。 唐早看林舅舅的表情也有些尷尬,知道中間肯定有事,就假裝沒看到,也沒多問。 吃飯時大家算是相談甚歡,不管真心假意,都對唐早非常熱情。隻有那個女人全程被當成透明人,試著插了幾次話,路家父子完全不理她。 等吃過飯大家坐著聊天,唐早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就被那個女的堵了。 那女人站在博古架後頭,手指上挾著一根女士香煙,完全不是剛才酒席上小白花一樣的德性,居高臨下的道:“沒想到,小崢最終會選了你這樣的女人。” 她輕蔑的對她上下打量:“你這種人,我實在太了解了,為了往上爬,什麼都做的出來!不得不說,你裝的很像,居然瞞過了路家人,但你也不要得意的太早,路家的高枝,也不是那麼好攀的……” 唐早都聽愣了,心想這是什麼神劇情? 這女人看起來最少有六十了吧,難道看上了路霄崢?多大臉?她還沒來的及反駁,就見路霄崢大步過來,一看到那女人,臉就黑了,半個字廢話都沒有,直接道:“滾!” 她一把攥住了煙,哀戚戚道,“小崢!你們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看在你媽媽的份上……” 路霄崢火了:“你不滾,我叫警衛來拖你出去!” 她噎住,不甘心的想說什麼,又沒說,終於還是扭頭就走了,細高跟踩的地上噠噠直響。從頭到尾沒弄清咋回事的唐早一臉茫然:“這誰啊?” 路霄崢冷冷的道:“不用理她,這女人腦子有問題,不知所謂!” 他咬了咬牙根,還是給她解釋了:“她是我母親的妹妹,叫林蔓露,看上我爸了,特麼的就跟個瘋子一樣,折騰了好幾出,那年你有事給我發短信,就是她鬨騰起來,把我外公氣到住院,在手術室搶救,我才沒來的及回。我沒想到她今天還敢來。” 唐早半晌無語:“可是就算喜歡伯父,跟你也沒關係吧?” 路霄崢道:“她說什麼了?” 唐早學了學,路霄崢哧笑一聲:“腦子有問題。” 沒準兒是真的有問題,應該找個心理醫生看一下,她那個態度鋒芒畢露偏又莫名其妙,似乎內心隱隱然以女主人自居,可要說女主人也不對,不太像挑剔兒媳,倒像前女友挑剔現女友? 什麼亂七八糟的!她也懶的多想,反正連路家人都不理她,她很快就把這茬兒拋到了腦後。 林蔓露一走,林家的人也有些坐不住了,陸續告辭。 這大晚上的他們也沒打算往回跑,路霄崢直接拉著她回了房間。唐早對能在路霄崢從小就睡的床上睡一晚上十分期待,大眼睛閃呀閃的,很乖的去洗了澡,撲到床上滾來滾去,貓一樣。 路霄崢被她這小樣兒撩的心癢癢,忍不住就撲過來,披頭蓋臉的亂親,她乖的跟個兔子一樣,由著大灰狼把她四爪攤開,露出白生生軟乎乎的小肚皮,完全不設防的姿勢…… 他是真的不舍得,也是真的忍不住了。 當年那根豆芽菜,已經變成了熟透的水蜜桃,飽滿多汁,甜甜軟軟,乖的像個小仙女,還紅著小臉兒,拿眼睛那樣水盈盈的瞅著他,就差蹦躂著直接喂他嘴裡了……不吃,還是男人麼? 他喘息粗重,動作愈來愈是肆無忌憚。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兩人都是一僵,路霄崢大口喘氣,好一會兒,她才迷迷朦朦的張開眼睛,四目對視,路霄崢咽了咽,探身出去一把抓過手機:“喂?” 是鄭眉飛的聲音:“頭兒,交警那邊打電話來,說在安泰路陽光國旅附近又發現了一具屍體!距離前天的案發地點不到二百米!而且死者的死狀非常相似!” 連環案?路霄崢臉色沉了沉:“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大概半小時。” 他掛斷電話,實在是不甘心,低頭就在唐早肩上咬了一口,然後翻身坐起來穿衣服。 唐早也跟著迅速套上了衣服,隨便攏了攏頭發。兩人動作都快,不到五分鐘就穿好了,路霄崢看了唐早一眼,又從衣櫃裡拿了他一件上衣扔給她,“晚上冷。” 她嗯了一聲,邊走邊套上,把過長的袖子挽起來。發動車子的時候,路霄崢忽然道:“等查完那個案子,彆當法醫了,去乾點自己喜歡的事兒。” 唐早愣了下,半天才道:“可我想陪著你。” 路霄崢挑起嘴角笑了笑,聲音卻很溫柔:“老子不舍得讓你陪。”他一打方向盤拐出了大院兒。 這次的死者仍是女性。從屍體情況來看,兩個案子的做案手法一模一樣,凶手踩住死者的背,抓住死者的頭發,多次撞擊地麵,然後腳踹死者至肋骨多發性骨折,結合之前的調查情況,差不多能確認,兩個案子的凶手係一人。 而且這兩個死者身上的財物雖然被取走,但看穿著,兩人身上不會有多少財物,求財的可能性不大,又無性.侵行為。凶手做案手法凶殘,而且動手的地方是在路邊,不時會有車輛經過,死者也必定會有掙紮呼救,不合常理,懷疑凶手是精神病患者,或者反社會人格。 唐早道:“我認為不是精神病患者。”她調出來一張照片:“死者麵部的傷,都集中在額部中間位置,也就是說,凶手抓握死者頭發之後,幾乎沒有移動過,撞擊的動作非常規律。而且,兩名死者都是左右側二、三、四、五、六、七肋骨全部骨折,但死者衣服上的鞋印卻不那麼多,我認為凶手在這個過程中是冷靜的,而非瘋狂的。” 大家在腦海中模擬了一下那個場景,都有些不寒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