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詩哲臉上的皮肉顫了顫,顯然被激怒了,瞪向他,卻仍是沒有發作。
路霄崢道:“你不是標榜格調麼?你身上的事兒可真不少,三條人命,夠你死好幾回了,死撐著不說一點意思也沒有,還不如利利索索的交待!”
他想起什麼似的翻了下卷宗:“對了,你先把godfather的事情說說吧。”
路隊屬於長的特正的那種,但凡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都讓人很難懷疑,連那個不耐煩的,“趕緊把你審完了我還有一堆彆的事”的態度,都讓人無法懷疑。
然後周察微敲門進來,“頭兒,周局找你。”
路霄崢就站起來,直接走了,一邊還道:“最煩審這種娘們兒,垂死掙紮有意思麼?”
這種完全沒把他當回事,就一個很不待見的工作的態度,讓徐詩哲的臉色更差。
周察微也坐下了,一坐下,先敦敦敦喝了半杯水,“累死我了!一點小屁事說一上午話!”
然後他的表情,是不耐煩又強行掩蓋的感覺:“怎麼著,還不說啊?連這個……”他看了看記錄:“godfather也不說?這麼輸不起,認不清形勢,還覺得自己特牛特運籌帷幄?”
他看著他:“徐詩哲,你可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徐詩哲聽懂了。
他臉上,皮肉一陣抽動。
要知道,徐詩哲是一個自詡有格調的人,他把殺人做為一種藝術行為,享受的是那種你重重防護,我還能舉重若輕的,精準的殺死我想殺的人,你還沒有證據定我……這種感覺。
也就是說,被殺者對他的防範,如臨大敵,對他來說是一種極為隱秘高.潮的享受。
這種人,並不是說疲勞審訊沒用,隻要是人,哪怕真是鐵一般的鬥士,疲勞審訊都是有用的……但是太耗時間了。
所以,無視,輕賤,能精準的戳中他的死穴,挑起他的情緒。
然後徐詩哲終於開口,冷笑道:“我隻是懶的揭穿你們的無能而已!”
周察微極輕的一挑眉。
沒否認!看來這個godfather,果然跟徐詩哲有點關係!就說麼,厲害的黑客哪有這麼多?
徐詩哲並沒發現他無意中吐露了什麼,而是十分淡定的笑道:“難道我說的不對?你們了不起能定我個投毒未遂,至於彆的……嗬嗬嗬,你們有證據嗎?彆以為我不懂法律啊!這麼嚇唬我,一點用處也沒有!”
他在試探他們知道了多少。
之前,他們對林蔓露的監聽,算是一個證據,但自始至終,徐詩哲沒有明確表態,到了律師那兒,肯定嗶嗶一堆。
而林琬琰的案子中,保潔工蘇文娟的證詞,也是一個證據。
可是,現在的徐詩哲,跟之前大不一樣,到時候讓蘇文娟指認,她肯定是認不出來的,否則也不會為他打掃衛生這麼多年,都沒認出來了,仍舊不夠有力。
但是這一點大家早有防備,周察微道:“這麼說你覺得自己特懂法了?那麼你懂不懂技術呢?godfather……趕緊先說這個吧!”
他表情有些壓不住的得意,“你不是要證據麼,我現在就給你……”
薑予以咳了一聲,周察微咽住,道:“行了,趕緊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