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刷了碼,付了她六百塊,道:“真的謝謝你了!”
然後兩人小心的拿著那畫走了。
安恬欣看了看手機,也快十點了,就道:“那我也回去了。”
霍臨冰道:“我送你到樓下。”
安恬欣道:“不用。”
“也用不著這樣吧!”霍臨冰有點鬱悶的道:“你放心,我又不是那種十七八的小屁孩兒,你都說清楚了,我肯定不會再糾纏你,但是咱倆對門兒住著,平時就跟朋友一樣來往,不行?”
安恬欣一想也是。
本來就是啊,又沒談過,追求不成而已,就道:“那行吧。”
霍臨冰就把她送到了樓下,擺擺手就走了,反倒顯得她還挺自作多情的……
所以安恬欣也把心放下了,早上繼續去他家買早點吃,還沒到就看到他的suv開走了,安恬欣也沒在意,就過來買了十片雞蛋煎餅,提著出去時剛好趕上公交車。
霍臨冰一路到了青市監獄。
辦好手續,不一會兒,楚清安就過來了,拿起電話,低聲道:“你又來乾什麼……”
霍臨冰也握著話筒,眨都不眨的看著她,低聲道:“我想你,想見你。”
楚清安其實長的很好看,身上有一種江南油紙傘下女子的嫻雅,但是再好看的人,在監獄裡呆上幾年,也都好看不起來了,現在的楚清安,頭發都白了一半了,看著簡直像個老人了。
當然了,實際上她也已經年過四旬,不年輕了。
她苦笑道:“你彆再來了,我都這樣了,你來不來的,有什麼意思。”
他道,“我覺得有意思,我不看你一眼,我這一個月,都過不下去。”
他頓了一下:“馬上就是你生日了,你想要什麼?”
楚清安又是苦笑:“你彆折騰了,好好的找個女朋友,好好結婚,彆往我這兒跑了。”
霍臨冰小孩子一樣一臉固執道:“我不!”
他一對漆黑的眼,定定的看著她:“安安姐,你生日是下個月十一號是不是?我那天肯定來看你,在那之前,我一定給你準備好禮物……就算你不能收,但是我心裡知道是給你了,我就會很開心。”
楚清安張了張嘴,沒說出什麼,最終無奈的點頭,神情複雜。
兩人一直說足了半個小時,獄警才來把人帶走,霍臨冰照例去給她充了些錢,然後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新來的獄警奇怪的道:“這人誰啊?怎麼看著這麼怪呢?”
老獄警意味深長的道:“她家裡人早都不來了,就他,每月雷打不動十五號過來,這都多少年了……”
新獄警詫異道:“這麼深情?不過看著……就跟差輩兒一樣啊?”
“就是差輩兒。”
“啥意思啊?”新獄警道:“等等,我記得這個犯人,當時是怎麼著來,殺夫?她就是因為這人殺的丈夫?”
“那倒不是,”老獄警道:“她殺夫是因為她老公家暴,要不然殺人分屍怎麼隻判了無期……那孩子當時才多大。”
“那是咋回事兒?”
老獄警快步往前走:“不知道!”
要叫他看,這就是典型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可是這位好好的在外頭,不找心理醫生調理調理,反而真跟殺人犯搞起虐戀情深來了?這……不是一般的想不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