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柏鶴看向陳子善:“說不通。”
陳子善臉色一沉:“那可怎麼辦?於典是禁軍副將於冠恩的兒子,白小歌是湘寧白家的人,這兩個我都惹不起的,隻能從孟長安這邊找機會。”
張柏鶴眼睛裡凶光一閃:“實在不行......就讓他出點意外?”
陳子善嚇得臉色發白:“你在胡說什麼,這可是長安!”
張柏鶴道:“我當然知道這裡是長安,可正因為如此才沒有人相信我們會對他動手,我來想辦法就是了......長安城也不都是正大光明,地下有很多見不得光的人,這些人隻認銀子不認人,什麼事都肯做,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人查到你頭上。”
陳子善猶豫了片刻之後隨即點頭:“那就手腳乾淨些。”
“勞伯還在吧?”
張柏鶴問了一句。
勞伯是陳子善的家奴,這十年來都是他在長安城暗中保護陳子善,這個人原本是個江湖客,因為犯了事要被處死是陳家的人暗中保了下來,自此之後就一直是陳子善的保鏢,武藝很強。
“勞伯可不能自己動手。”
“勞伯要殺的可不是孟長安,我下午就去找暗道上的人,除掉孟長安之後約定個地方給這些人尾款,讓勞伯出手把這些人都殺了,乾乾淨淨,誰還能知道這是我們安排的?”
陳子善聽了之後心情也好了不少:“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說的辦,可長安城裡的暗道不好找吧。”
“公子,你和我不一樣。”
張柏鶴微微歎息:“你從一開始就是要做人上人的,而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幫你成為人上人的那個人,所以你接觸不到的層麵,這幾年來我都在不斷的去探索,我學問不好,武藝稀鬆,靠我自己一輩子也就是個碌碌無為,所以我隻能靠你了公子。”
陳子善握住張柏鶴的手:“你安心,隻要我有所成,身邊就有你一個位置。”
張柏鶴看起來頗為感動,千恩萬謝,然後出了馬車往大街另一個方向走了。
陳子善坐在馬車裡想著,若事情成了,張柏鶴殺不殺?
雁塔書院十年大比的三甲啊,從文員外郎從武校尉,起點很高了,有多少人掙紮半生都到不了六品官。
說起來四庫武府的副司座是從四品,可權利僅僅就在武府裡,出了武府誰認他父親?自己年紀輕輕若是就能以六品起步的話,將來超越父親當然不算什麼難事了。
他握緊了拳頭自言自語:“孟長安你不要怪我,是你自己要找死的。”
登第樓裡,孟長安吃飽了之後拍拍肚子,喊來店小二,店小二還以為客人是要打賞,笑嗬嗬的過來,結果孟長安指著剩下的菜說了一聲打包,那小二臉色都不好看了。
“這盤菜隻剩下這麼點了,也打包?”
“當然,指望我自己可不是經常能吃到你們登第樓的菜,就算是隻剩下一根我也要帶走。”
店小二心說我們登第樓怎麼會來這麼寒酸的客人,看他身上是雁塔書院的院服,難不成是偷來的?
可是登第樓再大也不會欺客,登第樓的老板對他們的要求就是滿足所有客人一切合理的要求,至於不合理的就不要去理會,因為在長安城沒人敢在登第樓鬨事。
曾經有鬨事的,後來再也沒有出現過。
孟長安拎著剩菜下樓,腦子裡想的卻是也不知道那個臭小子吃沒吃過這般美味的東西,以後若是還能見到,就請他在這登第樓裡吃一頓吧。
拍了拍錢袋子,癟癟的。
“得攢錢啊......”
而此時,沈冷他們已經到了雁塔書院的外麵,對麵恰好有一家規模很大的客棧,沈冷三人牽著馬進了客棧的時候,孟長安拎著剩菜溜溜達達的回來了。
沈冷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卻沒有看到什麼。
客棧小二連忙迎過來將馬匹牽了去,有人過來招待,沈冷道:“一間上房一間下房,馬喂最好的料。”
他看向杜威名:“你和我住一起。”
茶爺略微有些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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