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微微皺眉:“不打了?”
楚劍憐嗯了一聲:“兩萬兩,隻買得了我這些。”
沈冷想了想這可能是自己聽到過最有牛逼格調的一句話......兩萬兩隻買得起我一招,若一招不能殺呢?那就隻好麻煩你加錢。
沈冷繃著的那股勁兒鬆了下來,覺得有些難受,這股勁兒繃起來奔著拚死去打,可楚劍憐一招之後立刻就不打了,全然沒有一點職業道德。
楚劍憐回到房簷下石桌邊坐下來,端起自己的酒杯把裡麵的殘酒飲儘:“好辣的酒,一點兒也不好喝。”
沈冷那股勁兒好不容易才緩過來,走回自己位置坐下來:“省錢,越烈的酒越省錢。”
楚劍憐看了一眼白著臉看他的沈先生,又看了一眼同樣白著臉看他的沈茶顏。
“我說過的,我會來看看他,若是他配不上你我就殺了他,一個配不上你卻還能亂了你學劍之心的人,留著毫無意義,你不舍得殺,沈小鬆不舍得殺,隻好是我來殺。”
楚劍憐吃了一口菜,雖然稍顯涼了些,但味道依然很美好,也許這美好更多的是來自於那兩個年輕人之間的般配。
“勉強。”
他看向沈冷:“算是配得上她。”
沈茶顏臉色依然沒有緩和下來:“若他擋不住剛才你那一擊呢?”
“那我就真的殺了他。”
沈先生大怒:“你可知道他有多重要?”
楚劍憐語氣平淡的說道:“他有多重要,關我什麼事?”
沈先生忽然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事實上楚劍憐說的沒錯,關他什麼事?
“不過......其實這一劍本也不必刺出去的。”
楚劍憐一邊吃一邊說道:“光是做菜這般滋味也讓我收了幾分殺心......最起碼你餘生會吃的很美,吃穿住都是美,生兒育女夫妻和睦是滿。”
他覺得這菜哪怕是配這般冷冽粗糙的酒也是滋味十足,於是決定多留兩日。
“可你那一劍還是出了。”
沈茶顏臉色依然還未回暖。
“出了又如何?我不覺得我出的有什麼不對,我可不希望你僅僅是美滿,還要有成......我的徒兒吃吃滋味足的小菜給人生兒育女就過一輩子了?在我看來那是一件根本難以接受的事,那樣的美滿,一樣配不上你。”
沈冷坐在那一直都沒說話,這時候忽然笑了起來。
楚劍憐:“你又笑什麼?”
沈冷笑著說道:“隻是忽然覺得自己很牛逼。”
楚劍憐想了想:“確實。”
沈茶顏:“當然!”
沈先生:“廢話。”
沈冷沒想到自己這一句話引來三個人的發言,然後笑的更開心。
沈先生問:“你有沒有想過,你如果真的殺了他會是什麼後果?”
“我真要殺人的話這個世界上有誰擋得住?”
沈先生回答的不假思索:“一對一的話,沒有。”
楚劍憐卻道:“有。”
“誰?”
“我自己。”
楚劍憐說完這句話後從懷裡摸出來幾張牛皮紙放在桌子上:“那個在瞪我的徒兒把這個收起來,將來你們的喜酒我未必喝的上,但賀禮一定要有,畢竟我是你師父......沈小鬆算不得你娘家人的話,我勉強算得,所以也可以當做你的嫁妝。”
“這是......什麼?”
“房契。”
楚劍憐淡淡的說道:“我賺了兩萬兩銀子想來想去沒處花,聽說長安地價最貴於是去看了幾處比較大的宅院,本想挑一個買下來做你嫁妝,幾處宅子看著都還不錯實在不好選其一,於是都買了,以後我若是到長安也好有個落腳處,當是住閨女家......安陽郡太小,水師也太小,以後終究還是要住到長安去。”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還不倒酒?”
沈冷愣在那。
茶爺:“還不倒酒?!”
沈冷:“哦哦哦哦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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