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開衣服之後自然是應該切開肌膚才對,沈冷又不是鐵打的怎麼會有火星?
縱然是幾年不洗澡外麵一層土遁土壁之類的妖法,可也不應該出現火星才對,答案便是那麼簡單,沈冷衣服裡邊還有一件軟甲......說來也是一種因果,他萬裡迢迢去北疆幫著孟長安乾掉了裴嘯,裴嘯身上的那件軟甲就在他身上。
孟長安一刀剁了裴嘯的腦袋然後把軟甲扒下來給沈冷,沈冷嫌棄的看了他好一會兒,孟長安說若這東西能保你的命一次,那麼你嫌棄它的血汙還是它原來的主人是不是就顯得有些幼稚?
沈冷覺得他說的對於是要給他留下,孟長安隻是搖頭,說自己得穿大號的,胸肌比較強大,沈冷呸了一聲,比了比確實孟長安的稍稍大些。
於是,就靠著比胸沈冷得到了這件軟甲,然而沈冷並不驕傲。
所以有些時候事情就是這麼巧合,孟長安說若這件軟甲可以保你一次,那麼你還嫌棄它有什麼意義?
賣菜大嬸的匕首上是有毒的,沈冷對毒並不了解,可匕首上那刺鼻的味道就讓他厭惡,這個江湖裡沒有那麼多無色無味的毒藥,大部分都隻在傳說中,所以掩蓋氣味隻能靠那一捆味道很重的芫荽。
匕首若是切開沈冷的皮膚,能不能毒死沈冷誰也不確定,但可以確定的是一定會影響沈冷的行動。
沈冷回身,匕首從矮子的心口裡拔出來刺穿了大嬸的咽喉。
大嬸脖子裡的血在匕首拔出來的瞬間噴湧,若瀑布一樣,看著血腥。
然後一把竹簽子朝著沈冷的心口戳了過來,那個賣糖葫蘆的扛著的棍子上包了厚厚的麻布,糖葫蘆就插在麻布上,上麵有很多空的竹簽。
沈冷側身讓開竹簽,匕首刺向小販的咽喉,小販的另一隻手迅速的抬起來抓住了沈冷的手腕,朝著沈冷還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說我可不是那麼好殺的。
他一隻手握著竹簽一隻手抓著沈冷的手腕,便沒了多餘的手,可沈冷還有。
沈冷的左手伸出去在即將落地的木棍上抽出來幾根竹簽,然後從小販的眼窩裡刺了進去。
從第一個矮子動手到小販被殺這是一個極快的過程,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個時間大概就是......你好啊,吃了嗎?這樣打個招呼的短暫。
可是這三個人都不是致命的,致命的是那個追矮子的婦人。
婦人的手裡有一根擀麵杖,她一甩的時候擀麵杖居然飛出來一截,沈冷避開才注意到那是一個奇怪的刀鞘,擀麵杖裡麵藏著的是一把利刃。
不得不說,這個婦人看起來臃腫且笨拙,但是刀出鞘的時候整個人都變了,她凶狠,快速,不留餘力。
沈冷被那把刀逼的退了好幾步,婦人瘋狂起來的樣子讓沈冷想到了母獅。
距離沈冷不過幾十米外的酒樓上,白小洛站在那饒有興致的看著沈冷殺了他三個手下,一個臉上有疤痕的中年漢子在他身邊忍不住低聲問了一句:“要不要我下去?”
白小洛搖頭:“我說了,隻是試探一下,若沈冷這麼容易被殺死的話,那豈不無趣?”
中年漢子覺得可惜,若此時下去和那個婦人聯手的話,殺沈冷也有九成把握。
可惜,這點自信隻維持了不到三息。
幾支弩箭從婦人背後射來,婦人楞了一下,回頭看到了幾個身穿甲胄的軍人過來,於是她很惱火......一場好好的刺殺,戰兵出現的時候就變得沒了意義,她嘶吼了一聲轉身想繼續朝著沈冷攻擊,沈冷的匕首在她轉過頭來的瞬間劃破了她的咽喉。
古樂,陳冉,楊七寶帶著人從各處出來,臉上都帶著歉意。
可這是沈冷要求他們沒有自己的信號之前誰也不許出來的。
“走吧。”
沈冷看了看那幾具屍體,有些遺憾。
古樂一愣:“這就走了?”
沈冷嗯了一聲,舉目往四周看了看最終停在酒樓二樓位置,那裡卻已經沒了人。
“等不到了,不然也不會讓你們出來。”
沈冷將匕首扔在地上,發現那地上的糖葫蘆還有幾根乾淨的沒有沾染了灰塵泥土,拔下來幾根遞給古樂他們一人一根,一邊走一邊想著為什麼不在這糖葫蘆裡下毒?
想到那匕首上的腥臭味,再想想把那腥臭味融進糖葫蘆裡,怕是傻逼都不會買了吧,再說萬一毒死了其他買糖葫蘆的人,這殺手就顯得多業餘?
這若是涉及到了職業道德,沈冷覺得自己這麼想也挺傻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