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楞了一下:“為什麼還有我的?”
“她以為你是我很得力的手下,算是幫我籠絡人心。”
沈冷:“將軍這麼直白不太好吧。”
“沒什麼,反正你也不是很重要。”
沈冷:“......”
莊雍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有些事本不該對你說,可韓喚枝卻把你拉了進去,那就索性多說些......廷尉府的人做事向來沒規矩,直接把你拉進去就是沒規矩,但既然你已經入了局就有必要知道的更清楚,平越道這裡遠不似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太平安寧,之所以陛下把葉開泰葉景天都安排過來就是因為陛下知道這不安寧,哪怕是咱們水師南下也是因為這裡不僅僅海疆不安寧。”
“看起來的風景秀美下邊藏著的都是狼子野心,朝廷裡有些人和原來南越國的權臣勾結,若僅僅是貪墨還好說,怕的就是他們貪圖那些東西不是給自己......”
莊雍道:“韓喚枝和我是舊識,當初都是府裡出來的人,可我不喜歡這個人,從開始就不喜歡,他這個人做事沒有製約隻求最終的結果,為了這個結果犧牲誰都可以,你也可以,哪怕是我也可以,我要和你說的便是不管他讓你做什麼你都要斟酌,事要做,命自己保。”
沈冷忽然就想到了在十字路口韓喚枝握刀的那一刻,他覺得莊雍錯了。
你走,我來為你擋住。
這幾個字還在沈冷腦子裡回蕩著,怎麼都不能和莊雍說的韓喚枝重合在一起。
他哪裡知道,韓喚枝從他泡妞那兩個字裡想到了那麼多,由此可見泡妞學問大,也能引人深思。
最主要的是,莊雍不知道韓喚枝也知道沈冷可能身份不尋常。
“我記住了。”
沈冷還是乖乖的應了一聲,莊雍是為他好。
“你軟甲壞了?”
莊雍抬起頭瞥了他一眼,沈冷嗯了一聲:“壞了,可心疼了,將軍不知道為了置辦這件軟甲我可謂傾家蕩產,連沈先生的養老錢都被我花光了,我心裡實在是難過......不知道咱們水師有沒有這方麵的補貼?”
莊雍:“你當我不知道那件軟甲是從裴嘯身上扒下來的?”
沈冷:“......”
莊雍把桌子上的另外一個木盒往前推了推:“這是我的軟甲,當年若容的娘親在留王府裡的時候最擅長做的便是這些,陛下領軍征戰的時候裡邊套著的軟甲也是她親手做的,我這件你先拿去穿著怎麼也比裴嘯那件好的多,就算是水師給你的補貼了吧。”
沈冷當然不會去拿:“那是將軍的,我不拿。”
“讓你拿去就拿去。”
“真的不能拿,那是夫人親手為將軍做的,我知道做一件軟甲有多艱難耗時,就算是夫人沒有一兩年的時間也做不出來一件,那是夫人對將軍的保護,是夫人的寄托,我真的不能拿。”
莊雍笑起來,覺得自己喜歡沈冷這個傻小子果然還是有道理的。
“我再說一次,讓你拿你就拿,畢竟想殺我的人需要比殺你更大的膽子和更強的武藝才行。”
沈冷隻是搖頭:“真的不能拿。”
莊雍忽然就歎了口氣:“拿吧......這是舊的,若容的娘為我做了一件新的。”
他把衣袖往上拉了拉,身上的軟甲居然是整身的,連兩臂都能護住,這樣的手藝真的太難得,軟甲再軟也是甲胄,套住胳膊的話怎麼都會影響動作,可是顯然這件新的沒有這方麵的顧慮,說巧奪天工也不為過。
莊雍有些得意:“我這件新的比那件舊的好,反正舊的也不要了,給你就收下。”
沈冷默默的過去把木盒和那幾包藥都抱過來,覺得自己被塞了一嘴的狗糧。
......
......
【看到了書評區的疑問做一些簡單的解釋,姚桃枝去見福寧寺主持兩個人互換了身份這一情節很多朋友都說有漏洞,我的思考是這樣的......第一,兩個人達成了協議,姚桃枝借福寧寺主持的身份來殺韓喚枝,讓福寧寺主持離開,說了希望你長命百歲這樣的話,是因為他希望主持借此脫身逃避韓喚枝的追查,福寧寺上下都參與了當初私藏物資的事,所以也就不會輕易泄露出主持和殺手互換身份。】
【第二,廷尉府的人沒有人見過姚桃枝也沒有人見過主持,誰也不會想到主持是假的,若詢問僧眾這是你們主持嗎?僧眾回答說是,我覺得廷尉府的人也不會嚴刑逼供這一點,除非提前有所懷疑,顯然沒有。】
【第三,頭頂的傷口隻隔半夜的時間,憑肉眼看應該不會區分出來,之前我做過鋪墊,廷尉府的人打人是不會讓人輕易看到外傷的,所以有人說抽打耳光扇臉之類的事不容易出現,打阮德是因為這個人不會放出去了也就沒那麼多顧忌,葉景天找過韓喚枝說外界壓力很大因為南越人信奉禪宗,所以為了廷尉府的聲譽不會照準主持的臉來打,以防以後還要把人帶出去被百姓看到。】
【第四,兩個人同為姚無痕的後代,姚桃枝是想救主持所以才互換了身份,主持心懷感激所以替姚桃枝去殺人,這一點我鋪墊不夠在此道歉,以後儘量注意避免。】
【第五,今日兩更,整理一下思路和情節,因為平越道這是個大案子,大到不是一股兩股勢力,錯綜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