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求立人在南越海疆屠戮過的縣城也不止一處,哪裡遇到過如此抵抗。
城牆上,搬了個板凳的石破當坐在那,居然還泡了一壺茶,臉色輕鬆。
在他身後,幾十名親兵握刀而立,虎視眈眈。
除了他們之外,大約有數百名狼猿戰兵的督戰隊就在城牆上來回巡視,若這些廂兵有人敢臨陣脫逃立刻斬殺。
“將軍......將軍,真的頂不住了。”
牙城縣丞朱輝一臉驚恐的跑過來:“求立人攻的太猛,將軍,咱們棄城吧,我們已經儘力了。”
石破當端著茶杯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後指了指朱輝卻一言不發,手下親兵隊正石敢獰笑著抽刀過去,一刀將縣丞砍翻在地,他腳踩著自己的橫刀在縣丞的衣服上蹭了蹭血跡,收刀入鞘走回石破當身邊站住。
“好了,現在可以換個人來向我彙報。”
他看了看跟著朱輝過來那個縣丞小吏:“就你吧,你暫代牙城縣丞,去督戰。”
那人臉色發白,撲通一聲跪下來:“將軍,小的哪裡會領兵作戰啊,求將軍放過我吧,我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以前哪裡會這麼和求立人打的,都是求立人來了我們就走把縣城讓出去給他們就是了,求立人走了我們再來,反正他們也不敢真的占據縣城就不走了,何必這般拚命。”
“哦,這樣啊。”
石破當指了指他,石敢剛把刀子收回去,看了那小吏一眼,抽刀,一刀掃掉了他的腦袋。
石破當一邊喝茶一邊擺了擺手:“再換一個。”
縣丞死了,那小吏死了,剩下幾個人站在那麵麵相覷。
石破當隨便指了指其中一個:“你去。”
那人顫抖著轉身顫抖著雙腿往前走,一邊走褲管裡有液體滴滴答答的落下。
距離石破當所在位置三十幾米外的地方幾個求立人終於登著雲梯爬上來,一群廂兵嚇的嗷嗷叫喚著往後跑,明明上來的不過三五人而已,十幾個廂兵連打都不敢打就慫了,那樣子好像是看到了老虎的柴狗,嚇得尾巴都夾了起來。
石破當不耐煩的往那邊指了指,督戰的狼猿戰兵分過去一個五人隊,交替向前,前麵兩個人將連弩射空向後轉回來,另外兩個人轉到前邊去把連弩射空,片刻之後就把那三五個求立人放翻在地,後麵上來的還沒站穩就被一箭射中眼窩打了下去。
狼猿戰兵過去用撓鉤將雲梯推倒,然後轉身抽刀,砍瓜切菜一樣將那十幾個臨陣脫逃的廂兵砍翻,一刀一個,下手不留情。
“那個誰,你帶人過去守著那,再有求立人爬上來我就砍了你。”
石破當指了指那個還沒走遠的小吏,那家夥直接嚇的癱軟在那。
“架著他去。”
“是!”
幾個狼猿戰兵過去架著那小吏送到城牆邊上,一群廂兵被狼猿戰兵驅趕著重新拿起弓箭反擊,石破當看著那些被嚇軟了的家夥忍不住歎息一聲,心說都他麼的是七尺男兒,怎麼和自己的人比起來差那麼遠,氣的他想把這些王八蛋全都割了腦袋,最好滿門抄斬。
“看看放進來多少了?”
石破當算計了一下時間抬頭問了一句,正在牆垛瞭望口觀察的親兵回答:“大約有萬餘人進來了。”
“差不多了。”
石破當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一伸手,親兵立刻將千裡眼遞過來,他拿著千裡眼走到城牆邊上瞭望,兩個親兵舉著盾牌為他遮擋,石破當一瞪眼,那兩個親兵隻好退了回去,便在此刻一支羽箭飛來,石破當左手舉著千裡眼右手啪的一聲把羽箭攥住,隨手扔到城下。
“吹角,讓這些軟腳蟹似的南越人看看我狼猿是怎麼打仗的。”
隨著他一聲令下,號角聲嗚嗚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