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施長華感覺自己才坐下沒多久,氣還沒有緩過來呢,就看到外麵有幾個士兵快步跑進來,一個個神色慌張。
“殿下,將軍。”
一個親兵單膝跪倒:“出事了,哪裡都找不到武烈,他營裡的士兵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驛館!”
彥承禮臉色發白:“去驛館看看,武烈是不是去了寧人那邊。”
他的話剛說完,就看到自己派去請沈冷的手下也回來了。
“將軍,驛館裡的人全都被打暈捆了起來,便是咱們留在驛館外邊監視的人也都被製服了,不知道那些寧人是怎麼找到他們的,精準的讓人不敢相信,所有人都被抓住了。”
“沈冷呢?!”
“不知去向。”
“給我去找!”
彥承禮怒吼一聲:“四門皆閉,他們出不了城......”
他說到這臉色再次變了一下,抬起手狠狠的在腦袋上拍了一下:“集合隊伍,跟我去西門。”
太子施長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才到小昭城,本打算先殺個人泄憤然後去美美的睡一覺,可現在卻不得不連夜離開小昭城,那個寧人將軍居然帶著武烈跑了,還帶著南理國皇帝趙德,西門的守軍士兵說有人離開了大概半個時辰始終不見回來,氣得他下令把被沈冷騙去了戰馬的那個五品將軍狠狠抽了幾鞭子,然後帶著隊伍衝出城門。
彥承禮卻不能跟著太子殿下一起去追,他是小昭城的守將,雖然也同樣的心急如焚,可他若擅離職守一路追著沈冷他們跑回窕國都城的話,事後被追究起來也不是小罪,畢竟太子殿下還沒即位呢。
隨太子來的幾千騎兵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就衝了回去,小昭城西門外的直道可通都城,這一路上千裡迢迢有的追,就看誰堅持的久了。
他剛回到將軍府把鐵盔摘了隨手扔在一邊,武烈的副將就硬著頭皮過來找他,武烈已經走了,隊伍卻留在小昭城,幾千人馬成了沒娘的孩兒,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副將隻好來找彥承禮,問問能不能準許他帶著隊伍返回北疆去。
彥承禮也沒道理扣留這些人,那可是幾千邊軍,留在這日子久了也是禍端,想了想後下令這幾千人把兵器都留下就可以返回北疆,副將爭論了幾句被彥承禮甩了一個耳光,最終也隻能屈辱的接受被卸掉兵器的命運。
第二天一早,這放羊一樣稀稀拉拉的隊伍離開小昭城,彥承禮親自帶人盯著,確定沒有人帶走一件兵器這才放心了些。
隊伍要回北疆路途遙遠,兵器可以不帶,但糧草一定要帶,大車一輛一輛的出城,連拉車的駑馬看起來都無精打采的。
彥承禮也一樣的無精打采,隻盼著殿下帶著隊伍能夠追上沈冷他們,若被沈冷武烈帶著趙德先一步趕回都城的話,自己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武烈的隊伍出了城之後彥承禮回到將軍府,越想越氣,一腳踹翻了桌子,恨不得那碎了的木桌就是沈冷。
可此時,沈冷並沒有在東西直道上縱馬狂奔,他們昨夜出了城之後就進了樹林裡休息,眼看著大隊騎兵追出去之後沈冷就找了個地方舒舒服服的睡了三個時辰,第二天武烈的隊伍出了城,沈冷他們就回到隊伍裡,他踅摸了一輛拉著糧草的大車跳上去,靠著草料包繼續睡覺。
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隊伍在路邊埋鍋做飯,沈冷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這一路南下就沒睡的這麼舒服過。
林落雨端著一碗熱粥過來,沈冷笑著迎過去伸手去接,林落雨在馬車上坐下來自己喝粥:“這是我的,你要喝自己去盛。”
沈冷站在那,覺得有點尷尬。
林落雨得意的嘴角微微上揚,就好像自己打贏了一場大戰似的,讓沈冷有些尷尬,她便已經贏了天下。
“接下來怎麼辦?”
她問沈冷。
沈冷哼了一聲沒理會,林落雨變戲法似的取出來一個油紙包扔給他,沈冷打開之後發現居然是小半隻燒雞,她自顧自喝粥,這肉香味隻屬於沈冷一人。
“這多不好意思。”
沈冷坐在她旁邊:“你喝粥,我吃肉,這......”
林落雨:“唔,另外半隻我吃了,是噎著了才喝碗粥順順。”
沈冷:“......”